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羡鱼愤愤的走了回来,委屈巴巴的开口。
“阿镜…”
池云镜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有把握赢下这场比赛吗?”江揽月开口。
“之前嘛可能只有五分把握,但是现在,嘿嘿嘿”
“不是有你们了吗,我们几个组队定能把王玉娥她们‘杀‘的片甲不留。”
之前她还有点担心,不过现在嘛,有阿镜她们在,来十个王玉娥都不够看的。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还不算傻,知道求助。
一番商量后,大家决定明天抽个时间出来练习一下,毕竟除了池鹿溪,她们之前都没有接触过马球。
等到她们上了船后,岸上的人才渐渐离去。
但一眼望去,仍旧很多。
皇宫
“什么?“
“阿岚,你…你…真的要走了吗?”
“哎,知琴,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女帝本名姜知琴,自她母皇也就是上任女帝亡故后,已经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了。
姜知琴用手按住泛红的眼角,哑着声音道“非去不可吗?”
“是”
“怎这般突然?”
“家中急召”
看见平日里威严大气的女帝,此时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池岚心里也很难过,她在女帝还是皇女时便已相识,那时的她初来世俗界。
为了进入这里所以她自封修为,但是也不是很大的影响,她本身的体质就很强悍。
修为达到仙之上的修者,若想进入世俗界需封住修为,否则天道不会允许。
而且这里也没有修灵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能伤的了她。
可惜,最后她也因为太过自负而害的许多人丢了性命。
她和女帝是因为一次刺杀相识,当时外出办事的女帝被其他皇女派人追杀,恰巧被池岚所救。
两人在后来慢慢的相处中,逐渐成为了好友,她们一同击碎其余皇女的阴谋诡计,一同领兵出征,保卫家国。
却在最后一场战役里,本该万无一失的战争,不知敌国从何处竟寻来了一个邪修坐镇。
那邪修起码有化神期的修为,若是放在以前,池岚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这种蝼蚁,她一根手指就能把她灭了。
可是现在的她修为被封,她人为砧板,我为鱼肉。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曾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们,被那邪修残忍的折磨至死。
就连姜知琴也被她掐住脖子,断了手脚,那邪修看着她无能为力的样子,嘲讽般的哈哈大笑。
“嗤,蝼蚁就是蝼蚁,妄想浮蚁撼树,真是异想天开啊”
“你们这些低等世界之人,能死在本座手里也算是你们的荣幸”
“呵呵,就你?也配自称本座,一条肮脏不堪的臭虫,就该永生永世烂在地底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日,天空似乎也被鲜血浸染,池岚冒着被天道发现的风险,解开了封印。
将那邪修诛杀,灵魂封印在冥界刹魂池中,日日夜夜受那幽冥神火的灼烧。
好在有以前老祖所赠的各种宝物,才让她堪堪抵御住那天罚——九天神雷。
后来的她也静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如初,而女帝也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将她视作妖怪,反而因为那次的生死之战,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船夫驶着船只在湖面上慢慢移动,岸上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里面装修典雅,座位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小点心。
半盏茶的时间,江揽月已经和宋南初称姐道妹,两人直言相见恨晚啊。
其他人:……嗯。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池云镜给潭羡鱼使了一个眼神,潭羡鱼心领神会。
举着手里的酒杯朝着宋南初走去。
坐在池云镜身旁的宋卿时见潭羡鱼走后,轻轻呼了一口气。
现在只有他和镜姐姐两个人了,想到这里,面纱下的脸蛋又红了红。
“镜姐姐,这个是我们京城有名的糕点,枣泥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正要往池云镜面前的盘里送。
“啊”
不知是没坐稳还是怎的,小公子身子一歪,正好摔进了池云镜怀里。
宋卿时感觉自己瞬间被一股浓烈的冷香包围,似初雪的味道,清冷又令人上瘾。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那人的衣领,领口下拉,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如玉的锁骨。
而他的脸此刻正埋在那人的颈窝里,冷香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鼻子里,瞬间他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想就这么一直呆在镜姐姐的怀里。
他故意将面纱‘不小心’刮掉,接着惊慌失措的抬起姣好的脸蛋。
没错他刚刚就是故意摔倒的,此刻就连上扬的下巴都是露出最好看的弧度。
池云镜刚才并没有听清身旁的小公子说了什么,她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对面那三人身上。
正要开口询问,一道香气扑面而来,不似以前的那些浓烈香粉的味道,而是淡淡的清香。
刹那间怀里多出了一抹柔软,小公子身材纤细,小腰盈盈一握。
低下头,看着将头埋在她颈窝里的小脑袋,池云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白皙的脸蛋上晕开了朵朵红晕,眼尾微微泛红,贝齿轻咬着下唇。
“镜…镜姐姐”
“伤着没?”
池云镜慢慢的的将人从怀里扶起,理了理他微乱的头发。
“卿时没事”
“镜姐姐,都怪我不小心”
说完之后立马坐在他的座位上低下脑袋。
看他自责的模样,池云镜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女尊世界的男子都这般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你声音大一些,都能立刻哭出来。
除了苏砚安那个怪胎。
苏砚安:……
偏生她还就吃这一套,对爹爹是,对祖父也是,哎,真是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啊。
遂,她伸出手,摸了摸小公子的头,轻声道“无碍,不怪你”
“下次小心些便可”
听到这话的宋卿时,勾了勾嘴角,心里的甜意止都止不住。
目睹一切的苏砚安:……
果然女人啊,自古女儿难过美人关,连阿镜也逃不过。
啧啧啧,还得是他,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这是阿镜之前说过的,对。
池云镜:???
这位兄台,你确定我说的不是,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吗?
另一边的三人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宋南初更是不知道,她弟弟已经扑到人家的怀里去了。
潭羡鱼假装过来敬酒,趁宋南初不注意,故意将酒洒在她身上。
她立马上前为其擦拭,在不经意间摸到宋南初的手腕处。
接着开口问她是不是自十岁起就有一个老毛病,时不时的昏睡过去,有时是一个时辰,有时是一整天,有时是一个礼拜。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渐渐变成了一个月,有时甚至达到了两个月之久。
她第一次昏倒时,太傅府上上下下惊慌不已,连忙请太医来查看,结果太医说就是正常的睡着了,睡的太死了而已。
一个时辰后见宋南初确实醒了,众人放下心来。
可是后来接连几次的昏睡,也让太傅府更加慌乱,请了多少医师,得到的诊断结果都是睡着了。
直至今日,见宋南初除了会时不时的昏睡,好像她的身体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太傅府的众人也没有当初的胆战心惊了。
但是她们仍在寻找解决宋南初昏睡的法子。
听完潭羡鱼的话,宋南初心里大惊,面色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接着说没什么大事,只是遗传而已。
这一幕被一直盯着她的潭羡鱼和江揽月看个正着。
两人对她点了点头,但心里都有了考量。
这人对她们防备很正常,要是刚见面就什么都告诉她们,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