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小胖继续说道：“随着赵主管的离开，风控主管的职位出现了空缺。这可是个香饽饽啊！下面各个小组组长都想争取这个位置呢！特别是三组的吕斌组长和徐虎，他俩都是公司里经验丰富的老员工了，人脉关系也比较广。不过，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一组的组长秦大头也对风控主管的职位虎视眈眈呢！秦大头虽然资历浅了些，但据说背后有大靠山，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听到这里，王爻忍不住好奇地问：“胖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呀？”
陆小胖得意地笑了笑，说：“嘿嘿，孙威那小子告诉我的。昨天他在牌桌上输得一塌糊涂，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找我借钱。他偷偷告诉我，秦大头找到了他，让他故意搅局，给吕斌和徐虎制造点麻烦，好让他们俩互相争斗起来。”
“哇塞，原来是这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王爻惊叹不已，接着又问，“那孙威打算怎么做呢？”
陆小胖继续解释道：“他就是故意给徐虎找点麻烦，然后故意和吕斌走得很近。这样一来，徐虎肯定会认为是吕斌在背后捣鬼，想害他。这样他们两个人就会互相争斗起来。”
“那他能给徐虎找什么样的麻烦呢？”
“徐虎手上不是很干净。还有，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听说他老婆还被蒙在鼓里。要是这些事情都被捅出来，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大麻烦。”
“那秦大头到底许诺了孙威什么好处？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秦大头？”
陆小胖继续解释道：“秦大头答应他，等事情办成后，会提拔他坐上自己现在的位置，让他来管理一组。”
“这个诱惑可真不小啊。”
难怪孙威会上钩。
升职加薪，这种好事谁能抵挡得住呢！
从普通的底层员工一跃成为小组负责人，看似只是一步之遥，但身份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
有多少人在基层摸爬滚打半辈子，却始终没有晋升的机会。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人为之拼命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当官好。
不要不拿村长不当干部。
纵使只是一个区区小组负责人，也比底层员工十倍百倍，值得拼搏一下。
王爻哂笑：“果然是赌鬼一个。有道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王爻和陆小胖在岔路口，就此别过，各回各家。
王爻晚上躺在床上，久久无眠。
他和秦大头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二人甚至没有正经说过话。不过，他们之间渊源颇深。王爻之前岗位差点被秦大头挤掉，最终请王局长主持公道，才捧得铁饭碗。现如今小本本上还明明白白的记录呢！
如今秦大头要争主管一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否则，他更加高人一等，目下无尘。只是，该从何处入手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风控专员，根本没有资格参与斗争，更没办法影响上面决策？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看秦大头小人得逞？
那他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呢……
好像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
主管再小，也是M，进入管理序列，虽然是最底层的；组长再大，也是P，只是技术序列。
由组长到主管，可谓是质的变化。秦大头想要升职，必须走通上面关系。此人的背景如果通天的话，不会让他的铁饭碗失而复得，也不会让孙威使用下三滥的招数，更不会进入银行企业编制，直接进入政府行政编制，岂不更好。
可想而知，他的背景也没有谣传的那样不可招惹的地步，因此，他想晋升，也不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
其他小组组长同样有关系有背景。就比如，徐虎，老油条一个，在银行工作多年，肯定认识几个人物，他不一定能挣得过秦大头。王爻相信：徐虎可能赢不了，但他肯定可以破坏秦大头的好事。
可谓建设不行，破坏在行。
……
次日一早，王爻早早的醒了。他虽然昨夜失眠，但是想到了对策，现在精神抖擞。
上班的时候，王爻和秦大头一起做做电梯。王爻喜气洋洋的向他道：“秦组长，早！”
秦大头还是那副眼高于顶样子，回了声：“嗯嗯。”其实秦大头还是认识王爻的，甚至了解他们间的渊源。
不过，秦大头认为王爻只不过是刚从象牙塔里走出的孩子，没有经历过社会铁拳的毒打，天真的可爱。他竟然在公司里面交朋友，还借钱给陆小胖这样的赌鬼，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年轻人啊，不懂事！
下会给他点教训，让他明白人心险恶。
一个萝卜，一个坑。最近大家都太想进步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孙威急了，他急不可耐了。
今天一大早，他偷偷摸摸向张经理夸级汇报工作，其实就是举报徐虎手上不干净，乱搞男女关系。
孙威出了张经理办公室，又跑到三组吕组长那里，假模假样一通歌功颂德，话里话外说大家都盼望吕组长能当上主管，大家也跟着沾光，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徐虎被张经理叫到办公室，美其名曰喝茶。
实际上，张经理亲自动手，用了一个小时，好好给徐虎洗了洗头，理了理发。
总之，张经理尽量会把事情压下来。不过，徐虎快速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净。而且主管的事，他也别想了，没门。
中午吃饭时间，陆小胖偷偷告诉王爻：“
中午吃饭的时候，卢大头跟陈观楼抱怨，“孙威那孙子，真是急不可耐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去上演无间道大片了。先去张经理那打徐虎的小报告，后又假装抱三组吕斌的大腿。在银行当小职业委屈他了，太屈才了啊！”
王爻心中也忍不住啧啧称奇道：“牛批，这也太想进步了啊！”
陆小胖拿着筷子，又继续道：“这瓜真是又大又圆，还可口，差点不吃午饭就饱了。”
王爻附和道：“是啊，怪不得徐虎从张经理办公室出来，垂头丧气的。”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