杜云心头狂跳，半晌反应过来，应该是试炼空间内对战，猎杀500人吧。
而且只说是生命，更可能是所有动物，包括类似于山巅之歌里的火狼，不对，是火狐之类的吧。
找机会验证下就知道了。
不过500击杀，哪有那么容易。
1000XP点支付也难，我才多少钱，还有贷款呢，付不起付不起。
杜云摇着头，看回信息。
却没有后续了，不过他也大概知道为什么。
说明第一份账单已经是最小账单了。
如果第一份账单都没有能力还清，后面的账单自然是没有看的必要了。
而且支付方式真的如前所说，没钱（XP点）的话，可以用“生命数量”来交易。
结合前面戒指提到的信息，杜云感觉这戒指最先的那个主人，怕不是在用自己军营伤兵的生命数换取食材了吧。
这就是他不给伤兵食物，饿死大量友军，自己却活着的原因吗？
杜云想想都脊背发凉。
抿了下嘴，他又用意识碰触了戒指上的【赊账】。
【你已经有三张高额账单未还清，真的要继续赊账换取食材吗？】
【强行赊账将触怒菜之王，即使是老顾客，也会恶化免费小礼物的级别，谨慎，谨慎。】
杜云啧了一声，这波修复看来是真的亏了。
以为得到个好东西，没想到是三张欠单。
赊账肯定不能搞的，最起码保留现在小礼物的级别吧，虽然可能已经不好了。
杜云发愁地拿着戒指端详，翠滴如玉的戒指上，有一个只有戒指主人能看清的数字“1”。
应该就是有一份小礼物的意思了。
也许礼物其实不赖呢……杜云又有点心存侥幸地想着打开来看看。
既然倒霉赔进去了，那就试试效果吧，每天有一份，多少能赚回点。
“可，密语是什么呢？”杜云捏着下巴，一寻思，立马看向半半。
半半“咔吧，咔吧”，手舞足蹈，就是说不出话。
“你果然知道。”杜云欣喜。
半半点头。
杜云赶忙转动手环，回到家里，从卧室书桌上取了纸笔。
转眼回到自有空间，将纸笔交给半半。
半半歪着头看着手中的笔，杜云示意她写出来。
半半有些艰难的指骨，扣着笔，姿势像在拿小刀般，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这小骷髅显然学过书写，但不是现代人那种，应该是古时候的教育吧。
杜云在旁看着，却半天没看出小骷髅写了个啥。
那文字很奇特，横七竖八的，没有多少弧线，全是坚硬的笔画，像用刀在纸上乱切，乱中有序，只是无法看懂。
忙活了半天，半半将白纸递给杜云，杜云眉头皱起，看向半半。
“看不懂啊半半。”杜云无奈，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难道是甲骨文？”
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人一骷髅对望着，杜云绞尽脑汁，半半手脚忙乱。
知道的说不出来，不知道的看不懂。
那就只能靠猜了。
杜云回忆着当时在厨房外，与那个黑色气息战斗的所有细节。
一遍遍捋过后，发现了一处疑点。
记得那家伙在对打的时候，一直在喊：“我要……我要……”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老顾客的密语？
可，我要什么呢？
杜云再次翻看道具说明。
“贪婪的人，总爱点菜……”
猛然想到那个遴选空间的名字，正好也是“我要……”
嘶，有意思，难不成这么直白？答案就在题面上？
杜云灵光闪闪，对着戒指尝试着说道：“我要……点菜？”
刚说完，半半立即拍手，杜云一喜，看来正确了。
那遴选空间的名字正是【我要点菜】。
不愧是我，杜云紧盯手心的戒指，万分期待地等着老顾客的小礼物。
会是什么呢？
却没发现，半半正抬头看着天花板。
一秒后，无声无息，一团奇怪的东西，从五米高的地方，裂空而来。
啪叽一声，砸在杜云头上。
打得他哎呦一声喊。
再抬头时，那东西已经落地，杜云只感觉后脑勺生疼，刚要回头，一股臭到刺眼的恶心气味扑面而来。
杜云捂着鼻子看去，竟然是一条臭烘烘的，鼓着眼珠子的大咸鱼！
感觉在粪坑里煮了2500年那种。
卧槽，这是什么生化级小礼物啊！？
果然是欠账后的恶化版吗？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整个大厅臭不可闻。
小白鹿都一溜烟把头埋进了侵入大厅的草堆里。
半半却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还蹲下来，拍拍死鱼背，转回头，憨憨看着杜云，双手做着切菜的姿势。
杜云哪里忍得住，干呕着，一脚将臭咸鱼踢飞。
半半一惊，起身咔咔追着咸鱼跑去。
那生化咸鱼却已飞出正面石栏，掉落云海里。
半半失落地蹲在石栏边，看着臭咸鱼消失的方向。
杜云看着半半的背影，实在没敢开口说话，太臭了。
至于这礼物，绝对是来报复的，就因为赊了账，杜云捏着鼻子。
已然感觉自己亏大了。
这可是消耗了一个灵珀来修复的。
他查过，在国外，试炼者之间一个灵珀最少都可以卖出500XP点，还是不还价，有价无市那种。
现在居然被自己修了个乱七八糟，一屁股债的东西。
杜云憋着气，告诫自己以后灵珀的使用，必须谨慎再谨慎。
良久，一阵风来，后门花园的青草香味冲淡了大厅的恶臭。
杜云憋着气，两手在鼻前扇风，诧异道：“半半，你不会是想做菜吧？”
半半刚才看到咸鱼，手里做着切菜的样子，加上她本身就是小厨娘的来历，杜云很轻易猜到了半半的心思。
半半赶忙点头。
可她的小锅和小炉子，都在那个遴选空间，没带过来。
杜云寻思着要不要搞一套厨具放在这里，让半半做做饭菜，打发打发时间什么的，也许半半做的菜味道会很不错呢。
外面的东西是可以带进来吃的，做菜应该也行吧。
但家里那套不能乱动，不然哪天欧伟，或者老蔡，甚或是老妈回来了，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生活的变化。
自己又不愿暴露身份，给家人和自己带来风险。
买新的厨具呢？
要花不少钱，自己只有生活费，一笔大的支出同样会引起怀疑，看来只能暂时放弃了。
就不知道以后试炼空间里的任务中，有没有厨具之类的奖励。
上次猪家三兄弟的黑锅和铲子就不错，可惜错过了。
不过那种情况的应该也拿不回来。
根据国外的资料显示，试炼空间里，只有任务奖励和达到某种特殊条件的物品，才可以被带走。
奖励很好理解，特殊条件，就类似于半半和七色鹿，他们达成了某种底层条件，便跟着杜云出来，成为了亲卫。
其他看到的、摸到的事物，都只能在当时空间里使用，带不走。
拍了拍半半的肩膀，杜云安慰道：“这么臭的东西就不要看了，我以后带好鱼好菜给你做，给你玩。”
半半乖巧点头。
“走吧，咱们该干正事儿了~。”杜云摸摸半半的脑袋，看着手中戒指，不爽地收入左手金环。
这玩意儿，屁用没有，还每天一个小礼物，用来恶心自己吗？每天一次准时准点恶心自己？
杜云啧了一声，刚要往回走，猛地一激灵，一拍脑门。
重新调出“菜之戒”，摩挲着，把玩着，这回一改先前的不爽，看戒指简直如看美玉。
脸上的气恼没了，嘴角也扬了起来，仿佛看到的不是“生化级”道具，而是“神话级”道具。
我他喵完全可以不用还款，白嫖那恶劣的小礼物啊！
毕竟，礼物不一定给自己，可以给别人啊……
我真是天才！
杜云一下又乐得不行了。
而这第一份礼物，还真的有人完美地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