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哀牢山,全军急速前进。”护国公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哀牢山的大火了,他必须尽快赶到南疆,而且,还有一件十分麻烦的事,那就是沧澜江漕营的丢失,这将是一大隐患。一旦自己守住了南疆,难保那拓跋元罡不会开闸放水,到时候水淹南疆,整个南疆必将成为一片汪洋。
“来人哪,传众将到中军帐议事。”护国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苏弃还没休息好呢,打着哈欠就进了中军大帐。
哪知,他刚一进来,护国公说了一句:“王爷,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您就回去休息吧,这些小事,我们来商议就可以了。”
谢昭昭等人一听,一个个鼻子都快气歪了。看向苏弃的目光带着满眼的鄙视:北川王好歹是监军,咋的,开个大会也可以不参加吗?
谢云飞等人赶紧一转头,装作看向别外。
“那倒不必,我就是没睡好,被几只苍蝇扰了清梦。”苏弃随口回了一句。
“现在是初冬,哪儿来的苍蝇?”谢昭昭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你……”苏弃刚想开口回一句,哪知,护国公就开始护犊子。
“放肆,王爷面前,岂容你信口开河,王爷说有苍蝇就有苍蝇!”谢宝隆看向北川王,一脸的含笑,他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在苏弃面前表露出来。他还指着苏弃帮他击退蛮军,守护南疆呢!
“我……”谢昭昭气得真想一把把苏弃抓过来,用嘴狠狠咬上几口,恨得她牙根痒痒。
也不知道这北川王给自己老爹灌了什么迷魂汤,究竟是她的爹,还是他的爹啊?
“好了,我有要事跟大家相商,关于沧澜江漕营之事,不知道诸位有什么看法没有?”老国公直奔主题,现在,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夺回漕营,否则,一旦蛮人开闸放水,我们就算守住了南疆也没用,届时,南疆整个都将成为一片汪洋,百姓流离失所,恐怕,南疆也将尽毁。”二路军主将司空飞虹开口,脸现忧色。
“是啊,现在的问题是,谁去能夺回沧澜江漕营呢?那拓跋元罡乃是拓跋三雄之一,我卫南大军恐无法分身去夺那漕营啊!”护国公也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分兵,也不能保证夺得回沧澜江的控制权,如果不去,那么,南疆就是个死局。
“爹爹,我去吧,我一定夺回沧澜漕营。”开口的正是谢昭昭。
护国公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其他众人也看着她,谢昭昭武道修为只有六品,根本不可能夺得回沧澜江。
若说在场众人有谁能在拓跋元罡手里夺食的话,恐怕,只有一人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司空飞虹。
司空飞虹身为卫南大军二路军主将,曾与拓跋元罡有过数次交锋,而且,两者,司空飞虹胜多败少,所以,他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见大家的目光一齐看来,司空飞虹心头一叹,他一抬头,扫了一圈,缓缓开口:“大帅,末将去吧,我与那拓跋元罡乃是老对手了,此番前去,誓夺沧澜江漕营。”其实,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既然拓跋元罡抢先一步夺了漕营,那么,蛮军必有万全的准备。
“好,但我不能给你太多的人马,你率二路军八千人马前往,昭昭,你带我的亲卫营前去相助司空将军。”
“喏!”护国公的亲卫营乃是精锐中精锐,一共有两千人,所以,加起来,一共有一万人。可夺漕营的拓跋元罡手里就有两万人,这一万人去夺,有多大把握?
谁心里都没底。
不过,司空飞虹乃是世之悍将,对战拓跋元罡也曾多次以少胜多,这次,想来,他应该也不会让大家失望才对。
司空飞虹心中苦涩一笑,起身站立,双手一抱拳:“大帅,末将去了,若是夺不下漕营,还请大帅转告我父亲,飞虹不能在他跟前尽孝了。”说完,深深一拜,转身大步离去。
所有人心头微微一颤,这司空飞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夺漕营了。
是啊,刚刚有急报,听说,南疆剑鼎侯战死了,南疆四十万大军百不存一,剩下的还不到三千人,而且,还有一半是老弱之兵,此番南疆之行,凶多吉少,他们又有几人能活着回来呢?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他们未有归期。
“父亲,昭儿去了,您多保重!”谢昭昭眼眶微微一红,向着护国公拜了三拜,此去夺漕营,凶险万分,谁也不能保证,谢昭昭能活着回来。
护国公谢宝隆身子一颤,摆了摆手,眼底却有浓浓的不舍之意,他把大司马的二公子司空飞虹派去夺漕营,如果不让谢昭昭跟着,到时候,一旦司空飞虹出事,那么,司空玄一定会跟自己不死不休。
只是,昭昭能活着回来吗?
他心里也没底。
苏弃在一旁听得紧皱眉头,却未发一语。
“出发!”大军开跋,急速朝南疆赶去,兵分两路,司空飞虹带着八千人马朝沧澜江的方向飞速奔去,身后,是谢昭昭率领的护国公亲卫营。
苏弃坐进马车,驾车的护卫也打马朝前飞奔,跟上大部队。
疾马岭,司空飞虹所率领的一万人马已经越过山岭,朝沧澜江疾驰,他一回头,便眉头一跳。
“你跟来干什么呀?”司空飞虹焦急开口,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开口说话的是一名俏丽的校尉,正是司空飞雪。
“你呀,哎,我此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未可知,你……你真好糊涂啊,叫你赶紧回去,你还跟着跑去沧澜江,你知道吗?此次沧澜,我们是九死一生。”
“什么,二哥,那你还接这个命令?”司空飞雪有些不解。
“哎,夺沧澜江是势在必行,可是,我们并没有优势。漕营地势很高,一旦对方发起冲锋,我们避无可避,而且,如果对方开闸放水的话,我们只有被淹死的份。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啊?”司空飞雪瞬间傻眼了,她想跟着二哥去看看那雄伟壮阔的沧澜江,没想到,自己竟然去送死的。
“那怎么办?”
“凉拌。”一道女声响了起来,一匹枣红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