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虹玉露出欣赏和欣慰的表情：“学院确实也有不如人意的一面，但那些都是表面上的小问题，议会这边可是根本性的大问题。”
“你这么说为时尚早。我现在无法向你保证什么，但是在见证一切后，一定会用初心做出选择。”
“既然如此，那你就答应她吧。”
不知道是不是虹玉的什么技能发动，她的语气似乎有融化心灵的能力：“暂时也不要跟我联系了，等你成长到一定境界，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权能的时候，如果还能保持初心，我再来见你。”
听到这话，羿星感觉自己心灵一颤，似乎被种下了什么东西。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略带心慌地再次推开虹玉，这次比较急，手掌落点不讲究，接触的是最高点。
虹玉没有在意这种细节，只是微微一笑：“这是在你的虚拟空间，你的主场，我能做什么？”
也是，在这里她不可能发动什么技能，那么真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而已。
看羿星放松下来，她也恢复成之前那个风情万种的模样：“怎么，要继续吗？”
“算了，我还有约，不送。”她要再不走，羿星真要顶不住了。
虹玉走之前，转头说了一句：“那个风辰尸体已经被我处理了，并且已经在学院的平台声明对此负责，应该不会影响到你。”
什么嘛，本来就跟我没关系！但羿星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经挂断连接。
“不要被她迷惑了。”林坚现身提醒：“这妮子多半是故意在你面前装这么一出可怜模样，让你感到内疚，加上美色诱惑，你自然就会偏着她，事实上她也知道你没得选。”
羿星点点头，这要不说，他还真有点内疚。唉，一个景曲香一个虹玉，这俩都是人精，自己要不是有林坚提醒，被玩死了都不知道。
请求访问夜念心的虚拟空间，马上就通过了。
她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背朝客厅坐在窗台上，看着夕阳呆呆地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羿星想上去搂她，但手伸出去，却感觉到一阵寒意，于是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你怎么了？”
“星哥，其实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拿我当跳板，还有修行的工具，是吗？”
夜念心没有回头，看来，通过这几天的冷静，她想通了很多。
羿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两人关系亲密之后，就比较复杂了，有利用心思，也有情感。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夜念心这种感情肯定算不上爱，他明明没想过要入赘夜家，却还是接受了她的感情，还厚颜无耻地拿人家修行。
而此时两人的关系明显已经出现危机，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到心痛，只有一丝遗憾和歉意，甚至解脱更多一些。
“对不起！其实……”
羿星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据实相告：“也许连你对我的感觉，也都是假的。”
“不，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夜念心转过头，泪流满面，但落下的是冰晶。
“那是假的！”羿星决定就趁此机会，结束这段关系：“当时，我用【意境】制造幻觉对你洗脑，才让你爱上我的。你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夜念心呆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是，我喜欢你，跟你用意境迷惑我没关系。因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样。后来就算被你洗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听到这话，羿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星哥，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骗我，渣我，甚至利用我，我只在意你在不在乎我。我也想过自欺欺人，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就当做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会留不住你，而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羿星呆了，他一直以为在这场感情中，他应该是弱势的那一个，但现在看来，夜念心才是卑微到了尘土里。而且原来以为她是被虹玉的意境攻略了，其实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当人了？
是啊，不管如何自欺欺人，自己跟幻歌有多大区别？也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玩完了还想得到她的心，而幻歌没有。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将来走上巅峰，真的能守住初心吗？
暗灵议会的那几位大佬，年轻时的事迹还在传颂，他们之中有几位也曾经扬言要改变阶级问题，但获得权能后一个个都没了下文，自己难道真就比他们强吗？
就因为自己是无姓者出身？历史上多少天赋出众的无姓者，最后也都融入了世家之中，他们难道都没有初心吗？
格局，林叔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善恶，只有格局。
在格局没有打开之前，所谓的初心，恐怕只是年轻时的狭隘偏见，正如二十岁的自己，还会喜欢三岁时最爱的玩具吗？哪一天自己站上巅峰，会不会觉得现在的原则很可笑？
“那……我走了。”
羿星感觉自己无颜以对，正要挂断离开，夜念心却突然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星哥，你能不能真正爱我一次？”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放下你的修行，就这一次，好吗？”
霎那间，羿星也有一种放开一切的强烈冲动，但是马上压制住了。
“别傻了，我不想再伤害你。”
“不，你不会伤害我，而是成全我。”夜念心啜泣着：“这辈子，我不会爱上别人了。”
虽说这是虚拟空间，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在现实身体上留下痕迹，但是体验是真实的，精神印烙无法隔绝。
一时间，羿星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选才是更残忍。心安理得地放飞本性，留下精神印烙，还是用道德光辉斩断欲望，无牵无挂？
夜念心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套路，她的发型和衣服样式突然开始不断变化，各种诱惑纷至沓来。
羿星叹了口气，既然无法抉择，就交给命运吧。如果自己下次睁开眼能选到蓝色双马尾女仆装，就成全她。
他眼睛一闭，一睁。不是，那就金发JK装？
还不是，那就猫耳娘魅魔装。
大波浪职业装。
黑长直古装仙子！唉呀，这次中奖了，毕竟旗袍也是古装，至于仙子，我说是就是。
天可怜见，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