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帆在昏暗的病房内默默守护着袁露,夜色如墨,只有偶尔袁露偶尔传来的重重喘息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云层,齐塔塔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梦乡中拽了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齐塔塔警官吗?我是千寻网的记者田小情,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那两位探险博主命案的情况。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称他们是被阎王山附近传说中的‘大脚怪’所杀,请问对此你有什么可以透露的吗?”
齐塔塔直接挂了电话,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看了一眼床头闹钟,时间还早,但睡眠已被彻底打断,他叹了口气,起身准备上班。
洗漱完毕后,齐塔塔泡了一杯咖啡,打算提神醒脑。他跟吴聪约定好,两人在医院碰面。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骂骂咧咧道,大清早就被记者电话吵醒,真的是醉了。
来到医院停车场,齐塔塔见到了比他早到,了解了一番情况,等着他咖啡一脸疲惫的吴聪。吴聪显然也是被昨晚的突发事件搅扰得无法安眠。
他接过齐塔塔递来的咖啡,苦笑了一下:“我是半夜四点多接到电话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吗?听说医院这边已经被记者围住了,我们得小心应对。”
两人走进医院,果然发现不少记者在医院门口徘徊,试图捕捉任何与案件相关的信息。他们避开人群。
“把医院也牵扯进来了,医生说她还在观察期,稍微清醒一下,满嘴都还在胡说着“大脚怪”的事情,她一直警告医生和护士千万不能去阎王山。”吴聪把了解到的情况跟他说。
“你觉得真的有“大脚怪”吗?”齐塔塔有点好奇搭档的想法。
“为什么阎王山会叫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列为险地,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觉得对于这些,对于大自然,我们还是应该抱有敬畏之心的。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她可能是电影看太多了吧。”吴聪耸耸肩。
“能不能透露一些情况?是谁在阎王山杀了那两个人。。。”
“警方什么时候会向我们广大市民通报情况?”。。。。“是动物袭击吗?”。。。。“你们有确切的嫌疑人吗?”
。。。。。医院外面围着太多人,有几个记者冲了进来,看到警察赶紧进行询问,被警员们隔开了。
吴聪摇了摇头,发出感叹,“林队估计够呛啊。”
说曹操曹操到,林队恰好也来了医院,看这情况,不得不稳定下情况。
“各位,我们还在调查中,目前有几条线索我们正在跟进,如果我们有了确切结论,会首先通知各位的,谢谢。”林队被围追堵截,看上去有点狼狈。
那边正热闹呢,齐塔塔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朗一帆。
“塔塔,我需要你的帮忙,”
“怎么了?”
“你听说了“大脚怪”袭击事件吗?”朗一帆问他。
齐塔塔翻了个白眼:“一朗,你怎么也这么八卦的呢。我现在正在处理呢,等晚上有空我过去找你喝酒,再跟你说,不过。。。。。”,齐塔塔压低了声音,“我感觉这次跟你们有关,就是。。。你懂的。。。”
“哎,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来我家比较好,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朗一帆的语气有点紧张。
齐塔塔感觉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跟你有关?”他心里一紧。
“你们在找的那个“大脚怪,”现在正在我家沙发上。”
齐塔塔:“。。。。。???!!!我马上过去。”
刚挂完电话,刘文就走了过来报告最新情况。
“刚刚训犬员打电话过来,他们在距离现场几公里处发现了个钱包,似乎跟本案有关,他们要我过去验证信息,我来问问你们能不能一起过去?”
额。。。。齐塔塔想了想,“我刚接到技术科电话,让我过去看看,他们通过目击者这少得可怜的线索,能不能画出画像来。”
吴聪:“你去吧,我去看看侦查犬发现的证据。”
——叮咚叮咚,朗一帆家的门铃响了,打破了朗一帆的手忙脚乱。
“门开着的呢,你直接进来吧。”朗一帆大声说,他正忙着给袁露换药。
“哇,太感谢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塔塔,把门关上,记得锁上。”
齐塔塔,未做过多停留,径直推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扉。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愣住了。沙发上,一个“野人”躺在那里,毛发浓密到不太看得清楚面貌,一双像船一样的赤足伸在沙发外。
朗一帆察觉到了齐塔塔的惊愕,连忙放下手中的药品,尴尬地介绍起来:“呃,塔塔,这位是……我的朋友,袁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袁露?你朋友?”齐塔塔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对,他的腿上中了一枪。他很突然地出现在我家,我原本是想送他去医院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才知道。”朗一帆缓了缓,“而且,他目前的状况我也没搞清楚,不太好跟你解释,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指了指袁露的脸。
齐塔塔惊愕地问道:“你是说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这样子?”
朗一帆点点头,“所以我才没打急救电话。”
“那他。。。就是,怎么不。。不转化回来呢?”
“他好像做不到。”朗一帆无奈地回道。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就是变不回人样!”
“。。。。。。”
“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自控,卡在这个状态。”
齐塔塔仔细地看了看袁露,“半人半狼?”
朗一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是“大脚怪”。”
“一帆,你朋友昨天晚上杀了两个人,你知道吗?”
朗一帆有点激动:“塔塔,我非常了解他,他可不爱杀戮,我认识他六七年了,他是个非常温文尔雅的人,我们有个聚会在旁边市,额。。就是属于我们的互助会,我们每个人都有控制各种冲动的困难。。。”
齐塔塔打断他的话,“看来他是完全没有控制住啊。”
“你信我吗?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