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伊藤武的声音中明显带上了一丝急切和不耐烦。
伊藤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脸上的肌肉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这使得他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变形。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混乱不堪,因为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回想起与柳如烟之间的过往种种,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支离破碎、无法挽回。
曾经的浓情蜜意如今已化作过眼云烟,今生今世恐怕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性了。
然而,如果此刻他贸然将真实状况如实相告,那么伊藤武极有可能毫不犹豫地将他给出卖掉。
想到这里,伊藤博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万般无奈之下,伊藤博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哥,我会在两天之后去找柳如烟谈谈,一定让她亲自过来给您赔礼道歉。”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却一点儿底也没有,甚至对能否完成这个任务不抱丝毫希望。
听到弟弟的这番话,伊藤武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便再次悠然自得地拿起桌上的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之中,他那张冷峻的面庞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心思。
而此时的伊藤博,则感觉自己如坐针毡,每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极度尴尬的氛围,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赶紧逃离江都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即将到来的高考,现在已经全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毕竟,相较于自己的小命而言,一场考试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能够保全自身,日后总会有机会再次参加高考的。
主意已定,伊藤博决定尽快收拾行囊,远走高飞。
他的心此刻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焦虑不安,生怕伊藤武会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与柳如烟取得联系并向其索要钱财。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毫不犹豫、开门见山地说。
“哥啊!你可千千万万别私底下跟柳如烟有任何往来!我真怕万一她找不到我的踪迹,会对你使出一些极其恶劣的手段来。”
伊藤武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几乎就要拨通柳如烟的电话了。
他一心想要告知柳如烟,伊藤博实际上是遭受了冤屈,真正设下陷阱诬陷伊藤博的人其实是张翰,如此一来,或许能促使她们二人重归于好。
然而,每当话到嘴边时,他又仿佛被鱼刺哽住喉咙般难以启齿,实在不知该怎样将这些话说出口,思前想后,最终只能无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见伊藤武微微颔首,同时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雾缭绕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始终紧紧盯着伊藤博,缓缓说道。
“老弟,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关于你们俩之间的那些事儿,老哥我绝对不会插手半分的。”
而另一边的柳如烟呢,则由于需要全心全意地操办母亲的丧事,根本无暇顾及学业之事,自然也就没能来到学校。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张翰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柳如烟出现在校园里的话,那么他恐怕每一天都会绞尽脑汁地思索究竟该用何种方法才能彻底摆脱柳如烟没完没了的纠缠。
数日后,阳光明媚的清晨,张翰像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学校。
当他刚刚抵达校门口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双充满仇恨与怒火的眼睛从暗处紧紧锁定了他——那是孙小丽的父亲。
只见他鬼鬼祟祟地藏匿在校门附近的角落里,手中紧握着一支注射器,注射器里盛装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艾滋病患者的血液。
显然,他企图用这种极端且残忍的手段来报复张翰,让张翰也遭受艾滋病的折磨。
孙小丽的父亲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头上还扣着一顶压低帽檐的鸭嘴帽。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逐渐靠近校门的张翰,心中暗暗盘算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终于,当张翰即将迈入校园的一刹那,孙小丽的父亲如同一只饿狼般猛地朝张翰扑了过去。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注射器,锋利的针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向张翰毫无防备的身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长空。
原来是王羽佳骑着一辆崭新的电动车疾驰而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撞上了孙小丽的父亲。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孙小丽的父亲瞬间被撞飞出去好几米远,手中的注射器也随之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受到惊吓的张翰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身后发生的惊人一幕。
他转过身去,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孙小丽的父亲。
只见他紧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注视着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正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孙小丽的父亲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翰,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怒吼。
“你这个混账东西,都是因为你,我的宝贝女儿孙小丽才会染上那该死的艾滋病!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得艾滋病的痛苦滋味!”
话音未落,他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再次发足狂奔,直直地朝着张翰猛扑过去,那气势汹汹、穷凶极恶的模样,仿佛真要把张翰一口吞下肚去,连骨头都不吐出来似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几声清脆而响亮的枪声,划破了原本紧张到令人窒息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