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体河流的脉络在付亲的面前出现,付亲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绿色的山,它竟然就是俊疾山!也是自己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那巨大的山茶花树还有上面的吊床几乎与她当年的那株一模一样!
她以为随着自己灵力的溃散,当年自己用灵力滋养着的一切都会消失无踪,如果胖虎是他用自己的灵力持续喂养的话,那这颗山茶树大可不必。
更何况这在冰山中唯一绿色的俊疾山又是怎么一回事,要滋养这般庞大的山体根本不是一棵树一直老虎能比拟的,那强大的灵力又是从何而来?!
付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想到玄夜在山上设的结界和刚才的无情,害怕回去再被他逼迫着每日睡觉,睡醒了就问有没有梦见凉月,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鸾鸟的背,让它带着自己飞向远处。
但是此刻她又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她往上爬了爬,仔细的看了看鸾鸟头顶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毛还没有长出来,头顶秃了一片有些好笑。
经过这一日的折腾,她也很累了,她趴在鸾鸟柔软的背上渐渐地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干脆随波逐流的闭上眼睛,任它带着自己飞翔,反正天地之间也只有自己一人到哪儿都一样。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神奇的山谷里,这里云雾缭绕,仙气缥缈,仿佛与世隔绝。付亲揉了揉眼睛,从鸟背上爬了下来,感受着这里的宁静与祥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山谷深处传来,如同天籁之音,让付亲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涤。她循声而去,穿过一片花海,来到了一座古朴的竹屋前。
竹屋前,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闭目抚琴,他的面容慈祥,气质超凡脱俗。
付亲站在竹屋前,静静欣赏着老者的琴声,那旋律中似乎蕴含着岁月的沧桑与智慧的沉淀,让她的心境也随之平和下来。琴声渐渐停歇,老者缓缓睁开眼,目光温和地望向付亲,仿佛早已知晓她的到来。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付亲活了两辈子,最是知道那些仙人喜欢搞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加之自己经历了两世都没在他们面前博得半分好感,更是对这老者感到厌恶。
她毫不拘泥地在那张透露着岁月痕迹的椅子上落了座,眼神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满,直接开口:“你究竟有何目的,竟遣这灵鸟将我千里迢迢引至此处?”
话音未落,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她体内悄然涌动,灵力如同被囚禁的狂龙,企图冲破束缚,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撕裂之痛。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脸色苍白,从椅子上踉跄跌落,仿佛被无形的巨浪卷入深渊。
不知为何,自从秋贤陨落之后,她体内的灵力便再也无法维持往昔的和谐与平衡。那股似乎源自灵魂深处的力量,如同永不餍足的野兽,日复一日地撕扯着她的身体,企图寻找一个出口,这份痛苦,近日来更是愈演愈烈,几乎要将她吞噬。
老者见状,那双半阖的眼眸中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淡然与慈悲。他缓缓伸出手,动作优雅地为自己与付亲各倒了一杯清水,随后轻轻推向她面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天一真人,等你是为了弥补一百多年前的那个错误。”
付亲见他并无恶意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强压下体内那股翻腾不息的真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再次在那古朴的座椅上落了座。
她颤抖着手接过老者递来的清水,轻轻啜饮一口,奇迹般地,那原本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竟渐渐平息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温柔地安抚。
这让付亲对老者的敌意消散了不少。然而,当老者提及“百年前的错误”时,她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却仍忍不住催促道:“老人家,说话莫要藏着掖着,不妨直言不讳!”
天一真人闻言,轻轻捋了捋那垂至胸前的长白须,笑声中带着几分爽朗与豁达:“难怪玄夜对你青睐有加,你的确是个直性子,与众不同。”
这些人说话真喜欢弯弯绕绕,直接点名她的身份就好,何必说些不存在的事情。
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拿起茶壶,欲为自己再添一杯清水,这水看似平淡无奇,却能有如此奇效,实乃难得。然而,正当她欲一饮而尽之时,天一真人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笑道:“此水初饮可助你平息伤势,再饮则恐有毒性。”
付亲闻言,不禁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何解?”
她本性直率,此刻在这幽静的空间里,面对着这位似乎对她了如指掌的老者,再装腔作势已无意义。于是,她索性直言不讳:“莫非,这毒是你下的?”
可是仔细想来,二人从未见过,她也仅仅知道天一真人是玄夜的师傅而已,难道说这毒是玄夜下的?
可是她与玄夜见面的时候也是在天山派大会之后了,那时候这毒已隐隐发作了好几次,应该不是,她思来想去怎样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何缘故。
不过算起来,她与这老头也算是真的有仇了,当年参与拯救灵脉的参与者这个老头可能就是发起者,现如今也仅有这位跟玄夜有关的知情人还在,只是此时此刻要让她亲手杀了这个老头,的确是很困难的。
更何况她对他的了解除了从别人的传言中之外,这也算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对他的人品实难可知。更何况自己身体的状态和实力也不允许她轻举妄动,她决定先静待时机。
天一真人闻言,顿时放声大笑,那笑声在竹屋内回荡,带着几分爽朗与不羁。“你这丫头,倒是直接得很,不过,这毒可不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