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祖师来了!”初阳高声喊道。
见到来人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杀死林梵,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位祖师同样觊觎林梵的龙象镇狱诀。
否则,以他的档次,可请不来这位!
林梵躲在人群之后,目光紧紧锁定那自天际探出的巨手,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只觉一股恐怖的威压笼罩全身,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心中暗自惊叹: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赵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遇见的人一个比一个猛,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可不是一般角色可以用出来的。
“他怎么来了!”苏烈将苏瑾护在身后,随时准备跑路。
林梵的事,他真的尽力了,就算日后孙女怪罪他,他也没有办法。
他是准备跑路,而雪女是已经开始跑路了,她一把拎起个子比她还高的林梵,差点没让林梵把腰折断。
“姐姐轻点,要死了!”林梵虚弱的声音传到雪女耳中,可对方就像没听到一样。
她把林梵随意扔在五色鸾鸟上,瞬间冲向高空。
她此次前来,只为了带回林梵,对她来说,只要林梵不死就够了,她可不会对一个男子亲近,她的心中只有一片柔软。
“祖师,她们想跑!”初阳长老指着天空,满脸得意。
那巨手轻轻一挥,瞬间锁定了雪女与五色鸾鸟。
雪女脸色苍白,她周身环绕的冰晶在巨手的力量下纷纷破碎,化作漫天飞舞的冰屑。
五色鸾鸟惊恐地尖叫着,翅膀拼命扑腾,却如同陷入泥潭,无法挣脱。
剧烈的冲击,让林梵胃里翻涌,一口鲜血吐出,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留下他,我可任你离去!”虚空中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如同春日的落雷在林梵耳边炸响。
雪女不言,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冰蓝的轨迹,如同极夜中的流星,拼尽全力想要逃离那巨手笼罩的天幕。
五色鸾鸟在她的驱使下,双翼亮起五彩光芒,每一次振翅都似乎要撕裂空间,但那巨手仿佛跨越了时空的枷锁,如影随形。
雪女的手心凝结出一枚枚尖锐的冰锥,向着虚空中的巨手掷去,冰锥在空中爆裂,化作漫天冰雨,却只在巨手表面激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随即消散无踪。
她银牙紧咬,周身寒气大盛,要将这天地都冻结,只为争取那一线生机。
巨手之下,雪女身影越发显得渺小,她拼尽全力释放的寒气,在与巨手接触的瞬间被无形的融化,反噬之力让她娇躯一震,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唇角。
她再次凝聚寒气,双手结印,周身环绕起层层冰壁,试图以最后的防御抵抗那不可抗拒的力量。
然而,巨手轻轻一压,冰壁如同薄纸般碎裂,尖锐的碎片四散飞溅,划破了长空,也割伤了雪女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她的身体,在强压之下,渐渐出现裂纹,鲜血顺着流出,把她染成了血人。
林梵不忍,开口道:“他们要的是我,你放我下去,不然你会死的!”
说着,林梵用仅剩的力气,就要从五色鸾鸟身上滚下,他不是那种因为自己,让别人陷入危机的人。
“闭嘴,老实待着!”雪女声音虚弱,拿下一枚丹药服下。
雪女双手飞快结印,天空轰然震动,一个古老的冰蓝法阵在她头顶上缓缓展开,似乎要沟通天地之力,对抗那不可一世的巨手。
法阵中,冰元素狂暴涌动,化作一条条冰凰,蹄鸣着冲向虚空,与巨手碰撞,却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触即溃。
虚空中,那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愤怒,如同雷鸣般炸响:“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巨手猛然一握,五色鸾鸟发出绝望的悲鸣,绚烂的羽翼瞬间黯淡,庞大的身躯在巨手之下如同脆弱的玩偶,被轻易捏碎,化作漫天羽毛与血雾,散落天际。
林梵与雪女,从高空急速坠落。
林梵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只能依稀看到雪女那染血的容颜,她紧闭双眼,面容中依旧带着战意。
寒风呼啸,两人被气流撕扯,林梵费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握住了一片虚无。
最终,两人一同昏迷了过去。
“林梵!”
苏瑾见状,急忙呼喊。
苏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害怕虚空中那人听到。
初阳早已经在地面上准备好,等到林梵落地时,亲自结束林梵的生命,这种小事,可不需要哪位大人动手。
龙象镇狱诀!快到我怀里来吧!
初阳眼睛盯着急速下落的林梵,嘴角已经激动得压不住了。
这时,云山寺的地面猛然间颤抖起来,众人站立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自寺庙中央迸发而出,直冲云霄,将灰暗的天空撕裂出一道璀璨的裂缝。
那光芒中蕴含着特殊的符文,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其上流转着五彩斑斓的光华,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
法阵中心,空间扭曲,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正缓缓开启,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波动,整个云山寺都被笼罩在这股神秘莫测的力量之下。
阵法骤然开启,光芒大盛,一只羽毛乌黑发亮的公鸡突兀地站在阵法中心,它双眼如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急速下落的林梵。
双翅一展,带起一股狂风,身形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穿越空间,将林梵紧紧裹挟在羽翼之下。
公鸡低鸣一声,振翅高飞,带着林梵一同遁入那五彩斑斓的传送法阵之中,光芒一闪,两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空间中缓缓荡漾。
阵法出现到黑色公鸡带走林梵,不过一瞬,就连虚空中的虚影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探出大手,在虚空中找寻林梵时,对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收回手,喃喃自语:“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