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风的手指轻轻触碰,就像细雨滋润干涸的土地,细小的血气如同探路的勇士,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尽管姬风的手法已经尽可能轻柔,潘云海的身体仍是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将衣衫浸湿。这一幕,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役,痛苦与坚韧交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姬风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思量:“我为自己打通两条隐脉,不过是品茗一盏茶的功夫,而为潘老打通这一条,却耗费了半个时辰,还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这并非潘老的筋脉脆弱不堪,实则是我这战脉者的体质太过异常坚韧。而且,这条刚刚被打通的隐脉,其宽度竟不及潘老的主脉十分之一,更不用说与我那宽阔如江的筋脉相比了。”
思考间,姬风并未停歇,继续向潘云海的另一条隐脉发起挑战,同时,他取出十余块闪烁着温润光泽的中品灵石,每一块都蕴含着纯净的天地灵气,仿佛是大自然最宝贵的馈赠。随着最后一块灵石在指尖化为齑粉,姬风的双眸骤然睁开,宛如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明亮而充满希望。
此时的潘云海,全身剧烈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重生。终于,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口黑血喷涌而出,那是积压在体内的瘀滞与毒素,此刻得以释放。而姬风,却只是笑而不语,眼神中充满了对潘云海恢复健康的信心与期待。
潘云海抹去嘴角的血迹,仿佛重获新生的勇士,不顾一切地调动起体内的玄气。一时间,玄气在他体内汹涌澎湃,衣袍随风起舞,如同战场上飘扬的旗帜。紧接着,两道细而炽热的玄气自他双掌喷薄而出,虽然与之前相比略显纤细,但姬风一眼便认出,这正是从潘云海新打通的隐脉中激发出的力量。
潘云海一脸激动,步履蹒跚地走向姬风,突然之间,他深深地弯下腰,向姬风行了一礼。姬风急忙上前欲要搀扶,却被潘云海挥手制止:“贤侄,这一拜,不仅是为了我个人的重生,更是为了我潘家在天韵城的未来。你,是潘家真正的恩人,这一礼,你绝对受之无愧!”
的确,自姬风出现以来,他不仅帮潘家平息了柳家、曹越的威胁,更是以一己之力,稳固了潘家在天韵城的地位。如今,潘云海体内隐脉的打通,更是为潘家未来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仿佛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时代,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在潘家的古老庭院里,姬风不仅以他的智慧重启了潘家世代相传的暴风锤法,使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更让这古老的武技焕发了新生,因此,他受潘云海那一躬,实至名归,无愧于心。姬风性格豁达,不愿过多推辞,见潘云海言辞恳切,便也爽朗一笑,应允了这份敬意。
“让我先来体验一番这新力量的震撼!”潘云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要跃跃欲试。然而,姬风却轻轻抬手,阻止了他的冲动,“潘老,且慢。您刚刚突破隐脉的禁锢,主脉亦随之波动,虽未受损,但稳固根基,以玄气滋养新生隐脉,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安全起见,还是先稍作调息吧。”姬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与智慧。
潘云海闻言,先是爽朗一笑,随即目光落在了散落一地的细碎灵石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这是用来辅助的灵石?”他恍然大悟,随即明白了这背后所需的巨大消耗,“打通隐脉,非同小可,灵石之用,自是在情理之中。”
姬风轻描淡写地笑道:“些许小物,无足挂齿。潘老快去恢复吧,我也正好借此机会,稍作休憩。”言罢,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目送潘云海步入内室。
待潘云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姬风心中却泛起了新的涟漪:“既已开通两条隐脉,若其余隐脉逐一解锁,又会带来怎样的蜕变呢?”这份好奇与期待,驱使他快步回到屋内,仰头望向屋顶一处因战斗而破损的角落,那里仿佛是他成长的见证,姬风却毫不在意,安然盘膝而坐,开始了新一轮的修养与恢复。
而在摩云王国的都城,繁华的街道上,姚傲梓漫步其间,看似悠闲,实则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跟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决定引诱对方露出马脚,于是径直向城门行去。
藏匿于人群中的刺客,见姚傲梓步入预设的陷阱,心中大喜:“三日苦候,终得此机!只要他敢踏出城门半步,便是他命丧之时!”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点头回应。
姚傲梓不紧不慢,终于来到了城门之下,意外发现当日与他结怨的城卫军士兵正站岗执勤,不禁戏谑道:“军爷真是修为精进,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言罢,他心中却暗自警惕,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
而这一切,都预示着摩云王国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场关于勇气、智慧与命运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在这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姚傲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着那名刚挨了五十军棍、面色苍白的城卫军调侃道:“嘿,这五十军棍对你来说,简直是挠痒痒吧?
要是我挨了,恐怕得在床上哼哼唧唧躺上个七日呢!”他的语调里充满了戏谑,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风趣小事。城卫军气得脸色铁青,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你!”字,却再无力反驳。
姚傲梓见状,更是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城门口回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城门,背影显得格外潇洒不羁。
一盏茶的功夫后,姚傲梓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轻轻拍了拍腿,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喂,两位跟踪大师,跟了我三天三夜,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吧,难道真想当一辈子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