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雪白衣衫的少女姿态从容的从马车上下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
池云镜是来看病的,潭羡鱼自然就是来凑热闹的。
“裴丞相”
“这位是我的朋友,姓潭,我带她一同而来,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池云镜人都带来了,这裴丞相总不能把人撵出去吧。
裴丞相对这位女君,也算有点印象,当初和威武侯之女的那场马球赛,这位便是后面的守门员。
“哈哈哈,自然不会介意,池少主和潭女君能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里面请”
裴丞相笑着带着两人朝府内走去。
在进门时,池云镜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侧过头,是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公子,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身姿勒弱,一看便是常年病弱缠身。
应该就是丞相府的那位嫡出公子了。
待人走远后,裴洛笙还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笙儿?笙儿,回神了,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安氏笑着打趣道。
“爹爹~”
“好了,咱们快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嗯”
饭桌上,裴丞相大方的介绍着各种美食,让两人一定要尝尝。
裴丞相特意安排裴洛笙坐在池云镜的身边,紧接着,她抬起酒杯。
“池少主,今日老身在此敬你一杯,不管你能否将笙儿的病医治好,都感谢你能来这一趟”
说完便将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裴相客气了,吾定会医治好令公子的”
池云镜饮了一口酒杯里的酒,稍烈一些。
倒是好酒。
“哈哈哈,有你这话,老身也放心了”
虽嘴上这样说,但池云镜知晓,她肯定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不急,只有拿出事实说话。她最擅长了,不是吗?
嘴角微微扬起。对面的裴丞相并未看见。
“潭女君,老身也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
潭羡鱼举杯回应道。
另一边,饭桌上的安氏朝裴洛笙使了一个眼色。
裴洛笙脸蛋红了红,如粉嫩的花瓣,鲜艳欲滴。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微微侧身将酒倒入池云镜的酒杯中。
安氏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池少主,笙儿的病,如何?可还有救?”
裴丞相担忧的问道。
池云镜把手搭在这小公子的手腕上,装作看病的模样。
其实刚才在府门口,她就看出了这公子身体的问题了。
她收回手,“令公子这是从爹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自幼便体弱畏寒,再加上小时候曾中过一种名叫‘生机散’的毒药,所以身子也会越发羸弱,五步一喘,十步一歇”
“什么?”
“池少主,可否细谈这‘生机散’为何物?”
她们一直以为笙儿这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想到竟还中了毒!
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心狠手辣,连一个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裴丞相的眼里已经满是愤怒。
安氏更是哭的像个泪人。
而裴洛笙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中毒的人不是他。
倒是让池云镜多看了他一眼。
“‘生机散’顾名思义就是让人生机尽散的药物,普通人服用此等药物则活不过二十岁,令公子身子本就虚弱,所以在中了这毒后寿命也从原来的二十年缩短至如今的十七年”
“若我没看错,令公子如今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对了对了,和那些大夫整治的结果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些人没看出笙儿竟中了毒。
这池岚的侄女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池少主,可有方法医治?”
一旁的裴洛笙已经坦然的接受这一切了,他已经从刚开始的希望渐渐变成了现在的失望。
他是幸运的,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能够遇见自己的心上人,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怜悯了。
“娘,爹爹,你们不要为难……”
裴洛笙想安慰他娘爹,他不在意这些的,希望她们因此不要给镜姐姐压力。
“想解这毒不难,甚至是令公子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我也能治好,只是……”
池云镜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