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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天我们穿越了(下)

    飞机上,魏长青现在感觉很棒,灵感勃发,现在就想写些什么。他一手夹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换好的登机牌,脚步轻快的走出公务舱,穿过高级经济舱,进入经济舱,看了眼登机牌,1号经济舱11排E。他笑了笑,那一排目前都没人,身后就是盥洗室,再往后才是2号经济舱,没人能打扰自己。之前的座位公务舱2排C,前面是叽叽喳喳的棒子女团,旁边是那群电竞少年,身后的隔着衣帽间就是高级经济舱的那帮篮球青年,降舱真是太明智了。

    他来到座位坐了下来,放下笔记本,现在还不是码字的时候,起飞之后吧,感谢这喷薄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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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等舱,霍福德·胡克先生很专注,左边座位上那两个猥琐青年正盯着自己的雇主窃窃私语,他们是狗仔么?还是私生饭?

    霍福德·胡克,萨摩亚人,身高六英尺六英寸,体重三百磅,肌肉虬结,看起来异常强壮。是的,这是一位专业保镖,从过军,上过战场,受到过专业安保训练,履历亮眼。

    “霍福德,去警告一下。”玛丽阿姨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异常,示意霍福德去解决问题。

    这话帕瓦尔也听到了,打量了一眼霍福德后果断闭嘴扭头,同时拉了一下胡安。

    胡安也没敢再出声,在霍福德的眼神警告下移开视线。

    “胡安,咱们为什么要买头等舱的票啊,我们和人家坐头等舱的就不是一路人啊!”帕瓦尔小声哔哔。

    “你被人家全城追杀,只有这样才能走专用通道进机场,你也不想被堵在机场外面吧?头等舱贵着呢,那可是我两周的打赏分成!”胡安也小声哔哔。

    另一半的格兰杰小姐正在安静的读着一本英文版的《三体》,她瞳孔仿佛跳动着火焰,就像当年看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一样,那是她向往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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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经济舱,第五排B座,何铮正在观察他的相亲信物,那信物分两个部分,自己的是黑色的长条型,螺旋状结构,略扁平的,嗯,算是挂饰吧,毕竟十厘米加的长度怎么看也不是吊坠之类的。材质异常坚固,非金非玉。

    薛女侠的信物形状上和他的信物很接近差不多的造型,但是是白色的,也看不出材质。何铮把两个信物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一只手上,仔细观察,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思华,咱们这对信物什么来头?看不出来是干嘛的啊!”

    薛女侠微微一笑。“这可是个久远的故事了,这信物能合二为一的,你试试。”

    何铮,又观察了几秒钟,把两个螺旋体镂空的部分对上突出的部分一推,两个挂饰就这么严丝合缝的合二为一了。“这不科学啊,看起来不应该这么严丝合缝啊,这么紧怎么打开啊?”

    “泡水。”

    “……”

    “算了,不试了,先合着吧。讲讲那个久远的故事呗。”何铮表示放弃。

    “嗯哼,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何铮死鱼眼警告。

    “好吧,简单说就是秦朝的时候有海外的宛渠人求见秦始皇寻求帮助,秦始皇帮了他们,这是他们的谢礼之一。”

    “之后呢?”

    “……那位先生炸开东陵的时候,分给我家曾祖的……”

    “这么传奇的么?!”何铮表示这信物很高大上。

    “别看了,家父已经护送曾祖到北平了,你多想想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怎么表现吧。”

    “……不是,我说你对这种包办就不抵触?”

    “我追求的是武道巅峰,没有什么时间谈情说爱,我看你也不算讨厌,又能了却曾祖的心愿,所以没什么抵触不抵触的,你接受不了可以提出来。”

    何铮感觉到被中二气息突脸了,都四千六百年了,还武道巅峰?不是说,武功再高一枪撂倒吗?但是只能表示不敢动,不敢动,这媳妇除了武力值高了点,其他的都很优秀了,躺平吧……“我有什么不接受的……你那么优秀,哈哈哈……”和说好的台妹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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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道的另一边正在进行一场父子之间,男子汉之间的对线,啊不,是对话。

    “松一,回来继续修行剑道吧。”

    “你被社长打败了。”

    “我不强,不代表剑道不强。”

    “你被社长打败了。”

    “我不行,但你看老师不是很强吗?如果再年轻几岁未必会输啊。”

    “他也被社长打败了。”

    “八嘎,寿喜丸,你们社长确实强,但是,不代表剑道不行了,不然我们怎么把道馆开到美利坚的?”

    “别叫我乳名,听着像寿喜锅的配菜一样!你们就是输了,道馆关门,要灰溜溜的滚回十一区了……”

    “这一切都怪谁?谁下的战书?听说还要送块匾给你的老父亲?”

    “剑道哪里强了,那些所谓的试剑都是两个老爷爷在那里用慢动作来回比划,有时动作没到位还来回纠正,简直不忍直视,那就是一群老年人的自娱自乐!”

    “那是传统,传统懂不懂……”

    “好了,龙之介,不要说了,时代变了,松一会走出他自己的道路的,他是个有剑心的孩子。”柳生正出面制止了龙之介继续对线,啊不,对话。之后继续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消除被方天画戟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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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时后,飞机已在大洋之上,夜已经深了,经济舱只有魏长清的笔记本还亮着,他已经码完了计划中的稿子,甚至有所超出预期,但心绪并没有得到平复,随即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略微放松,开始继续敲打键盘。

    “我,魏长青,扑街写手,下面我写的这些文字,或许会融入到我的某部作品或者更大可能会一直丢在某个角落被我遗忘,但是我还是要把它们写出来,就像迸溅出灵感的火花点燃了我的大脑。

    我现在坐在飞机大概中间靠后的位置,我的左右都没有人,刚刚广播说前方可能会遭遇雷雨天气,这种事对于这种大航班来说不算威胁,我很兴奋,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右前方,嗯,隔了一排座位,是两个有趣的人,一个老白男,但行为举止就像是个老北平遛鸟喝茶的老大爷,我听到他还说中文,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京味,他旁边是个年轻些的亚裔男,应该也是华人吧,不过说话老是中英文相结合,大概是个香蕉人吧。

    我左前方,隔两排吧,看样子是婆媳带个小孩子,她们老公应该在我正前方的座位上,没有视野,那个小孩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嗯,我喜欢这小姑娘,很像我的宝贝女儿。

    再前面是两排空座,啊,看这些空座,这趟飞机上也就一百来的乘客吧。

    再往前,嗯,过来时看过好像是几个十一区的人,有个穿得像在剑戟片里似的老头子,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把武士刀带上飞机也是醉了。

    最前面是个回国的旅游团吧,坐了四大排还都相互不太认识应该不是什么公司团建。哦,我前面坐的是一对度蜜月的年轻夫妻,去中国度蜜月是很危险地,会长胖地,哈哈哈……”

    “忽地飞机抖动了一下,广播也响了起来,说飞机要穿越积雨云,请乘客不要惊慌,不惊慌不惊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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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铮现在很方,刚刚被广播吵醒,第二次坐飞机,就告诉他不要慌张,这么说他就更方了啊。他浑身紧绷左手里紧紧抓着传说中东陵出土的信物,绷紧嘴唇一言不发。突然感觉手上温热,薛女侠的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嗯,手指修长,嗯,有茧子……“很少坐飞机吧,没事的,常见现象……”薛女侠轻声安慰道。

    突然视野里闪了一下,似乎是闪电,之后周围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一瞬。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广播又响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现在正在失去动力,我们将尝试迫降,请不要离开座位,带好呼吸面罩,穿好救生衣保持冷静。”同时警报响起,头顶的隔板打开呼吸面罩被放了下来。

    何铮麻了,这很常见么?带着惊慌与无能狂怒,何铮僵硬的戴好呼吸面罩穿上救生衣,看着身边的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帮她把救生衣穿好,戴上呼吸面罩。心想“刚才还不慌,现在怎么呆住了?怕了吧?”

    薛思华任由何铮把防护给她穿戴整齐,仿佛陷入了一种凝滞之中。

    机舱里已经开始出现哭声,柳生正依然在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小泉松一自己穿戴整齐之后,又掏出柳生正座位地下的救生衣准备叫老爹一起给这位老武士穿上,结果发现老爹也是一样的状态,仿佛凝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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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长青默默的在文档中敲下,“我的人生是一篇无悔的文章。”这样的中二发言之后默默的合上了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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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可丽看了看左边焦急的的妈妈奶奶,又看了看右边陷入恐惧的爸爸爷爷,奶声奶气的说道“没事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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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玛丽阿姨,这些年辛苦你了。”艾玛主动拥抱了玛丽阿姨。

    “该死的,我当时还不如从了她!”帕瓦尔情绪失控,跳起来就要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跑。遂被胡克先生一拳KO倒地,胡安茫然的凑过来,也被萨摩亚勇士一个手刀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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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务舱,经纪人和领队在包头痛哭,女团们很冷静。电竞精英们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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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经济舱里响起了歌声,那是球队的队歌,据说是当年球队夺得naa二级联盟冠军时一位音乐圈的校友写的。

    大使馆武官刘成示意赵警官把手铐打开“穿上救生衣吧……”李业松在发呆“或许现在死了能死的像个‘人’吧,不,我还是鬼啊我应该去接受那惩罚,才能死的像个人。”手铐打开了,李业松麻利的穿上救生衣,低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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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客们,一个好消息,前方发现岛屿,祝我们好运!”机长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