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跟随陛下进来后,便纷纷入坐在右手边的席位上。
三皇女由于还在禁足中,所以并未前来,而四皇女在出生时便夭折了。
这么多人进来后,裴洛笙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变多了,那些眼神真的好恶心。
令他反胃想吐。
马厩
池云镜几人并未同池岚在那里接迎女帝,她们早早便带着马儿来到了国子监的马厩这里。
唤句话说,还没有人值的她们亲自去迎接,从来都是别人来迎接她们。
这便是家族给予的底气。
今日的池云镜一身窄袖绣金红色锦衣,脚踩赤红云纹靴,腰间一条墨色腰带,衬的这人贵不可言。
除了苏砚安,四人的手臂上都绑着一条紫色的带子,代表着她们是一个队伍的。
“啧,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马球赛,这女帝竟然也会来?真是稀奇”
江揽月觉得这女帝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扑哧~”
“说不定人家整天事务繁忙,特意找了个借口出来休息休息呢?”
潭羡鱼笑着打趣道。
池鹿溪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妈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女帝玩笑的也只有她们了。
“得了吧你”
“不过昨日岚姨干的真不错,直接把那威武侯母女二人都‘教训’了一顿”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娘!”
池鹿溪满脸骄傲的说道。
几人嘻嘻哈哈的,一旁的池云镜勾了勾嘴角。
过了一会儿
她们对面有一群人骑着马过来了,为首的正是那威武侯府的嫡女王玉娥。
“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女君吗?不好好享受一下最后一天的自由生活了啊!”
听到池鹿溪阴阳怪气的声音,王玉娥气愤不已。
“哼,要不是你,劳资会有这些无妄之灾!”
她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嗤,谁让你作恶多端呢,现在遭报应了吧!”
“当初你欺辱虐杀那些百姓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
“王玉娥,人在做,天在看”
“小心恶事做多了,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池!鹿!溪!”
“你踏马别给脸不要脸,那些平民本就是贱命一条,劳资看上他们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贱人还敢恬不羞耻的拒绝劳资”
“劳资当初就该把他直接送去军营里,被那些士兵随意玩弄、折辱,哈哈哈哈哈”
王玉娥面色狰狞,她身旁的几位同伙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苏砚安双眼顿时寒气四溢,指尖微动,霎那间,狂风呼啸,王玉娥几人直接被这狂风吹翻在地。
摔的人仰马翻,在她们倒下去的瞬间,那些马儿如受惊般胡乱踩踏。
几人被马儿踩的浑身疼痛,却无力抵抗。
“来人!快来人啊!救命!”
“来人啊!”
待其他人发现这边的情况时,立马着急忙慌的赶来将受惊的马儿拉走,这才将地上的几人救出。
几人身上全是马蹄印,满脸泥灰,头发也如鸡窝般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乞丐。
“扑哧~”
“哈哈哈哈哈哈”
池鹿溪和潭羡鱼最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池云镜看向一旁的苏砚安,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
“干的不错”
“给她们一个教训罢了”
同为男子,他最看不起这些拿男子随意取乐、玩笑的女人,那邪恶的嘴脸,让人恶心。
江揽月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最后,整个狐狸眼都微扬起来。
“哎哟喂,砚安,真是好样的!”
她毫不吝啬的对苏砚安竖了个大拇指。
这下王玉娥几人总算是蹦跶不起来了,灰溜溜的跑回去换衣服去了。
几人也难得清静了许多。
马球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女帝示意一旁的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领命后,朝着国子监祭酒的方向走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祭酒点了点头。
“比赛即将开始,请双方队伍进场!”
听到祭酒的话,席位上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球场上。
入口处
王玉娥那边带队的自然是王玉娥,她身后的则是她的小跟班们。
这些小跟班都是一些五品以下官员的子女,所以她们都在费尽心思的巴结讨好王玉娥。
换了一身衣裳的王玉娥又恢复了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她们身下骑着的马儿也换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池鹿溪这边领队之人自然是池云镜,本来她是不想带队的,可池鹿溪非要说她是她们队的排面。
这样她们在排面上就压了王玉娥一头。
池云镜:……这张脸的作用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看到池鹿溪这边竟然让一个眼生的女人来带队,王玉娥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池!鹿!溪!”
“让一个无名小卒带队,你是看不起谁呢?”
“还有你,知道劳资是谁吗?就敢和劳资并排坐?”
虽然这女人长的确实不错,不过既然是女人,她王玉娥可不会怜香惜玉。
“王玉娥!你踏马说谁呢?”
池鹿溪怒骂道。
“嗤,能和阿镜并排坐着,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烧高香了”
“不然就凭你,蝼蚁一个,给我们阿镜提鞋都不配”
江揽月面色冰冷的看着王玉娥。
平日里因着阿镜的缘故,江揽月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很平易近人的。
可修仙大族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善茬。若真有,可能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潭羡鱼这个爆脾气,更是忍不住直接开骂。
“老娘踏马看你是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凭你娘一个侯位就能保住你的狗命了?老娘要是想杀你,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老娘那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你这种人死在老娘手里,老娘都嫌手脏”
“别踏马四处找死”
“呸”
被几人一骂,王玉娥顿时双目通红,刚要带着人骑马上前。
池云镜侧过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如看死人般看着她。
“找死?”
明明是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可王玉娥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一眼,自己仿佛置身无尽深渊,只要那人想,自己可以瞬间没命。
直到身旁之人已经进场,她仍未缓过神来。
还是身后的一个跟班拍了她一把,她才堪堪回神。
一瞬间,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呸,什么玩意儿,在马厩那会儿,就该一刀结果了她,省的出来膈应人”
“还有胆子说阿镜,真不知道有几条命够她跳的”
“要是让阿镜那些追随者知晓,她恐怕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听到潭羡鱼的话,池云镜慢慢开口“不急,待此事结束后,多的是人想送她‘上路’了”
几人都在瞬间明白了池云镜的意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