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星严重怀疑这糟老头子可能早就有模块了，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然哪有这么巧，不过现在也不好发作：“林叔，你对学院派这段历史怎么看？”
“应该是真的。”林坚有点心不在焉：“其实在我看到如今的社会和政治状态，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只是没想到当时的血腥程度。”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她？”
“大，大，深……”林坚声音有点含混不清，好像在洗脸。
“什么大，什么深？”
“哦，我是说你格局大一点，目光深远一点。”
林坚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个学院派虽然高喊正义，但未必就没有问题，你先不要选立场，要站在一个仲裁者的角度先了解双方的具体情况再说。”
“不是吧，就我一个区区二阶，在这种层面上做仲裁者？”
林坚彻底发作：“拿个杯，我只是让你的心态上升到这个层面，又没让你真的去仲裁。你要是思维无法上升的话，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大人物，趁早回母舰养老去吧，我也重新找个传人。”
羿星被骂得没脾气，只能转移意识，发现辅脑中果然多了个模块，同样只有两个复制位。
如果说模型是发电机，模块相当于是个电器，不需要填充暗灵，只要接通电源就行。
虹玉见羿星发呆良久，还以为他迫不及待试用虚拟伴侣去了，不禁啐了一口：“喂，你要是这个德行，我可要后悔与你的合作了。”
羿星也不好解释，反正他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中的人设已经是色中饿鬼，狡辩也没用。
对了！虹玉之前变幻的形象好像就是自己，难怪那么熟悉又想不起来。
羿星早就发现自己有个不知道是普遍现象还是特例的毛病，那就是记不清自己的脸。
当他想起某个熟人时，脑中会清晰地浮现出对方的面貌，但试图想起自己的面貌，就会非常模糊，哪怕刚照过镜子，转头就记不清了。甚至在照镜子或看影像时都会有种陌生感，对于自己的声音也一样，听自己的录音就会觉得很怪。
刚刚虹玉在夜念心面前的面貌和声音，就给他这种感觉。也就是说，在夜念心的视角里，自己和她的关系已经到了很亲密的程度。
又是一笔不清不楚的糊涂账。
“你先说你的计划和报酬，我再决定要不要配合。”
……
“诺，我已经帮你攻略好了，让你白捡个女朋友，随时可以推倒的那种。”
脱离虹玉的梦幻空间后，羿星发现夜念心呆立在自己旁边，显然已经被虹玉控制心神，陷入了幻境。
他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坑我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拿出你的本色就行啦。我给她下了心理暗示，你只要别露出太大的鸡脚，她自己都会自洽过去。”
虹玉妖媚一笑：“你别看这夜念心长相清纯，其实这种女孩子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你都不需要主动。”
羿星欲哭无泪，他总不能说自己还是个处。之前虽然被幻歌玩弄了一段时间，其实都是幻觉，想想就可气。
另一方面，让他如此玩弄一位痴情少女的感情，也有些过意不去。
自己这样，与幻歌何异？
但是，自己想要获得成长的空间和未来的自由，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过要说起来，自己的处境都是拜夜家所赐，自己利用夜家子弟，也算是还施彼身吧。
这么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好了，我们按计划行事，下次再见。”虹玉拉上兜帽，转个身都是风情万种：“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等等！”羿星突然跑过去，有点不自然地伸出手：“那个……合作愉快。”
虹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伸手轻轻一握。
【检测到模型[意境]，复制位不足，无法复制。】
【检测到模块[蜃楼]（意境）、[全息记忆]（意境）、[幻心]（梦幻）、[数字化感知]（超感）……请选择。】
看到辅脑界面上跳出来的好几个模块，羿星都有些慌了，这咋选啊？又不能全要。
几秒钟过去，虹玉的软嫩小手有了抽离的迹象，显然是认为他在吃豆腐。
得，就选【意境】的模块【蜃楼】吧，另一个【全息记忆】不知道什么作用。复制位宝贵，先留一个。
刚确认，虹玉就抽手离开，还眼神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好吧，已经习惯了。
羿星了解了一下模块，发现【蜃楼】这个技能可以对自己的意境区域所有人投射幻像，打造一片幻境，可以困敌，可以阴人。
甚至可以迷惑怀春少女。
看到这里心有所感，他一转身，只见夜念心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星哥，刚刚就是你的高级模型能力吗？果然好厉害，二阶就可以影响我这么久。”
羿星刚刚从虹玉那里了解过情况，她已经用虚虚实实的套路，哄得夜念心这个傻白甜深信不疑，情根深种了，让夜念心试试自己的能力效果什么的。
为了接上夜念心的话，他只得含糊道：“还比较粗糙啦，等成型之后应该会更强一点，我现在需要捕捉更多的暗灵。”
“对了，我路上抓了几只二级的，对我也没用，给你吧。”夜念心举起暗灵锁，一脸殷切。
她之前是特意为自己收的？羿星心中一颤：“嗯，那这碗软饭我可就吃了。”
随后上前对了一下，到账7只二级。
夜念心小脸一红：“什么嘛，二级暗灵对你来说也很简单的吧，怎么能算吃软饭。”
然后她上来一把将羿星的手臂抱在胸前：“再说我还要向星哥请教【热量】模型呢，你收点学费不过分吧？”
弹软的触感差点让羿星把持不住，只能在心中把虹玉骂了一顿来分散注意力，虹玉那个骚浪蹄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自己哪里又有什么【热量】模型。好在等阶低，可以用威力不足节省暗能的借口不做展示，否则怕不是要露出鸡脚，实在不行就等成型之后复制一个了。
暗能力每个等阶都有创建、成型、融合三个阶段。
他的二阶【复制】模型现在只是完成框架创建，填充到成型期会多个复制位，融合完成又会多一个。
只要有暗灵，成型阶段其实比框架还简单，只要填充若干同级暗灵，就像把铁水倒进模具中，不需要多少精细控制。
融合就不一定了，需要对模型进行精细调整和磨合，达到身体、意识、模型三者完美融合，需要的时间、财力和精力都是最多的。
这个阶段就像修饰，要是对自己没什么要求的，强行融合也可以。但这样能力会显得很粗糙，不利于更高等阶的晋级。
而想要尽善尽美，那就和装修一样没底了，只能根据自身天赋和财力来选择。不过低阶都在与时间赛跑，大部分人不会太追求完美，这也是无姓者很难到高阶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