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开鲜血的味道，甜且腥，像罪恶深谷里绽放出的罂粟花朵。
赵初蔓忽然感到心慌。
他一定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的声音里带了惶急的不安，慌不择路地祈求，“五哥，五哥对不起，你别生我气……”
少女又哭又笑，咸涩的泪水和着唾液一起送到他口中：“五哥，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就算你现在气得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憾了……”
男人沉默半晌，重重叹一口气，伸出手指去抹。
敏锐地嗅到了他的软化之意，赵初蔓魂魄都要酥了，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虔诚地亲吻。
撕裂的疼痛逐渐被难言的满足所取代，有一种奇异的痒意爬进骨髓。
男人终于制住她毫无章法的动作。
“啊啊啊！”
另一边，赵熙佑推开客房的门，对着坐在椅子里休息的白洁嘻嘻一笑：“嫂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
他举了举手中的葡萄汁，“你渴不渴？我来给你送饮料。”
自从那夜偷窥他和人妖大战之后，白洁再也没办法继续把他当小孩子看待，闻言客气地摇了摇头：“我不渴，谢谢小佑。”
赵熙佑闪身进来，虚虚阖上房门，低头看了眼白洁身上的裙子，指着裙角道：“嫂子？”
他俯下身去帮她整理，白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理了理裙摆，道：“不碍事，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哪里了，我回去换一条。”
赵熙佑靠过去，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轻轻晃了两下：“嫂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要不你骂我几句，或者打我两下出出气也行，不要和我生分好不好？”
他表情无辜，甚至有些委屈。
“没有的事……”白洁正说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宝贝儿，进去说会儿话……”男人蛊惑低哑的嗓音，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一同响起。
赵熙佑面色大变，连忙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洁往里面躲。
把白洁推进衣柜里，他也闪身进去，食指伸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刻，两哥的人撞开门，闯了进来。
“唔……讨厌……”女人的声音媚极，“看看你这急色的样儿……别把我衣服扯坏了……”
“扯坏了更好，不是你说的么……”衣料被暴力扯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正好凉快凉快……嗯？”
“哎呀……赵宗瀚，你可坏死了！”女人娇嗔着打他。
闻言，白洁吃了一惊。
外面的人，是……她下意识看向赵熙佑，借着衣柜缝隙透过来的微光，却见男孩子对着她兴致盎然地笑了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他撩起隔在二人之间的衣物，推到一旁，然后附耳对白洁低语：“嫂子，有好戏看啦！”
语气之正常，好像在说我们今天去看什么电影一样。
白洁正在无语，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拉到了衣柜中间。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点儿门缝，和她一起往外看。
丰满美丽的女人被男人抱起。
自领口所有的蝴蝶盘扣都被对方扯开，春光尽泄，风情万种。
赵宗瀚一边往外撕扯，一边用狭长的凤眼乜她，嘴唇往一侧勾起。
赵嘉云挑着媚眼回望他，眼神交汇处，火花涌现，刀枪轰鸣，端的是势均力敌。
下一刻，“嗤啦”一声。
“云云，想不想我？”男人说得坦坦荡荡。
赵嘉云娇笑一声。
白洁被这一出惊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赵熙佑。
男孩子被她震惊的表情取悦，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肩膀偷笑，身子一抖一抖。
白洁满头黑线，扯了扯他不老实的手，却没扯动，又不好做太剧烈的动作，只得作罢。
赵宗瀚被赵嘉云撩拨得神魂颠倒。
白洁的呼吸微紧，感觉到放在小腹的手一点一点往上面挪，指尖隔着衣服画圈，带起细微的痒意。
她抬手阻止，对方很快反转手腕，摸了摸她的手心。
赵熙佑咽了咽口水，在她耳边低语：“姐姐，我也好想喝奶……”
白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你出去喝。”
赵熙佑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像条被主人嫌弃了的小狗，手指再接再厉地在她略有汗意的掌心划拨：“不嘛……”
白洁咬了咬唇，被他磨缠得气息微促，脸也悄悄红了起来。
身上渗出细汗，推拒他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没那么坚决了。
赵熙佑伸出舌头，舔了舔白洁的耳廓，雌雄莫辩的悦耳声音伴着沙沙的声响传进她耳膜：“姐姐，你身上好香，还有股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