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子瞬间定格在了原地。
脸上的笑容也像是被冻结住了一样。她们僵硬地转过身来。
“哈哈,阿镜你聊完了?”
江揽月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真是倒了大霉了,难得有机会看到阿镜的热闹,结果却被正主给抓了个现行!
此时亭子内只剩下池云镜一个人。
微风轻拂,吹起她那如丝般柔顺的发丝。
那张精致无比的脸庞,就像冬日里的冰雪,冰冷而凛冽。
墨发微微飘动,洁白如雪的衣衫上点缀着银色的纹路。
发上原本系着的白色发带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微风似乎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仿佛连风都在期待着这位神祇的回眸。
“都怪你,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怎么可能会没事跑去看阿镜的热闹,现在好了吧”
害她被白泽挠了一下午的痒痒。
她潭羡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来挠她痒痒。
“嘿呀,小鱼儿,你这话可就说的一点都不地道了哈”
“当初我只是提议一下,就你最积极的跳出来”
江揽月无语的看着她。
她们三个还被安排着打扫了一整个云苑呢。
有白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谁干过这种苦差事啊。
可真是累死她了。
听着两人日常的拌嘴,苏砚安和池鹿溪,默默地闭上眼睛,封闭耳朵。
主打一个,只要我看不见听不见,就没我什么事儿。
“哎哎哎,你干嘛呢?有拜帖吗?”
将军府门口,守门的小厮看见一侍从装扮的女子,抬起腿就要往里面冲去。
连忙上前将人拦住。
“看清楚了,咱们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什么收容所,一边去”
看门的小厮摆摆手。
被拦住的女子,立马焦急说“女君!女君!麻烦您行个方便。”
“小的是太傅府嫡女宋女君身边的书童,我们家女君出事了!现在急需你们府上的堂小姐出手相助啊!”
“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去见一下池女君吧”
“再晚些,我们主子真的要没命了啊”
看着这侍从一脸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小厮喊来另一个人看着她,而自己则跑去里面通风报信去了。
云苑
池云镜侧卧在软榻上,眼眸微磕,实则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内,利用空间内充裕的灵气修炼。
“少主,外面有下人通报说,宋南初出事了”
无忧站在门外,出声说道。
房门从屋内打开,池云镜面色疑惑道“消息可属实?”
“少主,听说那宋南初的贴身书童都找来了,想来应该错不了”
不对劲,这缚魂木的副作用,宋家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想来宋南初再次沉睡,她们也不应该如此焦急才对。
除非……
想到这里,池云镜目光一凛,立马对一旁的无忧道“无忧,你去叫上揽月她们一起,我去找姑姑”
“是,少主!”
无忧领命,迅速朝苑内的其他方向而去。
马车上
潭羡鱼说“阿镜,上次我和揽月明明探查过了,这宋南初离下次沉睡起码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怎么还提前了?”
“去了便知晓了”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只是还需要得到验证。
此时
太傅府
“妻主!初儿究竟是怎么了?呜呜”
“要是初儿有个三长两短,侍身也不想活了”
“阿姐……阿姐,你快醒来看看时儿,阿姐……呜呜”
柔软的床榻上,此刻正躺着一身材修长的女子。
面色潮热发红,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是刚才吐血流下的。
“庸医!你们这群庸医!”
“连初儿的病都治不好,本官要你们有何用?”
宋太傅压抑着怒火。
“大人息怒啊!”
太医们纷纷跪倒在地。
“宋太傅,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重要的是南初侄女的病”
一旁的裴丞相出声说道。
她今日本是过来和宋太傅商量些事情,结果碰巧撞见了宋南初发病吐血。
整个太傅府瞬间乱成一团。
“滚出去!”
被宋太傅一骂,几人哪敢多待,连忙争先恐后的跑出房门。
“春桃呢?不是去找人吗?怎么还没回来?”
“回太傅的话,春桃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宋南初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刚换的白色寝衣,瞬间被血染成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初儿!”
“还不赶紧派人去门口盯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