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对上鬼狐天冲探究的眼神，沈沫把手里拿着的尾巴放下，尴尬一笑。
“哈哈，这不是怕你冷给你盖一下尾巴嘛。”
鬼狐天冲：“……”
您看我信吗？！！
沈沫抬眼望天，有些心虚地吹了吹口哨。
鬼狐天冲打量沈沫一番，轻笑一声问：“你是来杀我的？”
沈沫垂眸看他，有些困惑地皱眉：“欸？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鬼狐天冲有些不对劲。
被金打傻了？？
“当然是因为——我算计了你弟弟，还重伤了他的朋友们。”他理所当然的说，“听说你很疼惜金，一定是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吧！”
沈沫闻言没否认，他点点头说：“确实，我很疼金，但我不会杀你。”
鬼狐天冲似有所料般笑了下，反应过来沈沫说的是什么，他又猛地一下看向了沈沫。
“什么……”
“我不是来杀你的。”沈沫摇了下头，他看着鬼狐天冲无奈一笑，“不然，我也不会为你治疗。”
经沈沫这么一说，鬼狐天冲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顿时顾不得伪装表情惊讶地看向了沈沫。
“你……”
才说出一个字，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鬼狐天冲轻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丝自嘲。
“那你为什么将我带到这个地方？不是谋杀？”鬼狐天冲目光一直放在沈沫脸上，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这是他生存的习惯，察言观色。
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够捕捉的到。
现在，他想要从沈沫脸上也看到那种虚伪的表情的变化，终于沈沫的表情变了，然而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嗯，我来趁火打劫的。”沈沫说，嘴角的笑有些张扬。
从表情到一个人内心的想法，鬼狐天冲习惯了掌握这些，很多人都会掩藏自己的心思被人窥探，但面前这个人似乎是个例外，甚至他把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不用猜，看一眼就知道。
然而却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我觉得你的元力技能——虚空镜像不错，我想要。”沈沫说。
鬼狐天冲闻言笑了起来，“如今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个技能值钱的了，但我好奇，你怎么拿走我的技能？”
沈沫：“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同意或者不同意。”
这话听的，让他觉得沈沫在故意羞辱他。
“沈沫大人真是有趣，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你竟还要征得我的同意？”鬼狐天冲笑着，觉得很是讽刺。
“果然，强者毫无怜悯，就连沈沫大人也一样。”
“这个世道真是病态，你们这些被神眷顾的家伙也不例外哈哈哈哈……”
鬼狐天冲说着，笑的越来越大声，笑的越来越疯狂，似乎是在嘲笑他人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所以，你同意吗？”沈沫静静看着他，“同意把你的技能给我，相信我吗？”
听到这话，鬼狐天冲愣住了，他止住笑，皱眉看向沈沫，眼神有些空洞。
沈沫说：“就像当初你和鬼天盟承诺的一样，他们把元力、一切都给你，你带他们赢得比赛。”
“现在，你把你的技能交给我，我拯救你。”
“你相信吗？”
鬼狐天冲愣愣看着沈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哼哼笑了起来。
“你是想说我所做的都是错的吗？可就算是错的又如何，除了依附我，他们能够活到现在？”
“杀戮，痛苦，阴谋，背叛……这场大赛本来就是一切恶意的集合体！强者毫无怜悯，弱者失去一切，这是凹凸大赛的真理，这是整个世界的真理！”
“沈沫大人不会还不明白吧？”
“在这样的世界上，在这样的比赛中，我做错什么了？”
“错与对，谁都无法判断，所站位置不同看到的问题也不同，我无权批判。”沈沫看着鬼狐天冲缓缓说，“所以，我不会批判你们的所作所为。”
“站在我的角度看，我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我想做的也只有将黑暗中的人带出来。”
“所以，我想问你，你相信我吗？”
鬼狐天冲听着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无趣，将嘴巴合上，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抬手盖在眼睛上，沉默了很久。
“但是鬼天盟没了……”他说。
沈沫说：“我不是你。”
听到这四个字，鬼狐天冲笑了下，笑完他说：“你拿走吧。”
沈沫：“谢谢。”
鬼狐天冲拿开手，睁开眼看向沈沫，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笑。
“沈沫大人言重了，这一声我可担不起。”
沈沫说：“我说过的，叫我沈沫就好。”
鬼狐天冲愣了下，又笑道：“抱歉，是我的疏忽。不过，沈沫大……你不替你弟弟报仇吗？”
沈沫疑惑看他，“他不是自己报过了？”
鬼狐天冲：“……”
“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点惩罚的。”沈沫又说。
鬼狐天冲不解看他，刚要问什么惩罚，就听到沈沫继续说。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不过看你连不要叫我大人都记不得，估计是忘了。”
“那些在乎的人里也包括鬼狐先生呦！但你们这样打，确实是让我很难办啊！”
沈沫表情有些苦恼，想到后面那一群自相残杀的，沈沫脑壳又大了。
无视鬼狐天冲那错愕的眼神，沈沫对着他挥了挥，“再见了，好好养伤啊！”
说完，面前的人就没影了。
沈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喊道：“系统，怎么样了？”
系统回复的很快。
【宿主，已将鬼狐天冲的技能——虚空镜像数据全部采集，技能研制升级成功，宿主可进行使用】
“挺快的。”沈沫说。
刚说完，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和黑洞的相似的次元刃。
看着这个复制出来的次元刃，沈沫轻轻一笑，他往上抛了抛，最后一下甩了出去，瞬间整个虚无空间都动了下。
沈沫满意点头：“嗯，不错，威力还挺大的。”
看到虚无空间被宿主毁了一块地方的系统：【……】
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