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马奎,你分明就是江安!”杨铭紧紧地盯着呼延明毅,他那平静却又充满穿透力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你就是那个霸占了马奎妹妹以及他家产的无耻之徒!而且,更令人发指的是,在这一系列罪恶行径之后,你竟然还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修仙这条道路!”
杨铭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墨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一个圆形,完全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惊呆了。
而站在一旁的呼延明毅,则是瞳孔猛地一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过度紧张,他那双抓着妖神令的干枯手指已经开始微微泛白,甚至可以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自从你踏上修仙这条路以后,命运的齿轮便开始悄然转动。”杨铭依旧神情平淡,但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呼延明毅的心头上,“就在这时,你遇见了手拿妖神令、好不容易从矿上逃回的马奎。当时的马奎对家中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自然也就对你毫无防备之心。于是,你心生歹意,残忍地将其杀害,并夺走了他手中的妖神令!”
当杨铭讲到此处时,呼延明毅的身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他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来辩解,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然而,面对如此铁证如山的指控,呼延明毅的否认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后,他像是彻底崩溃了一般,大声喊道:“我……我才是马奎啊!我根本不是什么江安!你们都搞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你竟然真的是江安!”少女墨野那如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猛地一亮,她紧紧盯着眼前之人,顺着杨铭刚才所说的话继续道:“就是你害死了马奎,并且得到了那件传说中的至宝!而由于你害怕事情败露,便精心策划、伪造出马奎为了报仇,残忍杀害了你全家的假象来迷惑众人!”
“不!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马奎啊,我怎么可能会是江安的那个恶贼!”呼延明毅满脸惊恐与绝望,他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否认着。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墨野冷哼一声,只见她那雪白纤细得如同莲藕一般的胳膊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水蛇腰,一双美眸怒视着呼延明毅,厉声道:“江安,你真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你身上藏有妖神令这件稀世珍宝,你竟能狠下心肠,亲手残杀了自己的全家人!不仅如此,你还处心积虑地伪造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罪恶行径皆是由马奎所为,甚至还故意放出假消息称马奎已经畏罪潜逃!”
说到这里,少女墨野愈发激动起来,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实际上,这所有的阴谋诡计,统统都是出自你一人之手!就在当年,当你残忍地杀害了马奎以及自己的至亲之后,你随即将妖神令深埋在了朱仙镇这片土地之下,只因你深知随身携带此等宝物将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风险!”
“而且,你竟然胆大包天到放出假消息,宣称马奎已经离开朱仙镇!此等行径导致所有人都将注意力从朱仙镇移开,使得这座原本危机四伏的城镇暂时得以喘息。然而,你却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摸摸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不知通过何种手段谋取了朱仙镇镇长之位,并再次成功夺回那至关重要的妖神令!”
此时,少女墨野满脸怒容,神色凛然地质问道:“多年之后,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又是怎样瞒过众人耳目,登上那令人瞩目的镇长宝座的?”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呼延明毅看穿。
而呼延明毅在听闻墨野道出当年之事后,心中不由得一惊,但很快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见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妖神令,由于太过用力,锋利的边缘竟已刺破掌心,鲜血缓缓流淌而出。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强装镇定,故作冷静地说道:“哼,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无端猜测罢了!你根本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我有罪责!”
见呼延明毅死不认账,还妄图抵赖,站在一旁的杨铭不禁轻蔑地笑出声来。
“哈哈,真是有趣至极啊!不愧是人族,不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坚决不肯低头认罪……”话音未落,杨铭轻轻打了个响指。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道猩红色的光芒骤然亮起,紧接着一块通体散发着血腥气息的令牌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枚令牌甫一现身,刹那间便迸发出令人胆寒的滔天妖气。只见那令牌之上,精心铭刻着无数道神秘莫测的神纹,这些神纹犹如拥有生命一般,灵动地游走于令牌表面,恰似一条条活灵活现的游龙。尤其引人注目的,当属令牌上方那三个苍劲有力、饱经岁月洗礼的大字——妖神令!每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厚重历史,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什么?居然是妖神令?你手上怎会持有此物?!”当目光触及到杨铭手中的妖神令时,呼延明毅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中同样刻有妖神令字样的令牌,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竟然存在两块妖神令?”然而,两相对比之下,杨铭手中那块散发着神圣且邪异光芒的令牌显得无比耀眼夺目,相比起来,自己手中这块则要平凡普通得多。
望着呼延明毅那满脸震惊和无法置信的神情,一旁的少女墨野轻轻撩起额前那缕碧绿色的柔顺发丝,朱唇轻启道:“哼,真是愚不可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手中的那块令牌只不过是个毫无价值的仿制品罢了!”
“不!这绝不可能!我绝不相信!”呼延明毅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情绪已然失控。面对如此顽固的呼延明毅,墨野毫不留情地再次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正因为你其实是江安,对真正的令牌来历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法说出其确切的获取地点!别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