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府邸门口守着两个膀大腰粗的门房。
见陈野走上前,右边那个冷喝道:“止步!”
“面生的很。”
“如此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想挨揍就快快退去!”
陈野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的笑着:“我来找人,两位让我进去,我保证不为难两位。”
“如何?”
以前他是潜入暗杀目标。
如今也没多久可活了,自然是要多浪就有多浪。
他早就想试一试直接正面打穿敌人的感觉了!
将所有目击人杀掉,也是一场完美的暗杀行动!
“嗤。”左边的门房不屑一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拿什么为难我们?”
“我们两兄弟哪一个不是后天后期的高手?”
“就你这弱鸡,我三拳便能锤杀你!”
“快滚!”
他伸出手,搭上陈野的肩膀,重重一用力。
想象中的陈野被他推飞完全没有出现,而是他全身发力,脸色涨得通红也无法推动陈野哪怕是一步!
“唉。”
陈野叹了口气,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淡淡道:“何必呢?”
砰!
门房被他抓起,狠狠朝着地面砸去!
伴随着闷沉的声音,门房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晕去。
另外一个门房见状,刚想出声大喊,就被陈野一个手刀给直接打晕。
抬腿跨过他们。
陈野轻轻一跃,便来到一间屋子的房顶上。
他的视线在崔府众人脸上扫过,刚想寻找妇人汉子的踪迹,却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
“妈的,忘记问他长什么样子了!”
“还好没人知晓,这真是我杀手生涯的一大耻辱。”
他转身,快速离开此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就在他离去不久。
崔炼回来了。
他看着地面明显是被人打晕的两个门房,剑眉微皱。
弯腰拍了拍他们的脸,待他们醒来后,问道:
“谁做的?”
门房见是他,顾不得身体传来的疼痛之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回道:“大公子。”
“是一个,一个嘶,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怪的很,不会是鬼?!”
“肯定不是,反正那家伙长得很普通。”
“他说是”
“事情就是这样。”
他们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崔炼听罢,又问:“也就是说,他如今进了我们崔家?”
门房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确定。
“这个,小的不知。”
“我们直接被他打晕,并未看见他接下来做了什么。”
“请大公子恕罪!”
崔炼没回他们,而是径直走进崔府。
不多时。
整个崔府都被发动了起来,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搜寻着那个闯入者!
只是将崔府都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未找到那个闯入者哪怕是一点的踪迹。
崔炼坐在大堂处,思索着。
莫非是门房骗了他?
不像。
他们两个不可能对自己或者将对方打成那样。
闯入者一定是有,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开了。
应该是这样。
崔炼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便静静的坐在大堂内。
他倒要看看,那个闯入者还敢不敢再来!
莫约多了一刻钟。
门口再次传来几声哀嚎声。
让崔炼腾的一下站起了身,脚步匆匆的朝着门口赶去。
刚一到,便见崔府一众家奴和护卫围着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
这人脚边已经躺了一地的人。
崔炼推开护卫,径直走来,抬眸看着他,冷声道:“你是谁?”
“谁派你来的?”
陈野见他气度不凡,众人以他为主,便知晓他身份不简单,笑道:“终于来了个能管事的。”
“你是这崔府的主人?”
崔炼摇头:“我名崔炼,崔家长子,他们的大公子。”
“知晓了。”陈野点头,指了指自己:“我叫陈野。”
“来找一个人。”
“叫王力。”
“王力?”崔炼疑惑,侧头朝身边好似管家的人询问:“谁?”
管家低声回道:“前些日子,三公子诞辰,请了一个酿酒手艺不错的酿酒人,就叫王力。”
“不过因为天气缘故,酿的那坛酒出了问题,味道差了很多。”
“三公子派人把他抓走了。”
“至于做什么我并不知。”
“三弟?!”崔炼一听,面上就浮现一抹恨其不争的神色。
叹了口气后,他看向陈野:“我明白了。”
“不如进去和我稍等片刻?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崔炼身为世家长子。
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任家主来精心培养,传授为人处世之道,饱读诗书,日夜习武。
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自然不是那些纨绔子弟等比。
见到陈野的第一眼,他心中就升起了和李缘一般的感受。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陈野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认为这样也不错,省得又要大开杀戒。
进了大堂。
崔炼让女婢给他上了杯茶水后,微微一笑:“兄台如何称呼?”
陈野喝了一口茶水:“还不错。”
“我叫陈野。”
“龙战于野的野?”
“野狗的野。”
“”崔炼呛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态。
“这,陈兄为何这般说?以陈兄这般实力,说是人中之龙也不足为过。”
“何以叫野狗?”
陈野放下茶杯,随口说着:“因为野狗只需要奔跑。”
“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
“只需跑到死,这很好,不是么?”
“”崔炼心中不赞同。
但人各有志,各有想法,他无法强求陈野和他思想一致。
陈野也无法让他认同陈野的想法。
他只是笑笑:“也是。”
“那么,待会人找到了,陈兄带回去便是。”
“若是死了,我们崔家愿意给出赔偿,不知陈兄如何想?”
陈野点头又摇头:“人活着,我带回去以后,自然此事就算了。”
“若是死了。”
“我得问问雇主的意愿,若是她要一命偿一命”
“我们这一行,向来有一个原则,要不不做,要不就做好。”
“哪怕是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