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塔塔匆匆赶到朗一帆的家门口时,屋内的情景远比他预想的要危急得多。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和重物碰撞的轰鸣,如同狂暴的风暴般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不祥的预感。焦急与担忧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内心,驱使他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齐塔塔用力地敲门,但门内的喧嚣似乎完全掩盖了他的声音。他加大了力度,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他心中的焦急与期盼。然而,门内的战斗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停歇,反而愈发激烈。情急之下,齐塔塔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破门而入的工具,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破窗户的准备,只为尽快介入这场未知的争斗,保护可能身处险境的朗一帆。
就在齐塔塔即将采取行动的那一刻,门忽然被猛地打开,朗一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朗一帆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疲惫,他的衣衫略显凌乱。
“塔塔,你来了!那个警察来了我家,拿枪指着我,想逼问出安吉在哪,是安吉及时出现救了我。”
齐塔塔没有说话,看到朗一帆平安无事,他心安了下来,天知道刚在门口他听到打斗声有多着急,他顺着朗一帆让开的缝隙向内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安吉与陶昌应正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安吉的招式凌厉而凶猛,陶昌应虽然奋力抵抗,但在安吉的攻势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住手,不是我开枪了!”他拿出手枪对着他们,朗一帆想出手阻止他,“一帆,你最好别管,再闹出人命,事情就更麻烦了,这家伙可是警察。”
打斗中的两人根本就不管他,而此时,安吉已经死死的把她陶昌应按倒在地,她现在是转化形态,血红的眼睛,尖利的牙齿,就在她朝着陶昌应的脖子咬下去的时候,齐塔塔拿枪抵住了她的头。
“你对阿东和朗一帆都不错,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说完她就撕咬了下去。
齐塔塔很想开枪,可是看着朗一帆祈求的眼神,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看到的书,狼族的弱点在耳后!对!
他拿着枪托使劲的向安吉的耳朵后面砸去,这一击正中安吉的要害,安吉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攻击瞬间停滞,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她抬起头,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然而,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先前的优势,陶昌应趁机挣脱了她的束缚,迅速退到了一旁。他从地上捡起枪,直接就开枪了。
——砰!
“不要!”枪声响起的同时,朗一帆的呼喊声也传了过来。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陶昌应的意图,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陶昌应的枪声已经响起,一颗子弹划破了空气,直奔安吉而去。
尽管朗一帆拼尽全力撞翻了陶昌应,但那颗子弹还是无情地击中了安吉。她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随后便倒在了地上。朗一帆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猛地转身,与陶昌应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齐塔塔见状,赶紧加入进去,阻止两人。当他转头看向安吉时,却发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混乱之中。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迅速抢走了陶昌应手中的枪,追了出去。地上有滴落的血迹,他顺着血迹追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血迹便消失了,而安吉已经不见了踪影。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微弱呼唤。齐塔塔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安吉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她离开了。”看到追过来的朗一帆,齐塔塔说道。
朗一帆看到消失的血迹,无力的坐了下去,“我说过,任何人都抓不到她的,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吧,这其实是我最希望的结局,当然,除了安吉受伤这点。”
紧张而刺眼的警笛声中,朗一帆的家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那闪烁的警灯在这夜里特别刺眼。担架上的陶昌应。他望向身旁的齐塔塔,声音微弱:“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再见,不,是不要再见,因为下次见到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了。”
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陶昌应心中肆虐。这一切还未结束,心中的复仇之火驱使他会去寻找真相,找出杀害他弟弟的真凶。
警察走了以后,朗一帆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紧握着那本珍贵的相册。
在这昏暗而静谧的夜晚,朗一帆的心被无尽的忧虑撕扯着,他只能将满腔的希望寄托于无声的祈祷之中,希望这份微弱的力量能守护着安吉,让她平安穿越眼前的风暴。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打破了夜的沉寂,从门外悄然传来。朗一帆的心跳猛地加速,他赶紧冲了出去。门开的瞬间,一股熟悉而又略带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安吉的气味。
他急切地想要追寻那道气息,却在迈出步伐的瞬间,被脚下的异物绊了一下。低头望去,一个破碎的相框静静地躺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昏黄的光影。而那张被撕裂的照片,却依然顽强地展示着往昔的温馨——照片中的朗一帆、安东与安吉,笑容灿烂,仿佛所有的幸福都凝聚在了那一刻。
此刻,远处传来的狼嚎声,悲伤中带着愤怒,是安吉的声音,这是对朗一帆复杂情感的宣泄。朗一帆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安吉怨他,但只要能确定她还活着,这份痛楚与自责便显得微不足道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与那些记忆的碎片交织在一起,化作无尽的思念与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