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比普通长剑的好处再此便显现了出来,虽然大开大合,破绽大;但只要使用者的体力和运用技巧得当,破绽会无限缩小,优势就会瞬间放大。
那些鸟群无法近杜皓的身,他二人又背靠背行走,鸟群的攻势短暂的失去效果,但进攻仍不露颓势。
密林已经近在眼前,如果没有这群鸟,几秒钟两人就能跑回森林中;头鸟似乎也发现了这些,又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叫。
它再次带头进攻,不过这次并非它一鸟在前,几十只鸟陡然向杜皓二人直直刺下,哪里还有刚刚轮番攻击的意思,这些叨眠鹰翅展宽大,一旦下落攻击,最后必然会相互干扰。
但见它们的状况,那意思都是要赴死的模样。
杜皓惊叫一声,“不好!”
便立刻拽住陈篍的手就要向身后跑,可一步未出就觉得太小看这些叨眠鹰,他俩只要不在森林里就一定跑不掉,除非杀死那只头鸟。
旋即灵机一动,竟与陈篍并肩站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陈篍有些疑惑,她正想办法怎么阻挡鸟群的进攻,这些鸟群仍然以包围圈的形式,集体冲锋向二人。
只见杜皓一手轻风在握,瞬间风势就涨的庞大,冲锋而前的鸟群本要撞向二人,却在靠近二人两米的位置稍稍停滞了一下,再想飞进却相当困难。唯有那只头鸟。
它一瞬便收起了翅膀,本来鸟类在快要落地时会张开翅膀降低速度减小撞击地面对自己的冲击,它却收起翅膀,还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直直扎向杜皓的身上。
陈篍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护手剑也停滞一瞬才想起帮助杜皓,便向头鸟的位置刺去。这只鸟的反应极其敏捷迅速,刺剑还未刺中身体,张开黑翼便拍在护手剑上,将刺去的方向打的歪斜,不仅没有刺中鸟,连翅膀竟也刺不进去。
“叮……”
陈篍吃了一惊,这只头鸟的身体似乎也和其他的叨眠鹰不一样,强度高的离谱。
这二人身上还未见红,但都已经显露出疲态,脚步再想后移,却被鸟群挡住了去路,如果不是内甲防具保着,估计也和云墨不相上下。
眼看鸟群在上空再次盘结聚集,而且有了头鸟的经验,其他的鸟估摸着也会学着只有彻底靠近他们时才张开翅膀减速,甚至不会张开翅膀,只要在二人身上留下血口就是胜利。
杜皓心中暗想,云墨这家伙在山上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叨眠鹰这般愤怒,现在麻烦落在了自己头上,想撇还撇不掉,不过自己也不想撇。
“有什么保命的技能尽量使出来吧,第二轮进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杜皓声音有些关切,他也保不齐这一轮攻击陈篍会不会受伤,两人殒命于此也说不定。
他二人的姿势又变成背靠背的样子,杜皓负责对付头鸟的方向,陈篍则守住自己的身前即可。
“不用多说。”陈篍的话颇有些无情,似乎之前杜皓将她击下台后,对其也就没什么感情可言。
两人蓄势待发,等待着群鸟的进攻,情绪也像弓弦一下下拉紧,在叨眠鹰俯冲瞬间释放。
只听一声震人心魄的鹰唳,头鸟扇打着翅膀跃跃欲试,鸟群争先恐后,在头鸟最后一次收起翅膀后,众鸟纷纷跟随,如同坠落凡间的黑云,直直砸下向杜皓二人。
旁人看来如此优美华丽的飞行曲线,锐耳尖利的啼鸣,叨眠鹰简直是健壮又美丽的禽鸟,此时却是二人夺命追魂的无常索。
头鸟收拢翅膀,一头扎向杜皓;其他鸟也以相同的姿态作势下坠,那无数根从天空垂下的无常索在碰见杜皓的风时,只是短暂的停滞就继续向前。
杜皓料想到这一幕,手里的大剑已蓄势横扫,可那只头鸟这次却相当奇怪,它在杜皓眼前一闪就消失,再看时竟然出现在杜皓右手的大剑上。
与云墨遭受的情况一样,这只头鸟要来扯他的大剑。那双巨大的鸟爪一扣就将大剑抓牢,此时身前的鸟群已然聚拢,扑打着翅膀将要落在身前开始啄咬。
“哼,如此怪类,就休怪我了。”杜皓心中冷哼。
云墨与这鸟类争夺棒槌是也不过平手,杜皓自然不会输他,他全身金光顿时迸射,头鸟见状正要松爪,杜皓哪里肯从。
剑身一翻,向头鸟狠命重重砍去,一声沉闷的响声发出,他理解了刚才陈篍为何没有击伤头鸟,这一身的骨架和钢铁一般。
他将头鸟重重击飞在天上,头鸟却还能扑扑闪闪的飞行,而其他鸟类又至,刚解决头鸟,他如何能分心分力对付其他叨眠鹰,只得将大剑短暂的护在头顶。
陈篍这边更是如此,她在陈奇手下,许多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技能更是如此,护手剑如果是因为身份才用的话,技能也是如此。
只见她将剑指向疾驰的多只叨眠鹰,待叨眠鹰即将靠近身前时,一个眨眼不到的时间几只叨眠鹰都像瞬间睡着了一样,坠落在地上。这是她很少用的技能连续刺击,明明只是基础剑术,但是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敌人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坠落在地的鸟群全都挨了一刺便躺在地上,可禁不住飞来的叨眠鹰过多,连续刺击几次还可行,接连十几、几十只的来,陈篍的手早就抽搐了。她便乱了阵脚,护手剑在身前胡乱挥舞着,一手护在头上,等待进攻的结束。
两人的身体依旧没有大碍,只是稍微裸露的手和脑袋各损了些皮肉,手上脸上尽是血痕。
方才进攻的鸟群也死伤大半,那只头鸟在空中盘旋着,但像个夕阳西下的老人,即将迟暮坠落。
“快走,别让它又纠结了鸟群过来。”杜皓嘴里嘟囔着,刚才不止一只鸟的翅膀扇到他的脸上,连续的扑打让他脸上微微红起,说话有些不清晰。
陈篍一顶乌黑的秀发,正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护住了秀发、洁白修长的天鹅颈,却怎么护的住一双干净的素手。左手被啄了一块肉去,还好伤口并不大,但仍血流不止。
一行几秒就奔回了森林,这场战斗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