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奋中的李鱼突然神色黯淡下来,犹豫了好久,才低声说:“师父,师爷他老人家去世了。”
听到这话,赵怀安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无法说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鱼,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原本他也正要问问师父的情况的,但看到李鱼那悲痛的神情,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怀安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悲伤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难以抑制。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他想起了师父对他的悉心教导,想起了师父那慈祥的笑容,想起了他们一起在监狱度过的点点滴滴。而现在,师父却永远地离开了他。
这时,被气血冲昏头脑的赵怀安终于恢复了理智,他一把抓住李鱼,急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鱼哽咽着回答道:“就在您离开后的第七个月,我突然接到了来自监狱的紧急电话,要求我立刻过去。当时他们并没有详细说明情况,但当我赶到时,却得知师爷在前一晚已经离世了。他是坐在床上去世的,仿佛正在打坐一般。他们向我展示了所有相关的视频记录,监控显示,在熄灯之前,师爷就已经开始打坐,并且整晚都没有移动过。
第二天早晨,干部们进入房间,他们首先触摸了师爷的脉搏和鼻息,然后用担架将他送往医院。自始至终,师爷始终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他们的执法记录仪全程开启,直到抵达医院并使用各种仪器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师爷已经死亡。
因为师爷没有家属,您也不在,我作为您的代表签了字,监狱方面出具了相关手续后,就火化了”
赵怀安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眼神却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他低沉而有力地问道:“骨灰呢?”声音仿佛从深渊传来,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李鱼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因为您不在,我也不敢私自做主,只能在德吉滩买了一块地,安葬了。”她的语气充满无奈与自责,似乎为自己无法做出更好的决定而感到懊悔。
赵怀安听到这个消息,长长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师父没死,他只是在修炼胎息功,进入了深度的睡眠而已。”
李鱼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那为何没有呼吸和心跳呢?”
赵怀安解释道:“胎息功在进入深度修炼后,用不着肺部呼吸,是用皮肤进行呼吸的,而且呼吸的频率很低,以至于心跳也很慢,大概十分钟左右才会跳一次。师父呀,环境不允许你还要修炼,这不是作死吗?”
李鱼惊讶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怀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赵怀安轻轻拍了拍李鱼的肩膀,问她:“那些手续都还在吗?”
李鱼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都在推拿馆的保险柜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之中。
赵怀安毫不犹豫地说:“现在就走,拿上东西去监狱。”他的声音坚定果断,不容置疑。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李鱼紧跟其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一脸懵逼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