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录的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渐渐模糊,在那混沌的意识深处,他仿若望见了师傅那熟悉的身影。
师傅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只手缓缓地向他伸来,似是在召唤,又似是在诀别。
“李录,快来救我……”
师父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在他的耳畔悠悠地回荡着,
那声音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助与绝望,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哀怨之音。
李录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冲动,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师傅,那只手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思念与牵挂。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千万条沉重的铁链牢牢锁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分毫。
他只能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痛苦与不甘的光芒,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身影如一缕轻烟般,渐渐地消散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李录那沉重的眼皮缓缓地睁开了一道缝隙。
刺目的光线瞬间涌入他的眼眸,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了这光线,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白色病床上,那床单的白色如同雪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他咬着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囚禁在茧中的蝴蝶,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
然而,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无奈地放弃。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换了个身体,我的异能也随着消失了吗?”李录在心中暗暗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带着无尽的迷茫与困惑。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仿佛是大自然对他的温柔抚摸。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了吗?”
“不,你的能力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个身体之后这个身体承载不了你地阶高级的精神力,再加上你这副身体没有通过精神力锤炼,所以才感受不到力量。”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幽灵一般,阴恻恻的,让人的脊梁骨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李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寂静的氛围仿佛是一座被遗弃的坟墓。“谁在说话?”他大声地喊道,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子,别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就在李录感到无比困惑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在他的面前,一块怀表正静静地漂浮着。那怀表散发着五色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
那光芒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李录的目光。突然,那怀表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它如同梦幻一般,幻化成了一只通体墨黑色的鸟。
那只鸟的羽毛如同黑色的丝绸一般,光滑而闪亮。它的眼睛宛如两颗珍贵的红宝石,闪烁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这只鸟正用它那双充满人性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录,仿佛能够看穿他的灵魂。
“还不快感谢我,要不是本大爷,你早就跟你那老家伙师父一起死在那里了。”那只鸟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
李录望着面前的黑色小鸟,眼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你是……那块表!”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错,你那师傅也太笨了,要是当初找到你的时候就将表给你,那本大爷早就恢复了,非得在最后关头上演一出师徒情深的戏来,真是肉麻死了。”小鸟扑棱着翅膀,那翅膀的扇动声仿佛是对师父的嘲笑。
“那我师父呢,他现在在哪里?”李录望着眼前的小鸟,激动地说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是一个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人。
他多么希望师父能够平安无事,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小子,别想了,你师傅已经没了,他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第一颗宝石 - 子鼠,将你的灵魂送到了这个家伙的身体里,所以……你懂的。虽然在这之前我无法像现在这样自由行动,但那老家伙也陪伴了我三十年,我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怀念的。”乌鸦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伤感,那伤感仿佛是秋天的落叶,带着一丝凄凉与无奈。
“可惜,我目前没办法救他。”
“师父,你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将我捞起,如今又救了我,你让我怎么报答你的恩情。”李录听着乌鸦的话,眼睛泛红,那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仿佛是即将决堤的洪水。他在遇到师父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因为师父教会了他坚强,教会了他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
然而,如今,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眼前的黑色小鸟望着李录,突然便是飞到李录头发上,用两只黑色的爪子揪着李录的头发,仿佛是在惩罚他的软弱。“你这家伙哭什么,我只是说目前没有办法,可没说真救不了!”小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嗯?你说真的?”李录用力将鸟儿从自己头上抓下来,双手死死地抓住鸟儿,那双手仿佛是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鸟儿。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火炬,照亮了他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