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一望无际,天空被风沙笼罩让人摸不清方向。
“小心些,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已经是秘境比较内部的地方。”
温辞也不太确定这片沙漠的危险性,当初她来过一次,只不过是靠近绿洲边缘遥遥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桑稚率先选择一个方向走了。
他冥冥中感知一个力量在牵引着他。
温辞跟在他的身后,这里的风裹挟着罡气,不能御剑飞行。
走了半天,接近断崖时,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断裂的建筑入口直通山体内部,两侧的雕像全都失去了头部,估摸着是什么鸟类。
桑稚召出炎枪,枪尖上带火,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回头看了眼温辞,“跟紧我。”
温辞嗯了一声,她负责善后。
两人顺着通道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内室,温辞停下观摩着墙壁上的壁画。
墙上刻画着不同形态的鸟,但它们归属为同族,温辞认得它,她曾在藏书阁的古籍中看到过。
蛊雕又称纂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妖兽,样子像雕,头上长角,叫声像婴儿的哭啼声,是上古传说中的一种妖兽。
(参考山海经)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桑稚见她原地不动,于是走过来。
温辞摸了摸壁画上的蛊雕,突然感觉手心刺痛了一下,移开手掌后才发觉自己的血染了壁画。
“怎么这么不小心?”桑稚紧张的拉过她的手,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还是第一时间给她上了金疮药。
再拖,伤口就要好了。
“把斗笠脱下来给师姐看看。”温辞并不在意自己手心那点小伤,她突然想到桑稚头上的角与壁画上的角十分相似,再联想到师尊捡的人身份都不会太简单。
再看不出来她可就是傻子了。
桑稚的斗笠是为了遮住双角而特制的,将整个头遮住,不由得显得臃肿。
“为什…”桑稚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快。”
“好。”桑稚将斗笠取下,向后弯曲的长角上有明显被刀刃划过的痕迹,是他之前想不开想要折断但没有成功。
“…你是蛊雕一族的。”温辞触碰了一下他的角,肯定道。
桑稚根据直觉走便找到了蛊雕一族的一处遗址,明显有大机缘在等他。
“?”桑稚早就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愣住也只是因为他的角可不是随便能碰的。
温辞给他介绍了由来,并由衷的祝福道:“往深处走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桑稚率先向深处走去,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不由疑惑道:“你不跟过来?”
“师姐就不了。”
他人一族的传承,她一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师姐。”桑稚硬朗的面庞上有稍纵即逝的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他折回去握住了温辞的手。
很早以前他就对温辞充斥着无法诉说的情愫,心里也滋生了见不得人的想法。
只要将人骗下去。
“我希望师姐能陪我走一遭。”
“那便走吧。”
师弟都这样请求了,那她便护送到底。
温辞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来,她不希望出第二个乔言。
尽管桑稚是与她最不亲近的,男女也应大防。
温辞牌老古董,值得信赖。
两人往深处走去走到尽头出现了岔路口,左边通往地下,右边通向上处,桑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左边。
温辞在内心感叹,属于自己的机缘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两人一路向下,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能将皮肤烧焦,温辞释放灵气抵御着,但是越往下蕴含的灵气越霸道,上古妖兽浓烈的血脉也让温辞体内灵气不稳四处冲击着经脉。
温辞拔剑撑在地上,才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对劲…我得出去。”
桑稚像个没事人一样扶住了她,他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归属地,就连空气都如此舒畅。
桑稚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温辞横打抱起放在地上后靠在他身上,然后拿起桑稚的剑将自己的手心划开,把自己的血喂给了温辞。
温辞还留有一丝意识,她抿嘴排斥着这股腥甜的液体。
“师姐,对不住了。”
桑稚吸了一口自己的血,用手指撬开对方的嘴,将血渡了进去,顺带着自己的私欲,卷着温辞的舌头,亲吻了好一会。
他的血可以让人在这片区域不再难受,甚至能提升修为,但是对应的就是某些不能言说的副作用。
温辞只觉得冰火两重天,试图咬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桑稚却快她一步用手指抵住了她的牙齿,她再也扛不住失去了意识。
“如果师姐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都怪司叶寒这个老东西。”
桑稚一边抱着她走一边自言自语。
往下走去,地面上就越来越多不明的粘稠物体和破烂衣服,看样子都是被活活融化的修仙者。
分岔路口也越来越多,桑稚凭着直觉选择,因为他根本不会选错。
最终的密室别有洞天,不同与外面的荒漠,墙壁是由藤蔓围绕包裹起来的状似鸟笼的形状,中央一棵参天大树直通洞府顶部,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树下那具已经死去多时的蛊雕,只剩下一副骨架和羽毛。
桑稚将温辞放在长满青苔的小溪岸边,轻抚着她绯红的脸颊,然后走到巨大的骨架处,用手掌触碰。
瞬间,连最后的遗体也化为粉尘,消失不见。
拿到传承后,桑稚慢慢走向在睡梦中皱眉的温辞。
他的的血是宝物也是剧毒,如果直接服用需要同本族交合才行。
温辞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师姐。
至于他的师弟师妹们,只是单方面的认为他一定会同他们一个战线,但可惜,他是自私自利的妖兽。
桑稚收回发散的思维,慢慢褪去了温辞的衣物。
(已痛改前非,不细写了)
—
温辞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她梦见她的师弟桑稚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这不算完,她侧头一看穿戴整齐的桑稚抱着她,再低头一看自己凌乱的衣服,腹部靠下的位置有明显的涨感。
以及丹田内有一股炙热纯粹的灵气滋养着她的全身。
“抱歉师姐,你当时情况太危急,我不得不这么做了。”桑稚红了脸,看起来更像那个被强迫的人。
温辞真的想拿剑劈死他,她当时明明可以出去的,桑稚偏要喂她血。
“够了,别说了,传承拿到了吗?我们走吧。”
她真的很想静静。
“拿到了。”桑稚默默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