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异能军团,警卫一队全员沉默了一会儿。
陆星的一个室友叹了口气,说“他们也是很可怜。”
“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突然召唤到我们第一安全区呢?”
“他们刚刚结束墙外任务,应该还没修整吧?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不会是来领奖吧?他们这次听说什么也没抓到。”
“你真搞笑,那肯定是受罚呀,上次在审讯室的时候,颜子文团长可是信誓旦旦地说,陈猎是他们人类的希望,要靠她来夺回第五区呢,结果呢?”
“那听你这么说,中央不会是要再把陈猎抓回来关着吧?”
“关着?” 一个男队员嗤笑了一声,“那必然是——咔——”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陆星瞥了那个男队员一眼。
“好了好了,赶紧去做准备吧,下午他们就来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
下午两点,第一安全区的隔离门准时打开,一辆辆装载车缓缓驶进来。
陆星和其他警卫一队的成员,抬头挺胸地站在道路的两边严阵以待。
陆星面无表情看着装载车一辆辆从眼前开过,所有的车子上都盖着一张厚厚的绿色篷布,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人。
等所有装载车全部进区后,第一安全区的隔离门缓缓地落下来,站在队尾的陆星也准备跟着队员一起继续跟进前行的异能军团车队。
“陆星。”
“陆星。”
身后的小巷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在叫自己。
陆星看了看警卫队的其他人,确认没人注意自己之后,走进了那个狭窄的小巷。
里面站着三个人。
他们都穿着大大的黑色帽衫,并戴上了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陆星,我是乔知言。”
最前面的那个人脱下了帽子,向陆星打个招呼。
“后面是林辛白和陈猎。” 乔知言对着陆星指了指后面没有摘下帽子的两个人,“我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
“我们之间的交情很好吗?” 陆星反问。在训练营时期,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陆星,警卫队我们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你了,我想请求你帮忙掩护我们。”
“要我做什么?”
“掩护我们离开,中央决定撤回异能军团对陈猎的监管权,再将她重新关进地牢。”
陆星没有回答乔知言,而是一直盯着陈猎。
“好。我答应你们。”
在陆星的掩护下,三个人顺利地从小巷的另一边逃脱了。
此时的陆星,背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小臂,那里的衣服相较于其他地方显得有些鼓囊,但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
出了小巷,陆星带着陈猎三人往南侧的地下室走。
四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在铺满大理石的小路上。
小巷的这一边是第一区扩建的时候留下的废弃街道,街道两边低矮却木质房子还一直保留着。后来,由于各种城建的因素,这里原本的开发计划搁置了,留下了这个半成品。
不过就因为是半成品,所以这里的房价很低,很多付不起中心高房租的人,会选择来这里居住,甚至一度引起了一阵居住的热潮。
由于入住率提高,所以也有小商贩入住在这里。
不过白天因为要出门工作,所以之前在街道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商贩也为了节省成本,而选择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开门。
选这种冷清的地方逃离,再合适不过了。
而现在是下午四点。
通常这个时候,已经有上班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而有些勤奋地商贩也会开门。
但今天,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沿街的商铺也是大门紧闭。
这异常安静的街道,四个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显。
“乔知言,如果你们早就想跑,何必要等到进了一区?” 陆星突然发问。
“那是因为第一安全区的建筑物比较密集,非常适合逃跑。而且,如果一开始就表现出很想逃离的样子,他们大概率也不会放松警惕,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蒙混过关。”
“他们?”
“就是一区派来的联勤队,我们刚从第四区回来的半路上就被他们拦了下来,说是上面的人要见我们异能军团的人,结果只带走了我们三人。”
在乔知言身后的林辛白和陈猎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一齐看向陆星。
“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陆星的回应,三个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入口在一处废弃的街道上,门头的木板显得有些破破烂烂。
这个地下室曾经作为防空避难所,特地建立在街道边,方便居民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逃离。
陆星他们进入警卫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和背诵所有避难所的位置,方便快速疏散居民。
四个人凑近往下一看,石头堆砌而成的台阶十分狭窄,高度又比平常的台阶要高出很多,可以想象当时的工人是多么想偷工减料。
毕竟,建了一半又放弃,可能连尾款都没给这些建筑工人结。
“从这边往下走,能一直走到距离第一安全区外门很近的地方。”
“是吗?谢谢你,陆星。”
陈猎三人顺着台阶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陆星并没有跟上。
“陆星,你不跟着我们一起走吗?”
三人转过身,抬头看着陆星。
地下室很暗,站在地面上的陆星背着阳光,五官被深深隐在了阴影里。
“我就不去了。”
从刚刚开始,周围就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以全优成绩毕业的陆星可不是傻子。
“陆星,常佩和齐奥真的是你杀的吗?”
之前听到乔知言的推断,陈猎一直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虽然在训练营期间的确没怎么跟陆星说过几句话,但是在之前长舌怪的巢穴里,他们六个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一起并肩作战的。
为什么作为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会对自己的同伴刀刃相向?
而自己,真的和她是同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