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降下的光辉不再遮蔽天辰。
世界,演化的尘世不再具备永恒。
凡世最初的生物面对眼前的陌生世界又该具备何种的思想?
单细胞生物是否也会存在与人类所对等的超高等智慧结构?
何为思想的本质?
对于两个文明而言,这场战斗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对于所有的生物体系来说,这场战斗又到底与它们所面对的每一场进化的竞争,又有怎样的区别?
最高等的高级智慧文明,与最低级的单细胞生物,二者真的存在本质性的区别吗?
当决定未来的枪尖落幕的同时,致命性的光芒就已经掠过了两人互相对视的身影,无关于这场生死格斗所参与的二者,对于外人眼里所能看见的就只是两道扭曲的光束所交错又互相交融所形成的风暴,犹如平静的海面所卷起的万丈浪涛,犹如万里无云的碧蓝之天所形成的跨世飓风,一滴沉重的水滴九天之上坠落于平静的水面,但它掀起的不仅仅只是阵阵的波澜,还有那卷起无数文明与存在生死抉择的海浪。
所有存在都会被冲刷殆尽,不仅仅只是时间与空间的界限,也同样是意识与思想的界限,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思想哲学方向在如今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样的幼稚可笑,当进化的战争摆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最高等级的智慧文明又到底和单细胞生物有什么样子的区别?
这一刻,不再存在作为的高等与低等的区别了……
轰隆!
无数虚幻毁灭的光芒也不及这一刻双剑相碰所产生的风暴,无限现实的生灭往复也不过只是二者互相交错所掀起的点点无数火光的微不足道,汪森与厄尔斯无论交战之前表现的何种情绪与何种态度,交战的瞬间二者所为对方给予的只有代表着进化终点的死亡。
“你来自于东煌。”
厄尔斯与汪森的剑刃再次互相碰撞,与此同时的还有来自于无处不在的无数角落二者所产生兵刃相交,她感受着对方在物理层面上的力量,她突然再次开口。
一个伟大的投影直接呈现在了汪森的面前,它就像是具备自我的质量那样将汪森给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那是一个国家版图的投影。
虚妄,又似乎是存在着对等的,可以从物理层面上影响到汪森本人的现实。
无数翠绿色的晶体宛如森林那样屹立于这片早已经化为死亡之地的土地上,但还是能看见些许文明痕迹所存在过的残檐断壁,犹如是文明的墓碑。
这便是原典。
“在厄尔斯世界,作为原典国家的它在外界投射而出的投影存在无数的名称,华夏,神州,天朝,震旦,中国,东煌……但是我相信你应该没有见过它的原典吧?”
厄尔斯抬手一挥,将眼前国家的版图投影横档在了自己的面前,仅仅是交互之间她就已经为汪森道出了无数个名字,而汪森也能清晰的【感知】道眼前的投影所连接着无数世界所真实存在着的现实,但厄尔斯又轻轻一挥手,眼前的投影便被她抬手吸收殆尽,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犹如撕裂了无数信息与虚空:“这便是你的国家所对应的原典,你的种族与文明现实与历史所最初的真实,你猜我为什么要穿着一身和你战斗?那么你就死在自己文明所塑造的现实之中吧。”
“比起现实的热武器,我更喜欢神话中的冷兵器——这算是,我给予你的奖励。”
“!”
话音刚落,汪森眼瞳微微一缩,思绪还没有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对应的反应。
几乎是他向后撤离的瞬间,一片恢弘无垠的大地便被凭空创造,四把造型极其精致且具备着恐怖力量的长剑便从四个角落凭空冒出,一个巨大且威力无穷的复杂大阵便出现在了这片战场之上,无数威能恐怖的灭杀罡气从四面八方,从任何一个已知或者未知的角落之中向着汪森轰杀而来。
天地皆宇,四方皆宙。
宇宙洪荒,古往前今。
诛仙剑。
戮仙剑。
陷仙剑。
绝仙剑。
原典诛仙剑阵,从仅限于七级星际文明的体量水平来说,就算是普世常规的范围内能可以使用的武器也是无穷无尽,更何况是来自于原典的存在。
或许对于人类来说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对于达到了七级星际文明的水平,大多数的幻想也可以随便的变成现实。
就如同厄尔斯抬手便可以从汪森所在国家历史之中,截取并且创造出这样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水平?!拿着我们的历史文化来对付我?”
汪森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自己国家神话传说之中的东西给变成了现实,但想到七级星际文明所能做到的表现和水平,眼前的这一幕他又马上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面对来袭的无数寂灭之光,将手中的长剑散去,伸手以一根手指虚空一挥。
自己是一个科学家,是一个讲逻辑和道理的人——神话也好,现实也罢,在自己眼里所有的体系和存在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无数的永恒级战争方舟直接凭空出现在了汪森的身边,毁灭一切的气息光是存在就直接击溃了眼前看似恐怖却势单力孤的诛仙剑阵,无数毁灭一切的星河主炮所释放的白光顷刻间就等于无数现实的覆灭与创造,从第一类多元宇宙一直到第三类多元宇宙的全部都是萤火之光,但厄尔斯接下来所做的却大大的出乎了汪森的意料——她似乎是很享受用自己文明的东西来摧毁自己的这一过程。
诛仙剑阵的存在只是一个开始,无数的神话造物的原典同样被对方抬手创造,神话与现实的第一次碰撞便在这场刚刚开战没有几秒钟的战场上互相的绽放,但无论是场内的人还是场外的人,都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它甚至都不能算是开始。
充其量,就是二者的热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