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爻见高大青年一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样子,王爻见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着:嘿,这家伙倒还算懂得审时度势啊!
不过,王爻紧接着又将视线移到了那张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说话都有些漏风,却仍在努力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的脸上,那笑容看起来格外别扭。
看到这一幕,王爻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不怕你楚霸王,就怕你汉高祖。
然而事已至此,王爻明白再要发作,恐有不妥,但心里却多留了个心眼儿。
王爻环顾了一下四周,妖女在地上躺着坐着,似黑衣青年般不断放毒。估计一会可能直接躺尸。
黑衣青年已经躺尸,正呼呼大睡呢,鼾声震天响。
其人也神态各异,一副众生相。
见此,这场宴会没办法待下去了。王爻当机立断,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到这里,他朝着身旁的高大青年使了个眼色,又搓了一下手,那意思不言而喻,“这钱啊,可不是给我的,到时人家来取,要是取不出来,我倒是无所谓,你呀,可就麻烦大了!”
“大哥,这我哪敢啊!”高大青年连忙否认,心想:到时间还不是我说的算。于是,他掏出一张两千万的不记名支票签字,递了过去。
王爻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直接接过支票看了一下,王爻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哎呀呀,忙活了这么大半天,你姓张啊?”
高大青年听到这话,显得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的回应,“对,大哥,我是姓张,您叫我小张就好。”
王爻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哈哈!小张啊,你名字和你都如此如此嚣张!”
王爻这一番话,让原本趾高气扬的高大青年张公子瞬间变得哑口无言,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似乎在说:有没有搞错啊,我们两个到底谁嚣张好嘛!
“好了,我要走,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哈!”王爻说着示意卢维二人跟上。
等卢维靠近了,他悄悄道:“接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闻言,王爻顿时放心了不少。不要看他之前,好像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人来疯。其实他也很慌,好不。
但是,又没得二法,这群人就是习惯了“丛林法则”,欺软怕硬,你要是露出一分怯意,他能登鼻子上脸。
反正这里又不是内地,疯完就逃,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所以,围观众人眼见王爻一行人准备转身离去,心中不禁暗暗惋惜,心想这场好戏恐怕就要收场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迟迟未露面的李董事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这位李董事长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
尽管如此,王爻也打算当做没有看见。况且他又不认识这人,即便他已经猜测出来了。
所以他依然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可就在他刚要与李董事长擦肩而过时,一直跟在李董事长身旁的徐松忽然如一阵疾风般迅速冲到了王爻面前,并急切地开口说道:“王先生,请留步!这位便是李董事长,此次宴会正是由他邀请您前来参加的呀!”
听到这话,王爻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心里暗自思忖道:这还有完没完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要走了才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瞧瞧到底卖的什么葫芦药。
王爻面露微笑,转过身来,语气不卑不亢地,“李董您好,非常感谢您的盛情款待,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该回去了。”
李董微微眯起眼睛,凑近身子仔细地打量王爻。此时,王爻的面容确实有点不忍细看,不过,李董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等看得王爻内心有点发毛,他才不慌不忙地道:“王先生啊,可真是年轻有为,恨不得早点认识啊。”
听到这番夸赞,王爻却警铃大作,这老狐狸难道要捧杀我。不过,他依旧面若平湖,镇定自若,忙连连摆手,谦逊地说道:“哎呀呀,李董您过奖啦,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周围的人们都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样子李董好像认识王爻。
只听李董像是故意提高声音,“王先生啊,您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凭借区区一亿元本金赚取到两个多亿的利润,这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点石成金的神技啊!”
王爻再次谦虚起来,急忙回应道:“哪里哪里,李董您太抬举我了,其实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跟在座的各位前辈相比,我还差得很远呢。”
这时,李董突然话锋一转,“那么,王先生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工作呢?”
王爻心想:老东西,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只是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来卖身契的。搞不好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和这老家伙有关系。
所以,王爻便绵里藏针道,“多谢,李董的赏识,还是算了吧,山里的猴子野惯了,怕适应不了。”说着,他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尤其被他欺负惨的几人。
看王爻如此直接拒绝了李董,徐松急了。在他的认知里:王爻不过是一个颇有点才能的内地操盘高手罢了,在资本眼里什么都不是而已。
所以,他率先诘问,“王先生,你不过是一个操盘手罢了。李董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众人闻言心中都活络了起来,搞了半天这家伙只不过是个白手套啊!之前,都是虚张声势啊。
尤其,张公子最为明显,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呢?
而王爻像是没有听到徐松的话似的,不过那神态,“皇上不急,太监急。”
气的,徐松就想破口大骂,不过又像是想起来他的战斗力,顿时哑口无言。
经过如此,李董相似没有注意到王爻话语的拒绝,以及动作上的意有所指,一意孤行地追问道,“不听听,我说的条件,再做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