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理局。
在意识到这点后，任海茵躺倒在地，渐渐没了生息。
【灭除全人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
【以下对话记录均出自O5—1、O5—2。】
〈记录开始〉
O5—1所以，情况就是这样。
O5—1如果事情不做得彻底一点，那就没有什么效果。
O5—1001可以控制人类，可以控制文字，甚至也可以控制雾气这种非生命物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O5—2……具体一点呢？
O5—1抱歉O5—2，我不敢把整个人类的未来拿上去赌。
O5—2001随时都有可能会降临，是么？
O5—1如果放在几天前，我会信誓旦旦的告诉你是的，但根据杨昇传输过来的资料来看，它不太可能会降临了。
O5—1001的降临需要借助媒介。
O5—2我明白了。
O5—1感谢您的认可，O5—2，请和我一起前往各大站点释放神经毒素和认知模因，O5—3和O5—4已经恭候多时了。
〈记录结束〉
……
南海市，希尔德所居住的小区。
是的，就是这样。
如果深红之王能控制一切，同化一切……
那么，就让它什么都掌控不了，当世界上空无一物，即便是001也不能拿杨昇有什么办法。
这是一条绝策，但同时也是防御001最好的手段。
“杨昇大人，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弗雷尔在杨昇身旁轻声开口，她换上了一身轻松干练的服装，方便应对大街上随时可能出现的狂人，但杨昇却依然穿着那身黑袍，默默地走在前方。
“玫瑰、蔷薇、水晶棺。”
杨昇开口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淡漠，“仪式的必需品，还剩下最后一个。”
“杨昇大人……这里有水晶棺么？”
“不，但这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杨昇说着，从黑袍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一旁的草丛，那之后扣下了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鲜血从草丛中喷溅而出，一具男尸躺倒在地，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弗雷尔。”
杨昇收起了手枪，向着一栋居民楼走去，“你看，世界上的人都陷入了混乱和疯狂，这刚好符合深红之王的本质。”
“就算我们不加以干涉，用不了多久，深红之王也终将降临世间，掌控整个世界。”
“你认为呢？”
弗雷尔默默地跟在杨昇身后，并没有立即开口，她的眼神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昇大人，我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做这些事情的。”
大约半分钟后，弗雷尔抬起头看向杨昇那隐藏在黑袍下的身影，有些疑惑地说“我一开始以为，您就是深红之王，或者和深红之王关系密切，因为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后来，这个猜想被打破了，您不是深红之王的信徒，更不是深红之王，您是一个…为了收容深红之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狂人，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名声，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嗯，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
杨昇头也不回地回道，弗雷尔闻言，张了张嘴，那之后慢慢闭合，转而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因为，我始终看不到您的未来，杨昇大人。”
“嗯。”
……
疯了，绝对是疯了。
毫无疑问，弗雷尔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杨昇认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要把她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深红之王的狂信徒，但同时也是杨昇的狂信徒。
这是个好事么？当然，其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以带来许多便捷，特别是现在【读档】作用大幅度降低的情况下，弗雷尔的能力更是不可或缺。
深红之王的信徒……最虔诚的两位竟然都是二五仔，算了，先不去想这些了。
继续完成仪式只是个幌子，杨昇所要做的，是借着仪式的名义回收希尔德身上的444，那之后实行人类大清除计划逼001尽快做出行动。
001需要媒介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现实，999也好1001也罢，都是如此。
而杨昇所要做的，就是测试出001到底为什么会害怕“决心”，或者说，“决心”到底凭什么能威胁到001？
除了【读档】和【重置】，“决心”还能干什么？
总之……
“弗雷尔，你喜欢绘画么？”
“杨昇大人，我……略懂一点。”
很好，这就够了。
……
九号站点，████████内。
【以下记录均为录音笔自动保存内容。】
〈记录开始〉
【握草，我tm被管理局追杀了！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么？】
【好了，好了，让我们冷静一下，让我们tm的冷静一下！】
【首先，我是衫斯，管理局的四级研究员。】
【很好，让我们先记住这一点，这样我们就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多么荒谬了。】
【一小时前，O5们发布了一个通告，内容大概是不惜一切代价毁灭全人类之类的。】
【而在O5们的的全球性通告发布之后，管理局立即发动了对全人类的攻击。】
【各种各样的异常被释放到了世界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tm房门打不开了，还有一些神经毒素气体一直从通风口外往里进！】
【好吧，我只能认为这是O5们所为，他们是真的想灭绝全人类……包括整个管理局！】
【有道理么？也许吧，毕竟那是O5啊。】
【但是现在，我得先活下去，我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O5们才要灭绝全人类？】
【嗯，这罐氧气瓶内的氧气含量够我用三个小时了。】
衫斯憋着一口气，将办公室角落里的备用氧气瓶拿了过来，他迅速戴上了面罩，那之后吸了一大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