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过去三天,1802最近几天依旧是半夜出门,白天待在家里,他的行踪太过于诡异,林诗不得不防,已经出现轻微的神经衰弱。
小花睡得好,吃的好,功课用功,努力锻炼自己,跟林诗待了一个多月,身上的肉都长了几斤,脸上的气色也越加红润,但依旧患得患失。
三天,一楼完全被淹没,已经隐隐有淹上二楼的痕迹。
一楼的人在已经往三口以上搬,这下二楼的人慌了,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
眼看台风没有停止的意思是,暴雨依旧下个不停,那些家里已经没有物资的人开始冒险游泳去同小区关系好的人家借粮。
有借粮成功的,也有因为洪水湍急体力不支一去不回的。
更有胆子大的往小区外面求救。
林诗每天在楼上观察着水味和其他人的动向,偶尔自己练练拳,或做饭打发日子。
日子枯燥乏味,但很快,平静的生活便被打破。
这天下午,楼梯传来剧烈的敲打声其中隐隐夹杂着谩骂声。
林诗和小花对视一眼,两人分别提了一把菜刀便开门出去。
然而……
“沈知砚,你有本事炸我爸的坟,你有本事开门啊。”
“别以为你搞这个门在这儿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今天我不取你狗命我就不姓沈。”
“沈知砚,听到没有,给老子开门,你以为只有你有门路,老子一会也炸了这里你信不信。”
……
门开,1802从屋内出来,他面无表情,一身寒霜,眼底多了三分戾气。
林诗和小花对视一眼,哦,原来1802叫沈知砚啊。
原来他真的炸了别人坟啊!
行吧,不是找她们麻烦的,散会,撤……
“哟,我就说怎么突然将所有股票卖了,原来是在这儿保养清纯姐妹花大学生呢。”
18楼就林诗和小花是女生,并且也仅仅有她们两个和“大学生”能挂钩,当即,林诗不走了,小花也默默捏紧了菜刀。
“沈茂,你有病?”沈知砚眉头一蹙,语气冰凉。
“沈知砚,你以为躲到这儿我就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你就是躲到天上我也能抓你下地狱!”沈茂面目狰狞的看着沈知砚,双手疯狂的拍打着铁门,那样子恨不的钻进去亲手撕了沈知砚。
沈知砚偏了偏头,极其欠揍道:“哦,你想和我一起死啊?”
沈茂:“???”
沈知砚,“不然你冒着台风暴雨过来这里干什么?骂我一顿,然后像狗一样灰溜溜的回去?”
“不对,你能回去吗?如果我没算错,台风肆掠郊区这么久,别墅已经破败不堪了吧?按照你们奢华的程度,家里恐怕已经没有存粮了吧?”
“还有你那个妈,我都不想说……算了,戳的是你心窝子,我无所谓,所以,她应该和你隔壁栋的奸夫跑了吧?”
“沈茂,你现在是丧家之犬,别说炸弹,就是鞭炮你都凑不出一颗出来吧?你拿什么炸我?拿你那张几天没刷牙腐臭不堪的嘴吧?”
“好吧,你成功了,我确实快被你熏死了。”
沈知砚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五雷轰顶。
小花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默默计算自己和沈知砚吵架能有几分胜率。
而林诗则在想,好好的一帅哥,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
沈茂被撕破伪装的外皮,又被沈知砚这么一刺激,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疯狂的拍打着铁门,歇斯底里道:“如果没有你,我爸就不会被气死,如果没有你,公司到现在都还好好的,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就是疯子,跟你那死在疯人院的妈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妈死了,你也去死。”
“还有,你妈就是你害死的,你还害死了我爸,害得我家破人亡,沈知砚,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沈茂想到现在的处境,一整个崩溃的不行。
如果没有沈知砚,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在哪儿都会有一群哈巴狗跟着的沈家大少爷。
爸爸还在,妈妈温柔体贴,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都怪沈知砚,都是他气死自己的爸爸,又炸了爸爸的坟,还联合爱别人趁乱把公司收购。
如果没有他,妈妈出轨不会被揭穿,他的身世不会有任何污点!
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沈知砚!
他该死!
“疯子?”沈知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越发凉薄起来,“她是不是疯子你们最清楚不过。”
“还有,沈茂,你想杀我,请问你怎么杀我?就你那点杀伤力,恐怕你嘴皮子磨破了都伤害不到我任何一点皮毛。”
沈知砚望着沈茂,眸中深沉,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周身冷气似黑云压城。
沈茂气的浑身发抖,他转头望向楼下,狠狠跺着双脚,语气发狠,“看什么啊,他就是杀人犯,放任他在这里生活,你们早晚有一天都会死,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啊!”
楼道里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默默往后退一步。
“要不你报警吧?”
“他也没杀我们。”
“看我们干什么,看他啊,又不是我能炸了你爸的坟。”
“就是,坟都给炸了,谁知道是谁先得罪谁。”
……
都说是杀人犯了,谁还敢上前?
“那你帮我杀了他!”沈茂气快吐血了,他病乱投医,指着林诗恶狠狠道:“他妈有精神病,他也有,你不杀他,他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林诗不为所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倒是小花惊呆了,“你才有病吧,我们干嘛帮你杀人?”
再说,她仔细思索过,不管是嘴上还是手上,碰到沈知砚她一点胜算也没有,她们又不是傻。
“把门打开,我自己杀!”沈茂气极,狠狠踹门,理智早不知道飞去哪里。
“呵~”沈知砚忽然轻嗤一声,他冰冷的声音在整个楼道中像是一根根细针一样,下有一下扎着所有人的肌肤,大家顿时汗毛竖起。
“你……你笑什么?”沈茂被刺激的明显底气不足。
沈知砚白玉般的面容阴恻恻的盯着沈茂,“你的最终目的是那批货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