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走下擂台稳步来到中间的看台上,神色恭敬,对着秦风深深弯腰行礼。而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老朽不慎误伤了秦老家主,心中着实有愧。此事并非老朽本意,还望家主海涵。”他的语气充满不安,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在静静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秦风笑着说道:“此事本就是家祖自己提出来的,擂台比试,本就充满变数,既然选择踏上这擂台,便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如今这般结果,也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淡然。
没想到秦风会这么说,黑袍老者原本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接着,他将秦霸天的袜子托在手上,腰弯着献给秦风。
他故作恭敬的说道:“此乃从秦老家主脚上脱下来之宝袜,在下断不敢私自留存。思及此宝应归秦家主所有,故在此呈予秦家主。”
秦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缓缓说道:“家祖今日这般不堪之态,着实让各位见笑了。不过,这擂台之上,胜负乃常事,只是家祖落得此番模样,也是咎由自取。”他的话语轻松,却又带着一丝尖锐,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众人秦霸天的失败。
此时,阳光洒在秦风的脸上,勾勒出他那自信而又略带嘲讽的神情。周围的人听了秦风的话,有的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无论众人反应如何,秦风那挺拔的身姿和淡定的神态,都在这一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场由秦霸天提出的比赛,最终以他的狼狈惨败而告终。
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秦霸天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只要人们提起这场比赛,便会忍不住捧腹大笑。
有人会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当时那副凄惨的模样,手舞足蹈,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他的名字,已然不再是威严的象征,而是沦为了人们口中长久的谈资。
过了几个月,秦霸天的伤势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终于能够下床走路了。
此刻,他站在秦风身侧,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等待着秦风的指令。
秦风坐在椅子上,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深邃而专注,陷入了沉思。他心里默默思索着:“如今,秦家已经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中,秦霸天曾经的威名也彻底被我摧毁。”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狠厉和志得意满。
稍作停顿,他眉头微皱,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继续在心中谋划:“下一步就是寻找那个帮助秦霸天灭了李家的神秘人。”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打着节奏。
这时秦风斜眼看了一眼秦霸天,那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去地牢继续跪着!”
秦霸天依然机械地回道:“是。”
说完,他便垂下头,自觉地朝着地牢的方向缓缓走去。
秦家议事大厅门口,气氛肃穆且凝重。监察队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门口,目光犀利如刀。
秦家的长老和管事们匆匆赶来,他们一个个神色惶恐,诚惶诚恐地在到达门口时便立马止步。他们如往常一样,双手哆哆嗦嗦地脱掉鞋袜,毕恭毕敬地献给监察队。
有的长老额头汗珠密布,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辛苦各位大人检查了。”有的管事则是把腰弯成了九十度,眼睛不敢抬一下,谄媚地说道:“还望大人多多关照。”那副卑微的模样,仿佛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于这监察队的一念之间。而监察队的队员们依旧板着脸,冷漠地接过鞋袜,仔细检查,丝毫不为他们的讨好所动。
而轮到了钱长老,只见监察队对他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脸上甚至还多了几分客气,与对待其他人时的横眉冷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长老昂首挺胸地走上前,脸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得意笑容,那神情仿佛自己已经高人一等。周围的众人则是羡慕不已。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看看人家钱长老这待遇。”一位管事酸溜溜地说道,脸上满是嫉妒的神色。
“可不是嘛,谁让他儿子争气,在秦家大比中被家主收为记名弟子,咱们能比吗?”旁边的长老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脱完鞋袜后众人全都光着脚丫子,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大厅。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与恭顺,接着便整齐划一地三跪一叩首,动作熟练而又虔诚。
每个人都诚惶诚恐地跪进自己所属的圈子里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深深地低着,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如往常一样,监察队面无表情地走到众人身后,开始了他们的检查工作,随意而又冷漠。
监察队的队员们神色冷漠,粗暴地捏住那些长老的脚,肆意地检查、摆弄着,毫无尊重可言。他们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生怕自己的脚有什么异味而招来惩罚。
有的监察队员在检查时还会故意重重地哼一声,吓得被检查的人浑身一颤。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只有监察队员们那随意的动作和不满的哼声不时响起。
当检查到秦家一位管事的时候,监察队员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说道:“你的脚有异味。”
那位管事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滚而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监察队员理都不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拖下去一百鞭”!
几个孔武有力的手下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粗暴地扭住管事的胳膊,将他毫不留情地拖走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绝望的哭嚎声在大厅中回荡,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脊背发凉,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出声求情。
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跪着的众人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不知道哪一刻屠刀就会落下。
有个监察队员走到钱长老身后,鼻子凑近钱长老的脚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道:“钱长老,你这脚有些异味啊。”
钱长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赶忙陪着笑脸,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大人,许是今日走路多了些,小的回去一定好好清理。”
这时,一个年长的监察队员踱步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钱长老,然后缓缓说道:“算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钱长老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恭敬的说道:“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
那年长的监察队员只是微微摆了摆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转身便离开了。钱长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跪在圈子里。
他的儿子是家主的记名弟子,明面上的规矩都是要遵守的。像这种事情监察队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一个跪着的人暗自腹诽:“谁让人家儿子有出息,能入家主的眼,咱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守着规矩。”
另一个人跪着的人心道:“这就是命啊,咱们没那个福分,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虽然都没有出声,但那羡慕又无奈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他们深知在这等级森严的家族中,特权只属于少数人,而自己只能默默遵循着既定的规则,不敢有丝毫逾越。
终于,监察队检查完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他们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圈子里面,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被定格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