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婆娑迎清风,幽静竹林意自浓。
一名身穿修身白色衣物的少女,她身姿轻盈,天生拥有剑骨,这使得她对剑术有着极高的天赋和领悟能力。
此时,她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在竹林中尽情地修习剑法。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将周围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少女的脚下,竹叶随着她的剑意翩翩起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这些竹叶在空中盘旋飞舞。每一片竹叶都蕴含着深深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少女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剑法的修习中。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每一剑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她的身影在竹林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竹叶的杀意更加浓郁,整个竹林都被笼罩在了一片肃杀之气之中。
忽的,从天而降一名修士,怀里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师尊。”少女停下手中的剑,拱手道。
司叶寒点了点头,一副温文尔雅淑人君子,剑眉星目脸庞深邃的模样,随后将婴儿递给了少女。
“师尊这是?”少女接过婴儿,看着婴儿额头上的幼角,有些不解。
“你的师弟桑稚,好好照顾他。”
司叶寒还只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但由于他天赋异灵,早超旁人一大截,于是早早收了徒弟,下一任掌门继承人也非他莫属。
“弟子明白,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弟的。”
少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她才十五岁,师尊又整日忙碌不见踪影,每每给她功法就让她自行学习,如果不是她天生剑骨,容易理解贯通,怕早就是个废柴了,这下有了师弟后她就不是孤单一人了。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司叶寒抿了抿嘴,仅剩的良心让他又给了少女一个储物袋,储物袋里全是灵石以及各种小型法宝。
“谢师尊。”少女心安理得的接过,毕竟以后要多一张嘴了,生活得有保障。
待司叶寒离开后,温辞才好奇的打量着玉一般的婴儿,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他额头上的角,婴儿懵懂的睁开了眼,两只小肉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师弟不怕,我是你的师姐喔。”温辞蹭了蹭婴儿的小肉脸,香香软软的。
温辞感觉他会饿肚子,就去了灵兽峰,讨要了些兽奶然后回到了自己半山腰上的小屋。
温辞给加热放温后才敢喂给他,桑稚抱着喝的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后,温辞又给他换了尿布,看着香软的师弟温辞将他从腋下抱起转了几圈,桑稚咧着刚长乳牙的嘴,傻乎乎的笑着。
“温辞,我是你的师姐,温辞。”温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试图教会他说话。
桑稚啊啊几声,然后小手拍向了温辞的脸颊。
都说小孩到了五六岁的年纪狗都嫌,桑稚也不例外,长大后的桑稚脾气倔的很,这让温辞有些头疼。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温辞自然是担起了责任,教桑稚如何修炼。
桑稚很有天赋,不到一天就学会了引气入体。
“师弟真厉害。”温辞夸了他两句。
“哼,我迟早比师姐还厉害。”桑稚幼稚的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成年后又不知道是怎样一副臭屁模样。
桑稚是单系变异火灵根,温辞便常常泡在藏书阁寻找合适的功法。
尽管如此,桑稚对她的态度却依旧不咸不淡的,甚至还有疏离的趋向。
终于有一天温辞在指导他时,两人之间的矛盾爆发了。
“你又去打架了?”温辞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语气有些冷,“说过多少次,不能同门相残。”
桑稚猛的推了她一把,十六岁的桑稚已经比温辞高了一个头,他再也不需要仰视着曾经那个遥不可及的人了。
“他们活该挨打,谁让他们嘴欠的,你管的也太宽了,我想如何就如何!”
温辞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你非要语气这么冲?”
桑稚顿了一下,转身离开不曾回头。
师姐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说他说的有多么难听,妖怪怪物两角羊……师姐只顾着同门友谊,根本不会去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就连在宗门内,别人也只会称呼他为温辞的师弟,他的姓名不值得一提。
桑稚走后,温辞索性在竹林里修炼起来,她已经是金丹中期,常年悟剑几乎要断绝她的七情六欲。
时隔多久,司叶寒终于回来了,只不过同上次一样,他带了两个五岁的双胞胎回来。
温辞喊了一声师尊后欲言又止。
师尊怎么这么喜欢捡孩子?虽然她也是被捡回来的。
“师姐。”女娃娃主动走上去牵住了温辞,大师姐好漂亮啊。
“…师姐好。”男娃娃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娃娃的身边。
司叶寒又留下来两个储物袋离开了,储物袋里专门给这两个孩子准备的功法。
温辞蹲下来给他们理了理凌乱的碎发,“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姐,温辞,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余悠悠,这是我哥哥余晖。”女娃娃呆呆的看着温辞靠近的脸庞,于是没忍住赞叹道:“师姐,你的睫毛好长啊,比哥哥的还长。”
“是吗?”温辞笑了笑,这两个娃娃看起来乖的很,应该好养一点吧。
温辞给他们准备了一间院落,里面东西俱全,就是年龄还小,温辞要时不时来照顾他们的起居,喂饭洗澡穿衣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忘了还有桑稚这个师弟。
看着小豆丁们终于没那么瘦小,也该到了修炼的年纪,她熟练的教他们引气入体,余悠悠花了两天,余晖花了一天。
温辞惊叹,师尊捡的可都是好苗子啊。
十年飞逝,余悠悠已经亭亭玉立,除去偶尔会有些变态嗜好,而余晖却变得越来越阴郁起来,这让温辞颇为头疼。
她感觉自己养孩子也没那么失败吧,为什么一个两个长大后都歪了呢?
桑稚经常外出历练,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余悠悠也一心倒腾她的炼丹炉,余晖搞着他的傀儡术。
就在温辞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不久后,司叶寒又带着孩子回来了。
温辞:……
“师尊,不要再随地乱捡了。”温辞脸色有些绷不住。
“亲苦你了。”司叶寒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将奶团子扔给她,挥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
温辞长叹息以掩涕兮,看着怀里的两岁大的孩子,这次竟是连名字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