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匹上的壮汉,一脸凶残的看着面前的商队。
从气息来看,少说也是先天后期。
他身后还有十几人同样骑着马,看起来像是劫匪、山匪。
商队有一人满脸堆笑的走出,朝他们说道:
“黄大当家的,这个月的过路费我们不是已经交过了?”
“这是何故?”
黄大当家摸着自己的络腮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谁说过路费是一月交一次?”
“我说的是每次来都要交一次!”
“麻溜点,把银子交出来,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对了,最近手头有些紧,往日五百两银子够了,这次要七百两。”
“交不交,看你们的,我们从来不强迫,毕竟我们后面的靠山规矩就是让我们不能强迫 你们。”
“我们自然是要遵守规矩。”
“胡管事,你看着办?”
他嘴里说是这么说,面上却是狞笑着,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胡管事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难看。
七百两。
他们这一趟出行能赚的也不过几千。
这一下就要去少说十分之一的收入,和刮他们的肉有什么区别?
再说,这次同意了,下次八百,九百?
胡管事虽然还是笑着,但语气冷了几分:“黄大当家的,你确定要这般?”
“你背后的靠山是那个马三刀吧?哼,我们长裕商会也有高手!”
“逼急了我们,小心人财两失!”
“你就此退去,下月的过路费我们依然交,若还是要如此咄咄逼人”
不等他说完,一旁早就等着不耐烦的黎玉直接走了出来,懒洋洋的说着:
“行了行了,和他们废话什么。”
“这种小山匪交给我处理就好,不过我给你们的路费,得还给我。”
他朝黄大当家招手,示意其可以出手了。
“找死!那就先拿你开刀!”
黄大当家眉头一皱,当即就将自己的长刀拔了出来,一拍胯下马匹,便朝着黎玉冲去!
速度极快,转眼的功夫便来至了黎玉的面前。
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光,刺眼无比。
黎玉却是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他的刀落下,露出一丝不屑。
刚想抬手抓住刀身,忽的一声轰鸣声传来。
黄大当家连人带马被击飞,重重的倒落在地,惊怒道:“谁?是谁?!”
“谁出的手?!!”
“老子出的。”背着一柄大剑的青年走来,满脸阴翳的看着地上的黄大当家:
“大王的规矩,你们就是这样做的?”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都跟老子走一趟!”
黄大当家一见到这个青年,面上的惊怒就变成了慌张和恐惧,连忙起身来至青年面前跪下,嘴里喊着:
“张哥,张哥,我就犯了这么一次错误,就这么一次啊!”
“人都有改错的机会,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没看见,我保证”
啪!
青年一巴掌将黄大当家扇晕,吐了口唾沫:“呸,废话真多。”
他转身看向一头雾水的胡管事等人,挥挥手:
“你们可以走了,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没管好手下。”
“接下来三月过路费免了。”
说罢,他便提着黄大当家朝前走去。
其余的匪徒见状,也不敢逃跑,只是乖顺的跟在他的身后。
如此一幕落入胡管事等人眼中,让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胡管事朝着黎玉走来,告诫道:“黎小哥,下次莫要如此鲁莽了。”
“你不似那高手,实力强大,万一他们真的动手,小心性命难保啊!”
黎玉挑眉,却也没辩解什么,只是点头:
“我知晓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继续歇着。”
“有事叫我一声。”
他迈步走回原位,心中却是想着。
马三刀?
这不是李缘的那个手下?
没想到李缘手下还管着这片山匪,只是他们不听话,不依照规矩来啊。
算了算了,人家的事情。
倒是他说的那个,玉缺了一点是王是看出他乃是南疆一位王侯之子,还是说身体或精神上残缺?
那么,是缺哪里?
黎玉脑袋下移,落在了自己二弟上。
咦。
他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这个恐怖的念头。
不可行不可行,没了二弟,王不当也罢,不当也罢!
黎玉不再去想,而是躺在拉着货物的马车上,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
没多久,商队休整完毕,继续朝着南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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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比武,已经是一月的时间。
李缘这一月醉心炼丹,两眼一睁,就开始炼。
终于是达到了六纹地丹的水平。
天丹的难度和地丹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好似今天还在拿刀切菜,明天就叫你拿刀在豆腐上刻朵花出来。
李缘索性也就放缓了速度,打算玩几天,缓一缓。
劳逸结合。
于是嘛。
李缘打算完成一下这个月的善缘。
上个月的善缘都没做,浪费了一次机会,。
算了,慢慢来。
李缘走在路上,身旁站着硬要跟来的白莲花。
他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象,朝李缘询问道:“李缘李缘。”
“我们现在是去做什么啊?”
“这里是哪里?”
李缘随口回了一句:
“你知道的,我是个圣人,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