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的野狼被击败,义军的佯攻得逞,38团的主力成功从伯纳德防线的薄弱之上通过。
而在那许久之后,荒野之上朴正阳的部队正在做着赶路之中的休整。
朴正阳站在越野车旁观察前方,他的副官为他在引擎盖摊开了地图,他却直接挥挥手,将那地图又推到了一边。
副官正纳闷,朴正阳向前路一指,一个卖国军的小车队正向他赶来。
朴正阳的下属们纷纷从临时营地里走出,朴正阳走在最前方,那小车队在他前方停下,车队的随行警卫员拉开车门,金凯德从中下车,匆匆向他走来。
朴正阳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面面相觑。他挥了挥手,士兵们相继离开,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他和正走过来的金凯德。
金凯德往朴正阳面前一立,正恼火的神情显现在他金发碧眼的面庞上。朴正阳向金凯德立正敬礼,向他报告着自己的所属,以及目前他的部队的情况。
“别报告那些没用的了!”金凯德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歇斯底里,“你知道不知道,敌人就在几个小时前突破了阵地,已经逃离封锁区了!”
“报告长官,”朴正阳依旧挺胸抬头,“我部本就是临时组成部队,连日以来匆忙奔波,军心斗志皆为虚弱,倘若不及时休整,恐怕难以维持战斗力。”
“还战斗力!”金凯德吐了口口水,“令行禁止,要你在几点几刻到达何地,你就该几点几刻到达此地!”
“长官”朴正阳倒吸了口气,“我部已经是尽可能推进了,但是距离过长,我部从首都出发实在是难以抵近——”
“抵近个什么?”金凯德质问道,“一个星期了,就算是王八也该能爬过来了!你告诉我,难道你是在念义军的人情,没有选择积极杀敌?”
“人情?”朴正阳惊讶而又不解,“什么人情?我不明白长官的意思。”
“别给我装傻,我早就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了!”金凯德说道,“给我个解释,立刻,马上!”
“长官,”朴正阳叹了口气,“我和长官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伊芙利特人,可是如今伊芙利特为外国人所支配,我我认为,大义在前,我们不应该和义军自相残杀才是。”
“大义?我们就是大义!别和我说那些庶民是正统!”金凯德揣着手,背对着正咬牙切齿的朴正阳,“我渴了,给我到你的营地里弄杯水,我再听你解释。”
朴正阳一听,见金凯德回过头来,还是摆出副恭敬的样子,邀请金凯德前往他的营地。
在朴正阳自己的小帐篷里,朴正阳拿出了一杯随行带着的酒,擦了擦杯子为金凯德倒上。金凯德向后一挥手,便坐下喝了一口。
朴正阳正为着气势汹汹还傲慢无比的家伙气愤,可忽然一抬头他看到金凯德的警卫员们离开了帐篷,将那帐篷的卷帘放下,隔绝了帐篷的内外。
电灯还在那帐篷里微微闪烁,朴正阳惊讶而不解地弓着身而站着,他和金凯德的影子在那帐篷上显得格外狭长,那影子的尖端相互靠近,仿佛下一秒就要交融在一起。
“好了,这里没其他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了。”
金凯德的面容忽然放松许多,眼神里面有了一丝柔情,不过这让朴正阳放松不下来,他反而莫名地紧张,紧张到了嗓子眼。
“现在,坐下吧少校,”金凯德伸手为朴正阳示意,“我想好好听一听,你这些所谓的借口里面,你到底是如何看待那些义军的。”
“我”
“别紧张,这只是我们私人的讨论,忘掉就好。”
金凯德说道,看着手中摇曳着的酒杯,又看着面前正惊呆了的朴正阳。
“你说义军是大义所在,你有没有设想过,假如有一天,你自己就是那义军的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