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哥几个,有兴趣干件大事?”
黄鸽子来到一处因为是白日,所以还算明亮的巷子胡同中。
这里挤着几十人。
基本都是地痞混混之类的人物。
黄鸽子说话的对象。
是在西南角落处的五人。
三个长相普通,身材也普通,一个高壮,表情凶狠,裸露着的胸膛有一道伤疤贯穿,看起来就不好惹。
最后那个身姿修长,背着一把刀,面上笑嘻嘻的,好似很好接触。
“什么大事?”
“鸽子,我告诉你,若是让兄弟们扫了兴致,我的拳头可饶不了你!”
“快说快说,别吊着胃口!”
“能有我今晚去春红楼过夜还重要?”
黄鸽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以后,这才咧嘴笑道:“县西的顾寡妇。”
“有没有兴趣?”
“这些天我都查清楚了。”
“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嘴里说着那个武功高绝的相公,基本没几个人知晓。”
“不过嘛,就算知晓又如何?他已经死了!”
“怎么样?哥几个去爽爽?春红楼过夜要得可不少,这个可不用银子。”
“她的美貌,不比头牌差多少。”
“你们再想想,她拼命挣扎,却是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特别是再拿她儿子威胁她一番”
“那番画面,我想想就受不了!”
“怎样?”
五人中四人皆是点头,露出和他一般的淫邪笑容来。
只有那个背着刀的青年摇头。
“你们当真是饿了,寡妇都不放过。”
“老女人有什么好玩的?我只喜欢少女。”
“不去,走了。”
“对了,昨日打了只鸽子,正好你喜欢吃,送你了。”
他从身后取出一只体型大如鸡的鸽子丢给黄鸽子,朝着外边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
“谢了哈!”黄鸽子接过鸽子,先是道谢接着是摇头,满脸的遗憾:“这个家伙。”
“他不懂寡妇的好啊!尤其是这种年纪刚好的。”
“有人说女人就像美酒,越老就越醇,要我来说,太老就变质了!”
“那些小的,又太犟,实在无趣。”
“算了,他以后会知道寡妇的好的。”
“哥几个,晚上行动?”
四人点头:“当然晚上,白日你想陈狗抓你?”
“正好准备一番。”
“你确定打听清楚了?万一又有什么关系,蹦出一个高手来,呵呵。”
“莫慌,有我,我这腱肉,岂是浪得虚名?”
黄鸽子听着他的询问,拍着胸膛保证:“放心吧。”
“包没有高手!”
“那就晚上,先去我家待一会!”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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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铁匠铺。
“李大哥,这就是你定制的枪。”
刘青柳将一把对于成年人来说,有点短,对于孩童来说,又有些长的铁枪递给李缘。
这就是李缘给顾庆定制的长枪。
考虑到他这个年纪个子长得快,但再快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所以就给他定了这把长度很是奇特的长枪。
接过长枪。
李缘颔首:“行,多谢。”
“不客气。”刘青柳见他要走,连忙询问了一句:“李大哥。”
“你是师从何派?”
李缘这般年纪,实力却如此强大。
到底是什么势力能培养出来的?
李缘停下脚步,想了想,回道:“挂门。”
说罢,他便继续向前。
“挂门?”
刘青柳挠挠头,实在没搜寻有关这个宗门的记忆。
只当是什么厉害的隐世宗门。
以挂取名。
莫非是修行倒挂、披挂之类的?
她偏向后者。
因为李缘的防御能力强得离谱。
不过很可惜,若是李缘不解释,怕是她这辈子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缘先是回到了蟒湖。
此时已经是傍晚,天被染成血色,边上有丝丝缕缕的漆黑攀附,似附骨之蛆般不断侵蚀。
“嫂子,我去县里给人过个诞辰,要晚些回来。”
“知晓了,你去便是。”
“嗯。”
李缘转身,踏上官道,入了怀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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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了!”
“走!”
换上一身黑衣的黄鸽子,看着完全黑下去的天。
已经是迫不及待。
叫上四人。
他们便朝着顾氏家中走去。
黄鸽子看着不远处顾氏的家。
看着那明亮的灯火。
看着映射在窗户上,顾氏窈窕的身姿。
咕噜。
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拍拍身旁人的肩膀:“待会我先上,你们再上,毕竟是我找来的。”
“没意见吧?”
“没有,不过,你要上什么?”
“废话,当然是顾嗯?你是谁?”
黄鸽子听到陌生的声音响起,立刻就蹦出去老远,满脸惊诧的看着好似突然出现的青年。
“你是谁?”
青年抽出腰间的刀,笑道:“我叫李缘。”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口出狂言!我倒要试一试你有什么实力?!”壮汉从怀中取出一把锤子,对着李缘的脑门就是重重一捶下去。
李缘当然不会任由他砸自己。
侧身,抬手,落手。
那把锤子就这么镶嵌在了壮汉的脑壳上。
壮汉倒地,双腿抽搐几下后就不动了。
走得很痛苦,一点都不安详。
黄鸽子四人人见此情况,皆是吓得呆立在原地,双腿不住的颤抖。
浓烈的尿腥味传来,让李缘皱了皱眉头。
“臭死了。”
“把他带走,滚远些。”
“今日是喜庆的日子,我不想多造杀虐。”
“下次再见到你们,我就弄死你们。”
听他愿意放过自己。
黄鸽子四人皆是一喜,连忙抬起地上的壮汉尸体,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此处。
一直跑回到家门口。
他们这才将壮汉的尸体丢下,皆是擦了把头上的汗水。
“妈的,黄鸽子,这就是你打听清楚了?”
“他是因为你而死的!”
“去你娘的,你差点害死我们!”
听着他们的指责,黄鸽子一边反驳着一边走到了房屋面前,推开门。
“谁想到?我也很意外!”
“我他娘的已经查到她祖上了!”
“突然出现这么个该死的家伙,你以为我想啊?等我找到机会,我一定”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他嘴里那个该死的家伙。
就这么坐在他屋子的椅子上,看着他。
手中的刀很亮。
亮得有些刺眼。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你好啊,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