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二话不说直接钻进鼎里,那人影砸在鼎上,就像是鱼泡砸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炸开一样。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这鼎”
郑朝匀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他施展此秘术,就算是筑基强者,也不可能如此云淡风轻。
可这血瞳却连楚玄的衣角边都没摸到。
灵力枯竭,再加上秘术反噬,让他差点晕死过去。
“青阳宗的天骄就真的不可战胜吗?”
郑朝匀看着楚玄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苦笑一声,原本发白的白瞳也渐渐恢复成淡青色。
一头红发也退成乌黑!
楚玄灵力化成的灵剑直接刺入他的喉咙。他脖子上的鲜血如泉水般喷出。
郑朝匀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抽动。
“我要死了吗?”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这一瞬间,他仿佛才是真正的他。
自从郑家老祖为了突破而练了邪法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整个家族的人都回不去了!
他讨厌血腥味,可是他是少主,必须跟随老祖修行,每日泡在血池之中,让他直犯恶心。
他在看到自己的双眼变成血瞳,看到自己的秘术变的不人不鬼时。
心想,死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楚玄见郑朝匀没了呼吸后,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倒下。
与此同时,郑家血池内老祖猛的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郑朝匀的灵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砰!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郑朝匀的灵牌瞬间爆成粉碎。
“什么?少主他死了?”
“少主怎么可能死呢?不是说这次青阳宗没有筑基修士吗?”
“少主死了!郑家的运数断了。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郑家!”
“到底是何人?何人杀了我郑家少主!”
“我的儿啊,儿啊”
郑家族人瞬间乱成一团,他们不敢相信,郑朝匀竟然会被杀。
“都给我闭嘴!”
郑家老祖这一声怒吼,郑家族人都吓的闭口,只有角落里,隐隐传来一个美妇的抽泣声。
郑家老祖虽然恨不得飞出去将青阳宗的人碎尸万段,可距离功法大成,只剩下几天时间。
一旦放弃,整个郑家族人都会被反噬。
他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
好在他布置的大阵还在,这些人只要走不出大阵,就不能给青阳宗传讯。
一旦他功法大成,必然亲手将这些畜生宰了,给朝匀报仇。
与此同时,黎尔尔披头散发,眼睛不停的环顾着四周,嘴里神神叨叨。全凭着一股意志支撑。
整个人看起来和往日的甜美明媚截然不同。
赵风则昏死在山洞中,他伤势太重,就算是跟着黎尔尔也走不远。
黎尔尔将他安顿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后,一个人去寻找阵眼。
“我一定能找到的,一定能的。”
“师傅告诉过我,迷阵阵眼一般在石碑中,对,石碑,石碑!”
“这郑家这么大,到哪里找石碑啊!啊!啊!啊!”
黎尔尔崩溃大哭,累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可刚坐下,却感觉到,股底下有一个非常坚硬的物体,火热滚烫。
就在她抬起屁,股回头一看时,身体猛地一颤,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阵眼?”
黎尔尔的心仿佛漏了一拍,她将灵力缓缓注入石碑中,瞬间粉碎石碑中央的灵珠。
她掏出玉牌传音道:“郑家叛变,赵风师兄重伤昏迷,楚师弟为了救我们,引开了敌人,生死不知。”
刚说完,她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郑家老祖内心猛的一颤,他知道有人逃出去了,他知道不久后青阳宗的人就会来。
“快,将全身血液倾注进血池中!”
他没时间了,只能赌上一把!
“老祖,全身血液,这样我们会死的。”
“你废话什么?老祖还能害我们吗?照做就是。”
“就是,老祖这是带我们郑家起飞,以后我们郑家有可能就是第二个青阳宗!”
族人说完,一个个划破手掌,鲜血一条条的汇入血池中。
青阳宗内,放任务玉牌的地方,有一道玉牌光芒一闪,一男子将玉牌拿起后猛地站了起来。
“郑家叛变!”
此事事关重大,男子不敢耽搁,上报邢堂,邢堂仅用一刻钟时间便了解事情真伪。
顿时,号角声传遍整个青阳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其他宗门来攻打青阳宗吗?”
“冲锋号角响起,定是血流成河!”
“你们有谁知道这号角声代表什么吗?”
“这声音怎么听的人这么热血沸腾呢,宗门到底怎么了?”
整个青阳宗内都沸腾了,外门弟子不知号角声的意义,内门弟子都神色大变。
“青阳宗没有任务的内门弟子,一分钟内在山门口聚合。”
此话一出,所有内门弟子立刻放下手中之事,没有一丝犹豫,朝着山门奔去。
“是雷长老的声音,雷长老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多内门弟子,是去攻打其他宗门吗?”
“师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天呐,这么多人,这敌人得多强大啊!”
那些外门弟子见内门弟子急匆匆的从身边冲过,一个个好奇不已。
青阳宗山门前,足足有三千人汇聚在一起,一个个神情肃然,杀气腾腾。
“郑家叛变,掌门有令,凡叛我青阳宗者,一个不留!”
那些不知情的外门弟子,在见到这一幕,一个个激动不已,恨不得自己也化成其中的一员。
郑家只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家族,修为最高的也只是筑基修士。
而青阳宗此次出动三千人,更有雷长老带队。
很显然,就是为了震慑!
震慑所有想要背叛青阳宗的人,让他们记住今日,记住背叛青阳宗的下场!
与此同时,花长老一身煞气,身影瞬间而至。
“你也来了?”
“我徒儿都快死了,我能不来吗?”
花长老双目微缩,心中杀意涌起,黎尔尔是她最在意的弟子,她们之间的关系如师如母。
在她心中,早将黎尔尔当做女儿看待。
如今黎尔尔生死不知,怎能让她不动怒!
“一个小小的郑家,竟然感动我花问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