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牧护关 > 第38章 安喜包工程让曹胜利和王永建当管理

第38章 安喜包工程让曹胜利和王永建当管理

    迎春脾气越来越大,学驾照迟接几分钟都不行,关键是她没有准点下课,她从来不等安喜,坐在摩托车上对安喜连掐带打,安喜只有停下来让她平复让自己缓冲。他在工地上阳光的一面见到迎春很胆怯,回想起以前的柳叶也有情绪,但她更关心的是安喜,只要柳叶看到安喜的脸色她能猜到安喜心里,她总是把安喜不愉快阴沉的脸很快变得有颜色。而迎春霸道任性,一家人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弄得迎雪不敢回家吃饭,迎春竟然说她要搬出去住,说家里容不下她,她在家所作所为成了童姨心病。在家吃早饭安喜大气都不敢喘,迎春越是这样童姨越不想害了安喜,本想着让田姨问问安喜看来算了。现在这三个娃成了童姨的心头病。 晚上回家厨房冰锅冷灶,童姨去哪了?安喜问在看电视的郝姨夫:“姨夫,我姨呢?”郝姨夫说:“上班我也没看见她!”“童姨是不是回娘家了?,让我现在去接。”安喜急忙下楼骑车走了。童姨的娘家在崇皇县耿镇,渭河南岸娘家不远,可童姨很少回去,娘家父母健康,大哥在县城工作,二哥在家务农和父母住在一起,娘家的日子过得好,童姨从来不操娘家的心。刚买摩托车时安喜带童姨去过一次,过了豁口向北。安喜为啥确定童姨回娘家,他理解为之人母的痛苦,从童姨的眼神里看她无奈,管不好家没教育好女儿,面对迎春蛮横自己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从她的言谈中听到她的无助,她得不到外援和支持,而又要接受现实很无力。一个女人她在家承受无形的压力,是看不见摸不着,有时压的你喘不过气,自己没有发泄的对象,唯一的希望就是娘家,看到自己的父母就是解压的一种方式,和母亲说说心里话能减轻身心疲备,听听母亲的絮叨也是对自己情绪的一个转变,娘家也是家,它是给出嫁女身躯和灵魂诉说的地方,也是回娘家述说衷肠的地方。骑摩托车过了豁口安喜感觉很冷,他没加衣服忘记了四季。九点到了耿镇,当他敲门开门的是童姨,他紧张的心放下了,没出息的他掉下眼泪,他进门挣大眼睛喊到:“外婆,外爷好!”他转身抹去泪水说:“我骑车太快风吹的我流眼泪。”外爷不到七十岁很刚强,地道的关中人的特征,身材不高所以驼背不明显,光头在电灯光的照耀下很光亮说明很健康。外婆简直就是童姨的缩影,只是花白的头发告诉了年龄。外婆说:“娃没吃饭,英子(童姨的小名)!快去给娃做饭。”“外婆,我不饿不用做,我来接我姨回去,我今天太忙来的晚了!”外爷说:“回啥呢,天都黑成啥了明个在回!”“外爷,我车有灯呢!没事的,我骑慢些不回去我姨夫又得操心我们呢!”。站在一旁的童姨六神无主,她看到安喜的眼泪使她即爱又恨。爱,他太懂事,恨,他为啥出现在我的命运里。这时安喜说:“姨,过几天我在陪你一起来看外婆、外爷。”童姨不想让安喜为难,她进房间拿了包向父母告别。风,它来自于大自然,看不见摸不着,它发怒时狂风四起,让万物知道它的存在,它高兴时风和日丽,让世界感到它的温柔。今晚的风告诉人们季节交换,秋风吹渭水,潮气袭浸来。安喜骑着车感到很冷,主要是心放下了,他骑得很慢童姨坐在后座她本能地搂着安喜,她想给他温度,是母亲对儿子的一种关爱。童姨的手似乎触摸到那颗善良的心,感觉到他那饥饿高呼的肚子,这一刻她的眼睛湿了,一种不明分秘物流向她紧贴安喜的衣服,童姨在想你是我儿子该多好,我可以大胆地关心,明正言顺地呵护,没有世俗的观点,也不会有迎春的胡搅蛮缠。迎春的情绪来自她的自私任性,她认为安喜的一切来自于她的父母,没让你当上门婿,没给你提条件已经烧高香了,你吃住在我家凭什么拒绝我的爱?你在山里那条件谁嫁给你,来我家几年和我在一起我心里容不下别人。十一点多到家了,郝姨夫听到摩托车声,他迎到一楼的院子,他扶着下车不会走路的老婆,一时他没反应过来。安喜说:“冷的麻木了。”郝姨夫抱着童姨上楼进房间把童姨放在沙发上。安喜急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那冰冷的双手,安喜去隔壁敲门对迎春迎雪说:“童姨回来了!”迎雪跑过来笑着搂着母亲说:“年轻人兜风去啦,刺激吧!”她撅着小嘴在母亲的脸上亲吻,用脸去温暖母亲那苍白的脸说“妈,还是小郝好,你以后不要在爱老郝,一点不知你冷暖!”。童姨推开迎雪走进厨房,她知道一家人都没吃饭。这时老郝、安喜都跟着进去,安喜说:“姨,你指挥我来做,咱们吃个夜宵!”气氛升温,虽然童姨无语但感觉到家的温暖,锅碗瓢盆交响曲在厨房里回荡,柴米油盐在灶台上跳舞,酸甜苦辣演释着人生。 迎雪她理解妈妈的不易,自己心里在不愉悦,总是把阳光的一面带给家人,姐姐的无理取闹也有她的苦衷,她的性格是没长大的孩子像敲门乱抡一通。妈妈在做饭迎雪故意在捣乱,总是问些无厘头的话题:“妈,白糖和盐为啥是白的,人为啥要吃醋,你和我爸见面时谁先下的手” 安喜把饭端到桌上他去叫迎春,推门只看见在床上翻滚的她,安喜跑进去看到凌乱的头发,额头上冒着大汗,他目扫桌上的废纸,吓得他一下子拉起迎春抱在怀里,他大惊地喊:“童姨、郝姨夫,快来!”童姨和迎雪进来,迎雪说:“她来例假了!”此刻安喜惊恐的心放下了,他明白怎么回事。童姨对安喜说:“你放下你去吃饭让我来。”迎雪去打热水,童姨给迎春冲了一杯红糖水,用热毛巾擦着脸,她站在床边隔着衣服给迎春揉着肚子,看着女儿心想这是咱们女人的命,一生要经历无数次疼痛,这次迎春痛经与气有关,唉!家和万事兴,我不该让我女儿受气,童姨很自责。书田结婚后享受着美好的幸福生活,和媳妇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家里的大凡小事从来不闻不问。胜利叔走后留下的收购大麻生意更是挂在脑后,书田妈看到书田不撑家,而且大白天房门紧闭, 夜里早早入睡,心里只有媳妇忘了娘,白天晚上干不完的夫妻之事。尤其是夜深人静都在一个屋檐下,夫妻恩爱动静大点,书田妈听得一清二楚,她曾经也年轻过也经历结婚之人,没有哪个女人像儿媳妇这样放荡不羁,豪放的叫床声像个妖精,不知矜持不知廉耻。当书田妈听不到声音时自己好奇,捏手脚下炕去堂屋,接近书田房门时窃听到儿媳妇说‘把人能美死’,书田妈气不打一处来,世上能把女人美死早都没女人了,真不要脸不害臊的女人。书田妈对书田没办法说,又没办法阻止,她开始对儿媳妇飘风谅话,说话阴阳怪气。早上儿媳妇好心问她:“妈,早饭吃啥?做多少饭?”书田妈说“少做一个人的饭夜黑来把一个人美死啦!”气得书田媳妇哑口无言,哪有这样的婆婆偷听儿媳妇的墙根。婆媳关系本来就很难相处,一言不和怀恨在心,加上同进一个门同吃一锅饭,一句话也许成了导火索。没过几天胜利回来了,粉娥哄书田睡着自己偷偷去听婆婆墙根,主要是听婆婆给公公学说她什么坏话,没想到听到男女之事。婆婆说“你回来是打胡墼半会一下,你不行了顾人来打。”第二天早上做饭粉娥问婆婆:“今早饭咋做,做几个人的饭?”婆婆说:“按人做!”粉娥说:“怕要多做一个人的饭你今顾人打胡墼呢!”婆婆脸红耳赤没想到隔墙有耳,没想到小鸡给老鸡采蛋,看我怎么收拾你!七八十年代封建思想严重,婆婆要把自己的“阅历”传承给下一代。新过门的媳妇每天早上先要给公婆倒尿盆,每做一顿饭都得请示问婆婆吃啥饭,做几个人的饭。新取的媳妇在家庭没地位,规矩很多在家不能上桌吃饭,连洗头洗脚都要背着人偷偷洗,新媳妇戴耳坠是目不斜视,不偷听,不转头乱看,戴戒子是不随便动家里的东西,更不能三只手,戴手镯是一种提示,怀孕后取下手镯,婆婆就知道儿媳妇怀孕,会得到“特殊”的照顾,会为未出生的孙子辈该准备东西,心细的婆婆会记着日子,必要的时期会以各种原因不让儿子和媳妇睡一起。当一个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养大,倾注了半生的心血和爱,她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儿子,当给儿子结婚后,是给母亲取的冤家,给婆婆树立了一个敌人,母亲在儿子那里失宠,和媳妇争风吃醋,她接受不了失去儿子这个现实和过程。我养的儿跟你出双入对,我养的儿把你爱得死去活来,没有我你那来的男人。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和理解,女人的表情隐晦含蓄阴阳不定,很多婆婆她不敢面对儿子,她只会欺负同类,说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借题发挥,有甚者指使儿子打媳妇,她要把她当婆婆的曾经演绎一遍,多少婚后因婆媳关系离婚酿悲剧,婆媳之间的真诚相待,是家庭美满的基石,彼此包容才是幸福之路。 万恒财死后菊香一度悲伤,失去自己的恩人,除过母亲再没有亲近的人,至于金锁也算不上个男人,可在怎么哀悼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万朵健康成长成了菊香生活和精神之柱,她在怎么坚辛也要把女儿养大,万朵成了她的希望。金锁在家可有可无之人,不拿事,不主事,不管事,可菊香从来不会下眼观,俩个人好的一点不吵架。万朵大点菊香开始上山挖药割竹子,搞家庭副业过日子油盐酱醋得要钱,金锁在家专职看娃做饭,日子也不错。 万军民是菊香第一个男人,可他有家庭,他去挖媒半年回家一次和菊香少不了偷情,给钱也是星星点点。菊香正值年轻风华正茂,她需要性更渴望男人。她经常在山上和乔栓狗做夫妻之事,各求所需。乔栓狗给钱越来越少,少的可怜,有时候还欠账。唉!总此没有强,人没啥都不能没钱。 人和动物一样,人只是高级动物。松鼠在越冬前储藏大量食物,它的食物以核桃、黄豆、松籽为主,在天气好的时候松鼠在洞外凉晒核桃,它修一个渠把核桃摆好凉晒,当有外来偷袭者,它搬动第一个核桃所有的都滾进洞里。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去侵取、守候、控洞都以失败告终。说明动物有超前的自我防护意识。人也一样护食。 菊香以前受过饥饿挨过冻,她把粮食看的比命金贵,没有了万恒财她要操这份心,让万朵和金锁冻着饿着就是她的罪过。她不管自己种粮食和别人送的都视如珍宝,越冬的柴准备是没有穷尽,只要有时间天气好她就上山砍柴,家只是她睡觉休息的地方。月有阴晴圆缺,家有磕磕碰碰,谁家锅底都有灰,谁家的日子都是一地鸡毛,童姨在家对三个孩子尽量一碗水端平,不想为家庭矛盾不和不安,不让安喜分心或者有其它思想。周末她和迎春去西安北大街商场给一家人置办入冬衣服,童姨听安喜说过,以后给他买东西让迎春去,这次买衣服也算是权利的交接,也是给迎春机会让她知道关心家人从买衣服做起。晚饭后迎春对安喜说“一会儿去你房子试试今天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合适不合适?”安喜出于礼貌和放心地说:“不用试,只要是童姨买的都合适!”这马屁拍的让迎春不高兴了,迎春说“你刚知道你童姨,童姨,衣服是我买的,我买的!”迎春一脸的不高兴。“啊!你买的?哎哟!我妹子长大了能买衣服。”总算为他的口误遮掩过去,于是他也不敢怠慢,他提着大包小包和迎春走了。童姨收拾完厨房对郝丈夫说:“我过去看看,今天买的衣服我心里总是不放心!”郝丈夫说:“你不放心啥!你去凑啥热闹你长心么?” 安喜看到新衣服自然高兴,来自内心的高兴是他“借”住的家风平浪静一团和气。回想小时候无衣过冬,腹饥身寒的光景,时长两个脚后跟冻肿,晚上热炕一暖吡痒无法入睡,第二天早上下炕不会走路,方口布鞋根本塞不进去脚,幸亏有麻鞋和缠裹脚布扎腿,上学走路一瘸一拐的,到九十点才能恢复正常,現如今条件多好。这时迎春喊:“瓜娃,你在想啥?心不在焉,快脱衣服!”安喜说:“线衣就不试了外衣试一下吧!”“不行,你不知道买衣服人精挑细选,就是想看你穿到身上那种自豪感!”说着她走过去把门关上插上门销。安喜从来没有当着外人脱光,何况是妹妹面前又在灯光下有点羞涩。他穿上线衣站在床上转圈让迎春看,迎春让他下床穿上皮鞋看,他刚下床迎春一掌把他推倒在床上,她顺势趴在安喜身上,用嘴去亲吻他的脸。安喜失去了伪装本能的两手搂住迎春,俩人在床上缠绵亲吻着。好久迎春说:“哥,我俩结婚吧,我不想每天生活在思念中,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每个月来月经有多疼吗?可医生说结了婚就不会这么疼了,哥,你忍心看着我每个月要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吗?”这时安喜强有力地推开迎春:“冷死我了,快让我穿上衣服!”他起身穿好新买的衣服拉着迎春说:“走,去让郝姨夫和童姨看看你的成绩。”他拉着她硬拽着走了。 这一夜很漫长安喜失眠了,他后悔今晚和迎春做的事,对不起童姨,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他从来不敢想和迎春发生什么,更不能想,最主要是认定的妹妹,童姨又这么好,做偷窃之事是要遭报应的。如果让童姨知道了,我不光是对不起她而是罪该万死。在说迎春小不懂事,而我不能犯湖涂,现在的我不是一个安喜,身后有一百多人,我歪了后面的人都倒了。 胜利叔来后工作上如鱼得水,他就喜欢调解纠分,处理日常事务,他更爱去厨房以关心大家伙食为由,更多的是关心三个厨娘。都是老家人关心处于正常,可他关心的事是三个厨娘的生理需求,三个厨娘成了他出租室的常客,他总有办不完的事,不是拆洗缝就是打扫卫生,人人都有尊严,为了生存失去了尊严,半老徐娘不顾及自己,她为曹胜利展現自己的魅力,在外混得有靠山,肉溅不值钱,人贱无尊严。越是这样曹胜利越积极,他知道权利的所在,他会珍惜这份美差。安喜操不到的心他都会想到,隔三差五晚上他给大家开会,给大家讲岀门在外的知识常识,讲些小故事也是收拢人心的一种措施,把有些人的小矛头倾向消灭在萌芽中,也出于个人目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他的做法可行可提倡有利而无害。 进入阴历十一月,山里开始寒冷,安乾坤吊粉条已经开始,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业而是几个人的事,他只是领头羊,扬帆掌舵人。夏季收了部分小洋芋加工成淀粉,今年比去年翻了番,但粉条的价格总是不高,红薯粉条八毛一斤,洋芋粉条只能买到一块钱一斤,市场萧条需求量有限,只要能维持几个人生活开资已经不错了,主要是政府无人问津,不像前几年几任领导给不了经济支持,可给精神支持,最起码有党做靠山,而如今成了有娘生没娘管的野孩子。 安喜承包甲方人工费是按建筑标准计算,管理费和正式工是按承包费的百分之四十计算,工地上每天都用杂工、零工,按每个劳动日五元计算。安喜从来没有和甲方算过账,他也不懂计算标准,每个月发多少是多少,赔挣自己也不知道,从山里来的农民工说好每天五元含每天一块钱伙食费,实发每天四元这账简单,农民工更简单包葫芦头(定好五元)。安喜自己算了一下厨房的账,田姨和三个厨娘每人每月九十元,在扣除她三人伙食费一块钱中能包揽。面粉五十斤十六元一袋,大米三毛多钱一斤,菜都是几分钱一斤。曹胜利和王永建的工资在管理费中。甲方每月算账结账都是郝科长经手,人工费到账都是童姨经手管理所有支出和收入,安喜成了甩手掌柜的。快到年底了安喜自己赔挣不问,不管也不操心,因为钱都在童姨手上,只要大家和睦相处比钱重要多了。 王永建对安喜承包的工程很担心,当初安喜非要王永建来管理,如果挣不了钱咋办?都是队上人和亲戚,当初来是看好安喜的人品,这快一年了不知道赔钱么?不担心我个人主要是大家,虽然说比伐木轻松但操的心大,也不知道安喜和甲方关系硬不,在陕北伐木,工头把林场的每一个人都当爷的敬着。 年底曹胜利把该放的人都放了,厨房只留一个人,他和王永建在算伙食账和工资。王永建是领工,他对所有民工按劳计酬,公平合理,按伐木和生产队实行工分制,八分、九分、十分,即四元、四元五、五元一天。按劳力所定,总算结束除中途借资实发十三万六千多,面对这么大的数字他有点害怕,但还得面对現实,他把工资表递给安喜,安喜看后总开资比自己想象的要少,他给王永建说:“工资表你拿着,到发的时候我把钱给你拿回去由你发。”王永建心里七上八下,这十三万多不是个小数字,到时候你给我三万五万,可是我怎么发,現在我怎么敢回去,只要回去每天都会有人来要工钱,唉!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憋着。晚饭后安喜说:“姨夫,不知道剩下的工程款啥时候能结账,山里人过年指望这钱呢?我怕迟了我不回去,干活的人跑到我家里闹腾!”郝姨夫说:“你的工程款都算好了,等领导审核签字呢!不过听说明年改革要实行新的承包方案,至于怎样实施还没开会决定。”童姨说:“改革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听说明年实行大包干”安喜问:“姨,啥叫大包干?”“比如,盖一栋楼总预算一百万,向社会建筑公司招标,盖好验收合格才给钱,甲方不养闲人,像迎春明年应该叫下岗,自己到用人公司去应聘!”“童姨,我可以招标不?”“你咋可能招标,你又没有建筑公司,在说了,谁承包谁垫资!”“姨,像你说的这情况我明年也下岗了?”“你不会,不管谁承建都要用人,你可以从别人手中承包人工费,但要钱很坚难,不像今年这样,安喜,你没算你今年人工费该付多少钱?”安喜说“算了,今天王永建给我看了,总共要付十三万六千多所以我才问我姨夫,甲方啥时候结最后的账呢!”童姨说:“你想啥时候发都行不用等,钱够!”童姨的一句话象给安喜吃了定心丸,说明今年没赔钱,不用担心回去的人去家里闹腾了。 今晚的一番话让安喜又惊喜又失望,明年的大包干,招标、垫资,下岗,一些新名词进入他的脑海,他又大胆地设想自己的未来,自己有山里这么多渴望挣钱的后盾,不说自己挣多少钱,今年这十三万六能说多少个媳妇,能盖多少间房子,能解决多少家庭生活危机,况且还有王永建胜利叔这样得力的人,我要让老家人脱贫过上好日子,不要因为没钱打一辈子光棍。惊喜的是姨说钱随时可以发,我明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永建。第二天一早安喜骑摩托车送迎春上班,在工地上碰到王永建,安喜问:“工地上没有什么事,大部分工程都验收交工,你怎么还来!”王永建说:“钱没结完我心里不踏实,害怕咱们工程上还有啥缺陷和瑕疵,甲方作为理由不给你结账,把账在拖上了。”安喜此刻被王永建的做法所感动了,这是给他强大的动力,有这么好的帮手 好兄弟,我还有什么后顾之犹?我不干出成绩对不起跟着我的人。安喜骑车带王永建回到工棚,他让王永建去出租屋叫来曹胜利,“叔,一年到头大家都忙你俩辛苦了!今咱三个喝酒,让厨房弄几个菜,叔,你去买两瓶好酒咱们好好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