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洞时,林中发现一小队人。队伍前后各一人持枪压队。中间有十多个女人。
领头的是老槐,跟在后面的是三娃。
女人们聊着天,消磨时光。
“哎呀,到底还有多久呀。”
“就是啊!快了快了,说几十遍了,还没看到半点影子。”
“嗐呀,无非就是为了点钱,跟着你们进这鬼都不来的地方。要不是家里有个痨病鬼,老娘才不来。我说,你们到地方就给钱,不然我可不服侍。”
“他们会不会把咱们杀了?我可听说山上土匪可凶着呢。一言不合就杀人,为首的是个魔王!”
“什么魔王,我可听人说是俊俏美男,帅得很呢!不要钱,我都愿意。幸亏我带了一双高跟鞋,一会儿就换上。”
“瞧你那哈喇子,快落到地上了。还不要钱……便宜货,下贱胚子。”
老槐往天空开了一枪,大骂道:“嗡嗡嗡,吵死了,跟群苍蝇一样!”
“你说谁是苍蝇!”
“就是!怎么说话的!”
“姐妹们,咱们不走了!”
“就是,我们不去了!”
老槐见这群人不再往前,往队伍边上开了一枪,骂道:“一群婊子,装什么,现在两个选择,继续往前,后退挨枪子。”
女人们见状,满脸堆笑。
“那么凶干嘛!随口说说,这么大老远的都过来了,不差这点路。”
“就是!”
“什么东西,只会欺负女人!”穿着紫裙女孩露出鄙夷的表情。她稚嫩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说话的女人慌忙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
老槐立马抽出皮带,胡乱抽打,挨个打量:“刚才谁说的?”
“你?”
“不是,不是我!没人说。”
“对呀,没人说!”
“你听差了。不信,你问俊小哥。”
老槐走到队伍后面,问道:“三娃,听见谁说的没?”
三娃揉揉眼说:“没注意,我差点睡着了。昨晚陪村长喝酒喝到子时。”
老槐说:“难道我真的出现幻听了?”
“就是,就是,谁敢骂您啊!”
“您是太累了,我给您揉揉。”
“去去去,留着点力气等会儿伺候上面的爷,抓紧赶路吧。”老槐把给他揉肩的女人搡到一边。
一群人往山上进发。
林照和褚葛明在后面一路跟踪。
到达洞穴附近,女人们停下脚,不肯进洞。
“唉,说好的,到了就给钱,见钱就进,没有钱,我们就不进去。”
“对,说好的。”
“我们不进。”
老槐阴笑道:“我的任务只负责送人。要钱,得问里面的大爷。”
“分明就是骗人。我要回去。”紫裙女孩说着掉头就走。
老槐对着她前面就是一枪。
三娃一把扯住她胳膊:“小心。”
紫裙女孩摔倒,子弹落在面前一米远。扬起的灰尘,将她撒成一个花脸。
“三娃!你干什么?想造反?她找死,还不成全她!你不会对这小丫头动心了吧?她是专门为江副堂主准备的雏,你要是动歪心思,我也保不了。”
三娃跪在老槐面前说:“槐爷,求求你,放过她。”
老槐走到举起枪对准三娃:“现在给你个机会,杀了她,证明你的清白。”
“你可真歹毒,俊小哥杀她是死,不杀她更是死。”
“典型的卸磨杀驴。”
“你干脆连我们一起杀了。我看那猫爪猴挠的爷们也不会饶了你。”
说着女人们手牵手,将三娃和紫裙女孩儿围在中央。
老槐气得面色发青说:“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们。”
“你当然不敢动!”老槐手中枪被一个蓝衣大汉缴去。
老槐转头骂:“谁他妈敢——”
见到麻子领着三十多个大汉站在身后。
老槐阴沉的脸瞬时露出一排发黑的牙齿说:“耽误麻旗主和兄弟们的大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麻子一脚踢中老槐腿,他当即跪在地上,左右枪顶在脑门上。
挨个扫视送来的女人们。
“算苟菅这狗东西会办事,女人的质量还行。”
说着,麻子走到队伍最末端。
他蹲下身,看着满脸灰的女孩,伸手夺来一块抹布,轻轻擦着紫裙女孩脸说:“瞧这么可爱的小花猫,谁忍心伤害你呀。”
“是不是你?”
“不是!”
“是不是你?”
“哎,不是,不是!”
“是你?”
“爷,我哪敢!”
麻子一路指过去,停在老槐面前说:“不说话,就是默认,那就是你喽!”
老槐嘴被蓝衣大汉捂住,慌忙摇头示意。
紧接着,头被另一大汉按住,上下摆动。
“真好,还算诚实。既然你这么诚恳地认错了。那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刚才开枪的是这根手指是吧。来,给我剁了。”
两个大汉将他摁到一旁树上。后面的大汉随即掏出匕首,麻子沿着他手指环割一圈。
白色骨头竟也看得分明。
老槐吱哇乱叫,破口大骂:“我给你们带女人上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麻子脚踩在他肩上说:“哎呀,哎呀!真是对不起。差点把您的恩情都忘了。”
接着,麻子拉开裤子拉链,往老槐伤口上“浇水”,然后转到他脸上,旁边两人撕开他嘴。
“怎么样,给你消毒,这回儿,它不会再口出污言了吧。”
麻子拉起拉链,头一歪,大汉抽出腰间砍刀,一刀剁去老槐一根手指。
女人们吓得慌忙捂眼睛转头。
麻子挥挥手说:“放他回去吧。”
两个大汉说:“就这么放了?”
麻子点头说:“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做错事,长长记性就好。”
老槐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麻子扬起嗓门说:“记住,以后懂得怜香惜玉,下次给兄弟们送来的女人,你敢动一根手指,就不是断一根手指头了。”
“麻旗主威武!”
“麻旗主好帅!”
“麻旗主真男人!”
“我要嫁给你,麻旗主!”
听到这句,麻子回过头:“谁呀?刚才是谁说的?”
“是我!”
“才不是,明明是我!”
麻子仰天一笑:“争什么,你们两个等会儿都到我房里等着。”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洞穴去。
随行大汉们个个垂涎三尺,各自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