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又费力，费劲，反正人也找到了，还要考虑他的心情，不如杀了。
可是……
古三末看向江寒，还是要他表态才行。
不过江寒陷入思索，并没说话。
看来，殿下并没有这个想法。
虽然之前殿下出手杀了那个女的，看起来很凶残。
但古三末觉得，殿下不会杀了永安……
说到底，殿下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古三末又对着王青青说：“这几日我观察，你挺好战的，但缺乏脑筋。”
“你说什么？”王青青立刻不满的看去。
“我的意思是，明明能轻松解决的小人物，就别费大功夫，这样很浪费……”
“关你屁事。”
……
江寒没有去听他们的对话，而是在想事情。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去想。
如果跟二皇子他们有分歧，那该怎么办……
一夜就这么过去。
次日一早，江寒就开始了推演。
【推演开始】
【今日推演，需要你认真思考，因为这会改变某些事物】
今日出现的推演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江寒不免认真了起来。
【你有人性吗】
“……”
面对这个提示，江寒愣了愣，这种事自己说了算吗。
【你爱国吗】
“……”
这问题真是奇怪……
【你爱自己吗】
江寒依旧没有作出答复。
结果，他一次都没回答。
不过，在认真思考。
【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基于这些而展开】
【今日推演会给你展示出将会发生的情况】
【三皇子到来，跟你介绍他们的计划】
【你选择听。火璃会被抓住，必死无疑】
【你不听，并劝他们回家。火璃不会死，但会跟他们反目成仇】
【你选择什么都不做，离开。火璃迟早会被抓住，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二皇子他们】
【他们的目的是杀死所有赤炎国的人，执念太深，已经成魔】
【模拟结束】
【评价：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奖励：无根之水，没有被任何事物沾染的水，至纯至净】
……
江寒沉默了好久。
这次的推演，把即将发生的情况全部进行了说明。
他知道了每种选择后发生的事情。
但是……
却从未有过现在的迷茫，不知作何选择。
虽然昨晚他也有了这种感觉，但今日的推演证明了这一点，代表必须去面对。
那么，该怎么选。
选择跟二皇子他们一伙，杀光所有赤炎国的人？
反正对方是赤炎国的人，是瑾国的敌人，死就死了，杀完就杀完了。
可是……
这不是极端主义吗。
就算是赤炎国，也不见得都要所有人死。
这一路，不也见到了永安那一伙，仅仅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吗。
老弱妇孺，他们也该死吗……
火璃……她也该死吗。
因为他们都是赤炎国的人……是敌人，都该死。
还是选择火璃他们……
但这跟二皇子他们的目的背道而驰，会跟他们成为敌人……
而二皇子三皇子，也只是想要保护瑾国，保护自己的国家，潜入到这里获取情报，最终变成这样。
为了彻底解决瑾国危胁，想要杀死所有人。
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啊，忍辱负重至今，是孤胆英雄啊。
江寒……陷入了茫然。
这一次的选择，显然比任何一次都要艰难。
……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说了一夜话，正支撑着桌子睡觉的两人猛地醒来。
江寒已经走上前打开门。
门外，站着二皇子，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十一弟，昨夜休息的可好？”
“很好。三皇子来了吗？”江寒问。
二皇子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点点头，“到了，我跟他说了你来了，他很高兴，走吧，我们三兄弟一起聊聊。”
“好。”
江寒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还没……”王青青立马想要跟上，但被古三末一把拉住捂住嘴，严肃道，“殿下不想让我们跟上。”
“唔！”
王青青直接一口下去，古三末疼的一哆嗦连忙缩回手，“你狗变的啊！”
古三末看着被咬出血印的手背头皮发麻，他可是先天境后期大圆满啊，虽然说没有注意，但被一口咬成这个样子，这丫头心该多黑啊！
但凡他修为弱一点，都得飙血了。
“你才是狗！”
王青青怒骂一声，然后跑出房间了。
“……你！让你别出去！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古三末怕她坏事，连忙追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房门，就不见人了。
“我去，跑这么快。”
……
江寒跟着二皇子来到一处大厅。
厅里，已经坐着一道人影，穿着打扮干净利落，身影却很消瘦。
看见有人进来，转头起身说道。
“十一，你来了啊。”
表情平静，比二皇子当时见到江寒愣了一下，还要平静。
因为已经从二皇子那里知道，江寒来了。
而且两人，都散发着同样的感觉，安静，但时不时泄露的真气气息很紊乱。
也就是说，两人平静的表面下，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在这混乱的地方习惯了杀戮，毒辣，但是面对江寒，唤醒了内在的一丝清醒。
“坐吧。”
二皇子招呼着两人坐下，一副来家做客，等着上菜的日常感。
两人坐下。
二皇子和三皇子同时转头看向江寒，表情平淡，也没询问什么的冲动，透露出一丝诡异。
这时，三皇子动了动嘴角，准备开口。
“十一，既然你来了……”
“我是带着火璃进来的。”
江寒开口了，平淡的开了口，没有任何开场白，接过了话头。
推演已经说明一切了，多说无用，既然没用，那就直接摊牌。
二皇子和三皇子微微错愕，接着瞪大了眼睛。
脸庞没变化，就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寒。
江寒无动于衷，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一脸深沉，自言自语般说道。
“永安也是被我救的，他那一帮人，都是我救的，这一路过来，杀了好几个城的人，也都是我做的。”
说完，良久的沉默。
二皇子和三皇子头上布满黑线，眼睛瞪得如铜铃，紧紧地，死死的盯着江寒。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