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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缘由

    苏若楹拉她进两人常去的清雅小茶馆坐坐,老板热情地迎上来招呼着:“二位小姐好!许久不见了,特别是楚小姐,我还怕是这简陋之地招待不周呢。”

    “老板说笑了,前些时日有些事情忙着的,这不一得空就带着菘蓝来光顾了。”

    两人在这有个专属的小雅阁,门一关清清静静的常在这里说些体己话,侍女在外守着,现下只有她们二人。

    还是苏若楹先开口:“每次有什么事总是妹妹替我出头,我心里一直是非常感激的。”她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可就不知道这林大小姐是为何记恨上我,中秋灯会我是答了她答不上来的题,可后来我说将那酒赠予她她却直接将其摔碎在地,实在是难相与”

    “这算哪门子出头,哪天我找个由头把林襄楠那贱嘴缝上才算完!”

    楚菘蓝中秋灯会没有在场,不清楚她们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跟这件事没关系。

    “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顾喻星,真是个祸水!不过姐姐不必烦忧,她林襄楠一没头脑二没权势也就只能嘴上过过瘾。”

    “其实我与顾少爷,根本就不熟,坊间以讹传讹倒还平白污了顾少爷清誉。”

    “他有哪门子清誉,要不是他年少时跟林月书两个臭屁大王成天勾肩搭背满大街晃荡真以为自己是永安第一公子了,万千少女梦中情郎,他不去招惹了林襄楠,能有后来那么多事吗?再说了,哪怕顾喻星就是真的喜欢姐姐,那又如何,姐姐这般好理应人见人爱,只能说明顾喻星眼睛也不瞎罢了。”

    苏若楹微微笑着,楚菘蓝是个很好懂的人,稍加了解就能对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喜欢的都纳入羽下受她的保护,不喜欢的犯在她手里就知道这个看上去天真烂漫从小被娇宠长大的大小姐,远不是表面那样柔弱可欺。

    只是息尘总是为此忧心,常说小妹行事张扬,又太过较真,凡事都要道出个一二三,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在这阴谋造就的皇城之中未必讨到什么好,总怕自己不能永远守护她,如果她这性子不改改树敌过多总有人会起谋害之心,苏若楹总安慰他妹妹冰雪聪明,自然能够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无论妹妹做什么,只要高兴就好,我和息尘都会支持你的。只是不必为我得罪人,我的身份本就配不上息尘,你和他从未嫌弃过我,这已是求不得的好命了,我还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计较什么呢。”

    楚菘蓝拉起这个一直以来无微不至关心她的姐姐的手:“你别和那些人学些什么嫡庶贵贱的坏想法,苏大人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清白做人正直为官,苏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姐姐出落得如此温婉可人秀外慧中,不比旁人差一点,比那林襄楠更是好千倍万倍!”她停下来又想了想:“就算你不是苏家小姐,是什么豆腐西施,织布小妹,只要你和哥哥彼此喜欢,就没问题!”

    苏若楹被她逗得连连摇头:“如若是这样怕是陛下便第一个不同意。”

    楚菘蓝不解:“陛下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楚家的事我同意就行!”

    苏若楹竖起手指去点她的唇:“在外慎言。”

    她这话让苏若楹心里起了忧思,菘蓝自小便有些离经叛道,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一个没少学的,没想到她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那待陛下赐她婚事时她又该当如何

    苏若楹来陪了楚菘蓝两三日,楚息尘也答应她会私下与太子商议不夜城的事,今日便进宫去了,楚菘蓝气也顺了,也不跟哥哥置气了,恰好这日顾泠泠又上门了。

    楚菘蓝见到她高兴地喊:“泠泠!你来的正是时候,今日雨霖楼老板亲手酿的桂花酿刚成,一大早我便让云苓去取了,等会我俩好好喝一场。云苓去这么久还没回来,采青,你去寻寻。”

    “是,郡主。”

    顾泠泠一向比楚菘蓝更大大咧咧的,看她在院里子品茶,直接走过去把她那杯端起一饮而尽。

    楚菘蓝笑她喝个茶急得跟什么一样:“前两日街上碰到那林襄楠还说我是山里跑出来的野人,我看你更像。”

    顾泠泠笑着去打她,又突然停住了:“林襄楠敢这么说你?还是在大街上?”

    “正是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睛,同样的狡黠同样的一肚子坏水。

    “弄她!”

    “喝这杯,刚那杯都有些凉了。”楚菘蓝重新为她泡了一壶。

    两人品着茶说说笑笑,楚菘蓝正好给她讲讲这趟出去的新鲜见闻。

    讲的人绘声绘色,听的人更是听得入神,讲到单隐的事顾泠泠十分惊讶:“我记得单隐身手很好,我哥都说真拼命不一定能胜他。”

    “是我不好好练功连累了他。”

    顾泠泠连忙安慰她,引导她聊些开心的事,两人聊起来丝毫感受不到时间流逝,转眼侍女便来叫她俩用午膳了。

    楚菘蓝讲得口干舌燥,饮完一杯茶朝外头张望:“采青怎么也去这么久。”

    正说着呢,就看见采青着急忙慌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楚菘蓝猛地站起身。

    采青气都没喘匀,着急地说:“云苓,云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