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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地府风云

    这边,赤狐也赶到了沧澜河。

    看着眼前之景,赤狐心中也是不住感慨,素知沧澜河之要,如今亲眼所见,却也是忍不住惊叹开来。

    瞧这诸多仙人,满河灵气,看来天帝果是器重寒冰了之母的。

    如此耀眼夺目,怎么倒无人觊觎沧澜河主之位了?赤狐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又立马摇了摇头。

    那魔族不就十分忌惮吗?若非仙人所在,早就占了去了,他们还意图害了寒冰了……

    赤狐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恨意,又很快清醒。

    二魔要紧。

    思毕,叹了口气,转过身四下看了看,一番思虑后,变出一幻影,朝西海跑去。

    自己也忙隐了身,恢复真身,朝地下钻去。

    赤狐小心地在地下边跑边试探,忽感一墙在头顶,料定这大抵就是结界所在,遂用爪刨去头上的土,果见一结界覆于头顶。

    又不放心,遂在地下等了些许,见无动静,才闭眼念咒,悄声打开结界,跳了上去,又忙关上。

    赤狐转身来看,果见那二魔正躺在石侧,闭着眼唇面干燥。

    赤狐心里一惊,忙恢复人身,伸手去探,见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又一伸手,拿出一大桶水,慢慢捏着他二魔的嘴灌下去。

    又从怀里取出俩雾隐给的丹药,一人一颗给他二人服下。

    做完一切,又伸出手变出一株灵草,小心地放在石侧,嘴里还不忘嘀咕,“这么好的东西,真是白瞎了!”

    又变出两桶水,移来一石子,放在上面,让两魔能喝到。

    赤狐拍了拍手,看着那俩魔,比了比,“留你们一命,下次全部讨回来。”

    赤狐转身看了看,向二魔一挥手唤醒他们,又忙恢复真身,钻入洞中,念咒闭上结界,左右看了看,见看不见结界内任何才作罢,遂填回土,继续从土下往前跑去。

    跑了许久许久,赤狐爪刨累了,才停下身来,喘了喘气,还不忘隐了身,向上挖出个小洞,回到地面。

    又跑到一旁的树后,也不管浑身沾满的泥土,左右看起来,才发现都已跑到北阳了。

    赤狐朝城内看了看,深深叹了口气,又忙转身在地下跑起来,往蓬莱赶去。

    京都郊外的寒冰了一脸沉重地托着头坐在一棵树下。

    旁边的狸猫兽实在忍不住了,遂试探性地伸出爪拍了拍寒冰了。

    “你发什么疯?”寒冰了转过头看向狸猫兽。

    狸猫兽闻言气鼓鼓地收回爪子,转过头坐下看向前方。

    “公主。”夜影从远处飞来,向寒冰了拱了拱手。

    寒冰了放下手,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了?”

    “护法让我告知公主,事已毕,可归矣。”夜影道。

    寒冰了闻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公主放心,都走了。”夜影看出了寒冰了的担心,适时道。

    寒冰了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欣喜,忽一顿,又拧了拧眉。

    魔族离开,要么是去他处寻之,要么是受到了魔三的召唤,若为后者,那雾隐……

    寒冰了低了低头。

    又笑了笑,雾隐是谁啊,怎么可能难倒他!

    “赤狐真的很厉害!”寒冰了笑着看向夜影,由衷道。

    夜影拱了拱手,知寒冰了意,遂又一闪身消失了。

    寒冰了见状也伸出手,召来传信蝴蝶,向雾隐送去信息。

    “走了,回家了!”寒冰了转身拍了拍狸猫兽。

    狸猫兽转头幽怨地看向寒冰了。

    “好啦~”寒冰了无奈地笑着抚了抚狸猫兽的毛,才见它心情慢慢见好,起身走到寒冰了跟前。

    “走啦。”寒冰了抬头看向树枝上蹲着的红猪兽。

    红猪兽闻言,也没多言,一抬脚便朝寒冰了飞来。

    寒冰了忙一把抓住,换了个方向抱住它,飞到狸猫兽背上坐下。

    狸猫兽见寒冰了坐稳,遂往蓬莱飞去,“主人真偏心!”

    寒冰了闻言笑了笑,没有答言,却是腾出一只手悄悄地抚了抚狸猫兽。

    地府阎罗殿,将离直奔察查司而去。

    察查司内,陆之道正坐在桌前,提着笔写写画画。

    忽见将离来,也没太惊讶,遂放下笔,从旁拿起一卷宗,走到将离跟前递给他,“那俩北阳生魂之历事,皆已载于此卷。”

    将离忙接过来仔细看之。

    只见上面一一写明了梅怀荣和柳全之生平及冤屈所述。

    “梅怀荣之事,想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北阳界鬼报人,自小父母双亡,食百家饭长大,今,年十九,有些建树,尚无恶行。”陆之道看向将离,“不过,他二人历事,还需得一同来看。”

    将离闻言看了眼陆之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柳全也是老实本分,勤勉持家,无甚稀奇。不过,司中阴差去他府上查探时,却在屋角发现了这个。”陆之道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匣子,打开给将离看。

    将离忙收起卷宗看去,见竟是一画了一半的符纸,遂皱了皱眉,将卷宗放在书案上,而后从陆之道手中的匣子里拿出符纸来看。

    陆之道继续道,“两日前,吾于阴司审判,意外在柳全魂魄中取到了一丝魔气。”

    陆之道边说边一挥袖现出一魔气给将离看,又忙拂袖收起。

    将离偏了偏头,继续听陆之道说起来。

    “因疑这柳全与魔族为奸,遂命阴差将其带与孽镜台前一照,却示此魂无过。”陆之道转了转身,朝门外望去,“昨日行至孟婆亭,见孟婆正为阴魂派汤,忽恍然大悟,寻这符纸一闻,果发现了端倪。”

    陆之道转身看向将离,将离闻言也忙将符纸凑在鼻尖闻了闻,“这是……海中气息?”

    “你也闻出来了。”陆之道背了背手,“那北阳远海,怎会沾染海味?即便染上,又怎会留存此时?

    因此,只能说明这符纸并非柳全所有,那魔气也为谋害而来,且这符纸持有者定是去过海中,或是自海域而来。”

    陆之道指了指,“你再瞧那所画之符,像不像没画完的移魂之法?”

    将离看去,点了点头。

    “那柳全说,当日他休沐在家,正陪着母亲在家门口说话,忽见梅怀荣从远处走来,正欲叫他,便被人从后刺了一剑,当即命丧。”陆之道说完,摇开扇子走到书案前坐下。

    “这么说来,那幕后之人一开始是想留下柳全之魂的,只是被梅怀荣撞见,这才另择梅怀荣留之,而那没画完的符便也是慌乱之中扔在那里的。”将离左右走了几步,分析道。

    陆之道点了点头,收起扇子,“那人狡猾,用幻术查探,也不见其面容,难辨身份。”

    “不过。”陆之道看向将离,“有此证在,只要能证明地府无恶者,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魔,海,符……”将离深吸了口气,将符纸小心的放回匣子,又施法使其保持原样,盖好匣子,“此物可否暂交于我些时?”

    陆之道伸出手掌比了比,“请便。”

    将离拿起匣子,又转身向陆之道拱了拱手,“有劳陆判官。”

    陆之道忙起身亦回了个礼,“职责所在。”又看向将离,“那二魂?”

    “暂请陆判官再看护些时吧,待此案结,再谈去向。”将离看向陆之道。

    陆之道点了点头,看着将离走远,才深深叹了口气,唤来鬼吏,继续理起案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