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给阿墨问住了,这玩意儿,大能不大能的,能说霍麒麟刚刚炼气么?还在家每天挨打呢,那必然不能啊,她是自己主人,她丢脸就是自己丢脸。
只见黑衣女人微微皱眉,面上露出些许不悦,但除了风鹰之外无人察觉的到,尤其是拉着她小嘴儿一直叭叭叭唠嗑的鹰隼。
阿墨缓缓说道:
“姨,主人不喜旁人打探她的私事,不知您可听说过谏祸。”
谏祸,一般在化神期之上,飞升或者即将要飞升的大能,这些人的名讳都不能提的。
夸赞倒也还好,真要是在背后蛐蛐人家两句坏话,那都是会有感应的。
到时候人家过来找你,揍你一顿好么?
白羽一族,不只是指鹰隼这类型的禽类,大多数在白羽一族的都拥有白色羽毛。
比如白孔雀,白雕等等。
现在,好好一个空地里全是硕大的禽妖,也不知道为啥,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看到那锅炖着的凤凰肉汤被端了上来就这样了。
主要是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啥。
咋知道啊,骨头都给磨成粉了,羽毛都被收集起来放在风鹰那,风隼更有些丢人,刚舔完地板,因着禽类的舌头舔地板不方便,还用人型舔的。
“阿墨,见笑了,别说白羽一族,就是整个天谕,也有几万年没有见过凤凰了。”
“更何况,那里还是凤凰的……”
肉汤俩字儿说不出来,这要放在以前,她娘还活着的时候,她娘百分百打她。
凤凰那是什么,那是咱们鸟类的祖宗,你还想吃祖宗?
但风鹰不这么想,修仙界,一直是谁拳头硬谁说话。
祖宗?
若是能将自己女儿救活,她宁可自爆丹海,也要将那只凤凰崽子抢出来。
“无妨的。”
阿墨彬彬有礼,风鹰从这一高一矮的身后看,阿墨不知比自己女儿稳重了多少。
若他们二人其中有一个是男子,无论是谁,她定当与念慈结个亲家。
风鹰示意众人开吃,风隼一袭白衣,脑袋上还有两个小毛球儿,眼睛滴溜溜转的可爱,她端着汤和阿墨说道:
“不好喝呀,没有你给我的凤凰精元好喝。”
“那是自然,你那个哪里有这么稀。”
“那我晚上闭关,你能不能不走呀?”
风隼自从阿墨来了之后就粘着她不放,尤其是她刚刚被娘亲叫走的时候,她可不乐意了。
都那么久没见了还不好好和自己玩。
阿墨看着风隼这样就愁,少族长啊,咋就不能成熟点儿长点心呢。
她现在是别人的灵宠,自己不可能在外面一待待一年半载。
黑衣女人摇摇头,将风隼送到自己嘴旁的凤凰肉汤推开,随后说道:
“我不吃,你吃吧。”
“那你能给我护法么?阿墨。”
“风隼,我家里有孩子了,得早回去看看它们。”
一般人都知道这是拒绝,但白羽族少主不懂,她瞪大眼睛满是惊喜。
“对,我都忘记你下蛋这事儿了,最近咱们妖界也特别流行人类那什么满月酒和礼物,你带我一起回去,我给咱小宝弄了好多好多东西。”
阿墨不知怎么接话了,只能笑着点了下头。
她都想好了,不能随随便便往主人家里带人,那就让风隼在齐家村那座山上等着,到时候她把小青它们带出来给她玩儿。
众人正齐聚在自家少族长康复的时候,再加上喝了些凤凰汤,白羽族族人体内灵气暴涨,纷纷和身边的同族讨论这是什么上好灵丹的时候。
突然,天空一阵悲鸣。
阿墨顺着声音向上看去,湛蓝天空上只留几朵白云,这是黑雾山脉难得的好天。
太阳很大,大的能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将阳光星点撒在地上。
禽类的视力都很好,就算看不见,风隼只听这声啼叫,她便化成原型冲了上去,嘴里喊道:
“爹。”
“阿墨,我也去看看。”
风鹰随后跟上,不过几息的时间,化作原型的一家三口从高空坠落,狠狠摔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风隼亲生父亲是只白雕,通体白的放光,而现在,身上满是鲜红,将羽毛染成血色。
风隼靠着自己比母亲和父亲大一圈的体型,紧紧将二人护在怀中。
风隼是白雕与白鹰的孩子,也不知为何,可能从小和阿墨玩,吃蛇蛋吃多了,所以长得很大。
就连风鹰坠落下来嘴角也溢了一丝鲜血。
阿墨刚想上前将这几人护在身后,别人与她无关,但要是动风隼,除非从她的尸骨上踏过去。
刚想上前的阿墨被接二连三从高空坠落的白羽族族人打断,身边好几个人型白禽化为原型,冲上天际将族人稳稳接住。
“黑雾山脉的妖也敢先去我念月门造次?”
清醒过来的风鹰站起身,对天边腾云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你们念月门不守信用,说了用一颗妖丹换万年天山雪莲,你们却给我一颗千年出头的,我族人拿回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为首之人正是念怀,就是因为嘴欠被无情庵师太教训了一顿那位。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念月门的其他长老,虽不及他化神,但也离渡劫只差半步。
相比之下,白羽一族这些妖就有些不够看。
念怀以为在最底下那只白鸟已经死了,长得很大,就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若是死了就拿回去做标本。
反正今日,在座的所有妖他都不会放过。
妖丹妖骨,皆是大补之物。
谁知,躺在最下面的风隼扑棱两下翅膀站了起来,化为人形后就胳膊有点儿肿,她咧着嘴冲阿墨哭唧唧。
“疼,阿墨,他打我和我娘,还把我爹打成重伤了。”
黑衣女人长叹一口气,行行行,知道了小祖宗。
“你们没错,若说真的有错,那便错在你们太弱,我们念月门绝不会干那种偷奸耍滑的事,所以,知道的诸位,都得死。”
天谕本就是如此,在霍家待久了,阿墨有时候会恍惚。
好像自己的修仙之路本就是这样安宁温馨。
她看着旁边冲自己委屈巴巴的抹眼泪的挚友,还有将夫郎与族人护在身后的风鹰。
阿墨往前走了两步,抬头,冲天上那些居高临下的人修说道:
“是么?那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