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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粉莲在街道听闲话,回家想办法吓唬婆婆

    社会上的浪子和混混通常具有一些特征行为不羁,常常违反社会法律行为放纵,对自己的行为后果没有责任感,对家庭不负责任,经常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大法不犯小法不断,与社会上不良行为的人勾肩搭背,没有生活目标没有正式职业一等游民,浪子从来不顾家,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无社会道德。钱自来在西府给人看果园,这不是他的初衷,是无奈之举。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在寻找自己的商机,可农村人的口袋比脸都干净,骗馍吃已经不错了。他开春天暖和拔寨起营拉马转店,他象越冬的动物该出山了,最起码不被冻死。离开果园又流落到砖厂给看大门,工资低不说年底才兑现,他改变思路还是进城,城里人口多有钱人挤窝窝,骗上几个人,下辈子有着落。这种人有个共性收集信息,在西安市场和蹬三轮的攀谈,一听是乡党,又打探到街道安喜在西安开公司,便让乡党骑三轮车把他送到步子村,接待钱自来的是曹胜利。人总有善良的一面谁都有过去,对他管饭管住,三天过后钱自来狮子大张口,他向曹胜利讨官,曹胜利讲这是私人企业不养闲人,连安锁来都下工地干重活,最后安锁知难而退都回去了。于是钱自来找安喜奉承之后开始讨要一官半职,安喜说我企业刚起步在发展中,现在没有适合你的工作,钱自来又开始说曹胜利人品不行,在生产队行为不端,兔都不吃窝边草,这人千万不用安喜打断他的话题,安喜说“钱叔,我这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说完安喜走了。第二天,钱自来有了新花样,以给他吃的剩饭使他拉肚子赖上曹胜利,无非是想要钱,不到中午院子来了一辆偏斗警车,下来一个警官以检查户口将钱自来叫上警车,警车出了步子村,警察对钱自来说你乖乖坐着我去上厕所,钱自来什么人他下车跑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除一物。”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特的,人的行为是可以改变的,浪子和混混都是有人性的一面,一些人可能会在生活中转变。安喜在西安剪彩庆典在牧护关街道小有波动,回去的人当故事和新鲜事给大家讲,一股风很快刮到角角落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饭后的话题都是安喜成立公司的事。安锁媳妇杨粉莲饭后抱娃爱串门爱听闲话,一般都是三个人一摊,五个人一堆。舌长的人给杨粉莲说:“安喜在西安开公司势事大太,咱街道的人把头削尖都想往安喜公司里钻给安喜打工,粉莲,你咋不叫你安锁去呢,听说书田都当厂长,他媳妇管账买菜,买菜油水大的很你俩口子也去,把娃给你婆婆留上,你去混的好往后咱大家还能沾光,看你安锁在屋做家具,挣死挣活有黑没明能挣几个钱?”粉莲说:“我安锁去来,干不了才回来的!”“唉!你在包瓜啦,啥叫干不了,当领导谁干不了,曹胜利比你安锁都大都能干了,人家是不要,安喜把事弄大啦,怕你分他的家当呢!话说回来,他安喜在西安挣大钱谁在屋里给他经管老人呢,人一有钱黑了心,你跟你婆婆闹,让她给你个说法,人都是挑软柿子捏呢,老人都是偏大的向碎的,中间夹个受罪的。”粉莲是急性子,像晒干的炮仗一点就着。不等天黑在房子和安锁吵开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刚知道吃亏,跑到西安叫人家把你哄回来,他在西安享清福,谁在屋给他经管俩老人呢。”弄得安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喜妈听到知道这是冲她来的,也知道在外面听人嚼舌根的话,她忍住一言不发让她闹去,谁知道对面房子升级了,粉莲又说“你能欸,怂本事没有刚会做家具,你咋不去死去,你死了我还能找个好的更有本事的。”安锁爱媳妇她怎么骂自己也不还口,就当没听见。可安喜妈忍无可忍,我生的儿我都舍不得指一指头,容不得你满嘴胡骂,安喜妈用脚踢开房门,她对粉莲严声道:“你今在外面是遇到鬼了,回到屋发啥邪呢?你是鬼我把你送一下,你是神我把你敬一下,我生的儿容不得你满嘴胡骂,你说你是人还是神?”这时粉莲一副无赖开始了:“你个死老婆子说谁是鬼,你才是鬼,你鬼鬼弄弄地把钱都给你老二,你给老二在西安又是盖房又是开公司,你给你大儿的啥?我看这日子过不成啦!”气得安喜妈一时反应不上来,两手紧握气得打颤。安琐硬是把他妈他的手拉着说:“妈,你回你房子去你跑来是做啥呀,她骂叫她骂,骂我又不少啥,你到跟上惨和啥呢”安锁硬是把母亲推回去,然后关上房门对粉莲说:“你快悄悄地,闹腾啥呢?你在屋是没吃的还是没喝的,人家安喜在西安把事情弄的再大是他的本事,你倒争啥呢?我妈一天给咱把娃管上,地里活我都不让你去你要会想,人要知足!”安喜妈怎么也不明白,这儿媳妇咋这么混账的,耳根子软见不得别人说个啥,街道有很多妇女都是“因祸头,启事精,”见不得别人米汤碗里起皮,盼人穷,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大家穷的好好的,你为啥要好,但是你不能比我好,于是扇风点火。街道人口密集,因事非惹祸端屡屡皆是,通常以邻里纠分,你借我东西没还,你侵占我的利益,那怕是一句话,你今天吃的饭比我好都不行。文化观念差,大部分人斗大的字不认识一升,只能维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没有法律意识和尊重别人,一些旧观念旧思想根深蒂固。男人相对比女人强些,男人在一起时间少但也说事非,无非说些谁去上了谁家媳妇的炕让人打了,谁娶的媳妇不开怀不生娃,引起打架的事不多,但有一点会维护自己的媳妇,否则你在家日子不好过,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童姨把办公室三楼的一套住宅打扫得干干净净,生活用品配备齐全只差厨具,晚饭后她对安喜说:“三楼有一套房子我收拾好了,你以后中午可以去休息,晚上你想住就住哪里,田姨家也不会永远住下去,离这也不远吃饭你还是回来。”安喜说:“那几套住宅是给咱们盖的要住都搬过去住,装上太阳能洗澡做饭也方便,在说你现在住的这房子还付房费呢!”童姨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和你姨夫能住吗?你姨夫在电厂当科长,为了你的事顶着多大的压力和风声,你是不想让你姨夫干了。房子是你盖的,你和你父母怎么住都行,这事以后就不要说了。”第二天上班,王永建来办公室汇报工作,他说:“上次开会你让大家跑销售,目前接到近两万平米民建房。”安喜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呀人多力量大,其它有事有什么困难吗?”“有,预制厂的楼板跟不上,工地需要袋装水泥,用量大,让供水泥直接送到用地,砖用量过大这些事你得协调,重要的事你在会上说按合同奖励百分之三,你能兑现吗?”安喜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诚信,没有诚信无立足之地,我们的发展靠诚信赢天下,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即然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有个想法快到中秋节,大家聚一下过个节这是次要的,最主要是表扬发放奖励的现金,表扬鼓励大家的士气,你把这个消息先传递出去,在节前你把奖金名单给我,以后工作中我做的不对或者欠缺的地方,你要及时提醒我,和我千万不要有拘束拘谨及时沟通,像今天你提的这些很好。”王永建说:“你进步很快,接触的人不一样变化很大,有些事我得跟你学,人都在变只是你的圈子不一样。”安喜把胜利叔叫到办公室问了他最近的工作情况,了解大家的情绪及生活方面的事。安喜说“你这几天把工作安排好回去一趟,八月节快到了,咱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咱提供帮助的人,你回去买十几座豆腐,买几百斤鲜核桃,豆腐晒成干前提是不能偷工减料,保质量,豆腐干哪是咱老家的品牌,八月十三我让车回去拉,回去给村里老人买些东西看望一下。”胜利叔满心欢喜地答应,这些事是他的擅长。 童姨来办公室把三楼房门钥匙给了安喜,说:“钥匙给你,你上去看看还需要添置啥,随后我给你配上,你不要在房子约见别人,有些事要讲究的。”“姨,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上去看看。”看着童姨离开办公室的身影,安喜内心无比脆弱他真想哭,说不出的一种难受,亲妈也未必能做到这些,她对我的好我八辈子也还不完,我现在能为她做什么?迎雪来报账批条签字,她看到桌上的钥匙问:“我妈给你把三楼房子收拾好了你看么?”“我还没有看呢!”“你个没良心的,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走一起上去看看。”此刻安喜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太无情了。他和迎春上了三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情愉悦,让人忘却了疲意和烦脑,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衣柜门开着,里面挂着开业庆典穿的西服,新买的睡衣和线衣挂满了柜子,床是席梦思铺的平平展展,客厅沙发用白色的套子罩着,茶几上摆放茶具整洁漂亮。安喜全部看了一遍,他坐在沙发上感受一下这新环境的氛围,此刻他的心情即高兴又难过,迎春则把门关了,她走过来把坐着的安喜扑倒说:“你怎么感谢我妈对你比对我都好,我要你还给我。”安喜说:“你别闹,你啥时候能长大?”迎春说:“你不摸咋知道我没长大。”安喜捉着她的两只手说:“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父母的事你是我妹妹,我要对得起我的良心!”迎春说:“我要你娶我,我不要哥我要丈夫。”她说着抱住安喜,趴在他身上用嘴去强吻,安喜怎能按纳住她的纠缠,俩人交织在一起拥抱着狂吻着,安喜忘记了自尊。狂吻会带来身体上的愉悦,表达爱情的方式,也是伴侣之间亲密接触时的表现,狂吻强烈刺激身体的冲动,激情的涌現。这时迎春起身要脱衣服,安喜拉住她的手,迎春依偎在安喜怀里说:“我俩以后就不回去了住这里,吃饭也不回去。”安喜说:“你不许开玩笑,今天这事让童姨知道了我怎么进门?怎样面对郝科长?我以后怎么做人?这是大逆不道的事。童姨对我这么好,我把你霸占了,我还是人吗?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亲妹妹,你一家人都是我的亲人,咱俩是亲情不是爱情,所以你要冷静和控制!”“哥,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自从你到我家我就爱上你,我们一家人为了你的事业竭尽全力,是你到我们家搏取了家人对我的爱,而我心里只有你已经容不了别人,我多么地爱你现在你说你是我哥,我们是感情,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这么做这么说,你觉得你自己多么残忍无情?”她发泄完,整理好衣服一个人下楼了。刚才房间里火热的氛围一下子降到冰点,安喜回想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第一次听说我残忍无情,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住在这吃在这,我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童姨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迎春在我心里有很多障碍,柳叶,我的心里只有柳叶,在就是亲近障碍。迎春你不要怪我,不是我残忍和无情,我也是有苦衷的,不像你心中无事,清风自渡,安然喜乐,眉目成书。安锁媳妇粉莲吃完饭放下碗就去街道赶场子,她们的圈子也分人,臭味相同年龄相仿,当然场地很重要,选择没打扰环境好的地方,当粉莲赶到时议论会已经开始了,她一到,焦点和话题全转向她,学民媳妇韩雪琴是,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爱添盐加醋扇风点火地问:“粉莲,今来迟了是不是婆婆让你洗碗呢?”粉莲洋洋得意地说:“老婆子把我得罪了,我才不给她洗碗,我吃饭都是他安锁给我端呢!”她自豪地把哪天晚上和婆婆开战的事,她是怎么把婆婆怼回去的,还学着婆婆气得两手紧攥的动作,显示着她的本事和能耐。好事之徒又开始给她充当军师说“婆婆是弹簧,你弱她就强,你这一次把她不压下去不治服,你以后奏没好日子,都是阴天雨天没有晴天”,另一个人说“治婆婆的方法多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不行买一包老鼠药把她吓嘎子”,这时学民媳妇说“你看东头二怪媳妇装的喝老鼠药把她婆婆治的乖乖的”。说者装着无意,实际上给听者专门说的。 多少人的成败就坏在别人的嘴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和雄鹰在一起你会展翅飞翔,和贼在一起你学会偷鸡摸狗,你和村妇在一起把家弄得鸡犬不宁,你和龌龊的人在一起,你学会做下流事。粉莲今天学到了很多“知识”,她像上紧的发条勇劲十足,她不信治不了婆婆像学民媳妇说的老公公又不在屋,没人给她撑腰,安锁上地去啦家里我是老大。她回家立竿见影找起婆婆的事,嫌给娃穿的衣服是脏的,安喜妈洗完锅才准备给孙子换衣服,看见粉莲也是一肚气说:“你饭一吃不帮安锁上地做个啥,可跑到街道拉事非去了,你一天钻的都是些啥人?”粉莲正在枪头上正在找事,一听婆婆这么说,立马就开始了,“我钻的啥人把你咋啦,你管的宽不?你连你老汉都管不住,你还管我管别人你把你的手跟嘴快拴住,小心风大把你舌头闪了!”气得安喜妈说:“唉!你个少家教的东西,凑不是人,瞎好话听不来。”“我少家教我不是人,我不好我死呀,你给你儿另娶一个好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开口没有输和赢,安喜妈拉着孙子回房间换衣服,不想和无智的人多说一句话。粉莲在堂屋柜盖上的匣子里翻东西,专门弄出些响动,她倒是翻到一包老鼠药,她把药倒进炕洞把空纸攥在手心进了房子上炕躺着。安喜妈在房子好一会儿没见外面动静,她刚才是不是在找老鼠药?,她说她死呀,于是安锁妈急忙去堂屋的匣子里找,匣子里的老鼠药真的不见了。她跑进粉莲房子一看,粉莲睡在炕上桌子上有个包老鼠药的空纸,她一下子吓懵了,她顾不上孙子哭闹跑出门在街道大喊:“快来人呀粉莲喝老鼠药啦!”一声大喊街道一下子沸腾起来。对门春计叔跑来一看,跑回家套上架子车拉到门口,进去一下子从炕上抱起粉莲放在门口架子车上,帮忙的人更多,粉莲大声喊我没喝药,她招架不住所有人的束缚被按在架子车上,向街道卫生院跑去,架子车被五六个人围拉推着,几个人按住翻滚的粉莲,街道两边早已站满了人,自然排成两行,像在护送战场而归的伤员一样。安锁妈紧跟其后身后助跑的人若不其数,一场生死接力赛在紧张的抢救中。卫生院在街道中间,到了门口几个人连车箱抬进卫生院,大夫出来问怎么啦?几个人异口同声说喝老鼠药了,大夫说快抬到后面大厅,说是大厅就是三间大瓦房,东西两间是药房和处置室,中间农村人说是堂屋,大夫说是大厅,几个人抬了进去,连车箱放在地上,大夫让几个人按住了不要松手,有几名医护人员也到位,医护人员让留下几个人按住,其他人都去前边等着。粉莲一直在喊我没喝药,大夫说到了这里由不得你,万一你喝了呢?我担不起这责任。医生开始灌肠洗胃,前面大厅安喜妈瘫坐在地上,两个妇女促着她,安锁妈说:“你谁快去到地里把安锁找来,谁去我屋把我孙子看着。”热心的人很多,几个人向西跑去,平时每家邻里有隔阂,但遇事不计前嫌,也是化解矛盾的好机会。粉莲喝老鼠药的事像炸了锅的新闻无人不知。早上和粉莲在一起的人又凑到一起,还是在学民家里,学民媳妇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军政媳妇说:“谁叫你早上给粉莲教嗦的喝老鼠药这事与我无关,粉莲在死了,你凑是教唆犯!”红民媳妇说:“你前几天给粉莲教让粉莲回去和婆婆闹了一仗,都是你因祸头,启事精惹的事!”每个人先把自己先洗干净都走了。人的胆子有时候很大明知蛇有毒,可就是去捉它,人的胆子有时候很小,几句话能吓破苦胆。安锁跑向医院,先看到坐在地上的母亲,他把母亲拉起来给周围的人说:“大家帮忙把我妈送回去,妈,你回去这里有我。”在几个人掺扶下安锁妈被拖拉着回家了。安锁飞跑到后面医护人员正在反复灌肠,粉莲听到安锁说话,她说:“我没喝药我要回家!”安锁说:“听医生的!”在七八十年代,粮食匮乏,老鼠和人抢粮食吃,街道逢会只有买老鼠药的摊子红火,买鼠药的人编着顺口溜喊叫着:“老鼠药,老鼠药,大老鼠吃了蹦三蹦,小老鼠吃了跑不动。一边走一边瞅,家有老鼠朝这走,观一观看一看,老鼠是个大坏蛋,咬衣箱爬立柜,把人吵的不能睡,上锅台爬案板,踏翻盘子打烂碗,想安宁就找我,花钱买包老鼠药,最新鼠药家中带,带回家中能除害。”所以每个家庭都常常备有老鼠药,可这无情的老鼠药夺取了无数无辜人的生命。医生对粉莲进行两个多小时的“抢救”,人终于脱离“危险”吩咐可以回家,安锁给粉莲整理好衣服,几个人用架子车箱抬了出去放在车轱辘上,安锁拉着向西走街道关心的人又多了起来,热心的孩子大声喊“锁子媳妇没事了!”这个消息像波浪一样传送着,有人问:“安锁,你媳妇怎么样?”安锁志高气扬挺胸抬头地说:“没事,好了,还是医生水平高!”跟着的人脸上也露出笑容。当安锁拉着粉莲刚走到七队学民家门口一堆人围着看,从门里爬出来满头散发口吐白沫的韩雪琴,于是有人喊:“快!学民媳妇喝老鼠药了!”一声惊喊,所有人像惊弓之鸟精神在次绷紧了。安锁对车子上的粉莲说:“你快下来。”粉莲听到一声吓得魂飞魄散,她一下子翻身下车跑回家了,几个人把韩雪琴抬上架子车,安锁调头向东跑向医院,街道没进家门的人回头一看安锁拉着媳妇咋又回來了,有人喊大夫,大夫快救人!大夫出来看是安锁便说:“你咋又拉回来了?”大夫转头一看车子上的病人,他翻开病人眼皮看了一下说:“不用抬进去还是拉走吧!”安锁放下车辕跟了进去央求着大夫:“大夫你救救她刚才我媳妇你都救活了!”大夫说:“你媳妇那是没喝这个是真喝了,神仙也救不了她!”安锁问:“那我媳妇没喝你咋还灌肠呢?”大夫说:“让你媳妇长个记性,你还想她有下次吗?”安锁出来拾起架子车辕,周围跟着的人早已跑光了。街道还是那个街道,道上的人比刚才多了,但不是夹道而是让道。人常说人死如虎,虎死如羊。有那么可怕吗?安锁一个人拉着车子向西走,所有人看到情景意识到人死了,连句问话的人都没有。当安锁拉到学民家门口时,正好学民从西安打工回来也到门口,安锁对学民说:“你媳妇喝老鼠药了,医院不收让我拉回来了!”此刻的学民刚还在兴奋中,突如其来的现实打了他一棍,他撂下包抱起媳妇大哭:“今天是你生日,我回来迟了,你不至于去死呀!”曹胜利来了,他和学民一起从西安回来的,他看到情况后立即叫大家先把人抬进去人已经死了。韩雪琴英年早世,今天八月初十,年满三十六岁,她撇下学民和九岁的儿子,七岁的女儿到她的极乐世界去了。人常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她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