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晚了,竹墨先自罚三杯!”
知道楚皓轩是在帮自己,鹤千音感激地冲他投去一个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明媚动人。随后,她伸手拿起一只精致的酒杯,轻轻仰头,红唇微微开启,香醇的美酒便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落入她的口中。
一杯、两杯、三杯。她饮下每一杯酒时,动作都是那般的利落干脆。
此时,微风轻轻涌动,轻轻撩起鹤千音的衣角,衣角随风轻轻飘动,似在翩翩起舞。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的喧嚣嘈杂仿佛都被这微风一并带走了,只听见那有节奏的船桨击水的声音,“哗啦 —— 哗啦 ——”,一声声,回荡在这静谧的湖面之上。
美男在前,美酒入喉,再加上这般宁静而又诗意的环境,竟让鹤千音身上多了一丝如梦似幻的神秘感。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在场的众人不禁看呆了眼,眼神中满是惊叹与欣赏之色。
“好酒量!” 等鹤千音放下酒杯,玉浩远率先回过神来,他兴奋地带头喝彩,那声音中气十足,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响亮。
“没想到竹墨公子酒量这么好,我真要好好跟你喝几杯!”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起酒杯,跃跃欲试地朝着鹤千音走了过来。
玉家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世代出良将,玉浩远的性格也极其豪爽,身上一股阳刚骁勇之气。
军人喝酒素来喜欢爽快的,眼见竹墨公子一介商贾全然没有惺惺作态左右逢源的气质,反而喝酒这么豪爽,玉浩远心里对竹墨公子自然多了一份好感。
“就算能喝几杯酒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废物一个!”王靖柏满脸不屑地叫嚷着,他见楚皓轩和玉浩远都对竹墨产生了好感,他心中的妒火愈发旺盛,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加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上官灵此时正看着他,他绝不能在上官灵面前被比下去。他深知上官灵对竹墨积怨已久,他一定要趁现在想尽办法打压竹墨他们,好在上官灵面前露脸加分。
“听说前不久竹墨公子遇袭了?” 王靖柏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有传言说,竹墨公子遇袭且不能自保!今天照我观察,竹墨公子身上果真没有一丝灵气,不能修炼不就是废物吗!”
“哼,现在竹墨公子和慕门主走的这么近,真是物以类聚!一个废物,一个怪胎!!”
王靖柏继续恶语相向,他不仅诋毁鹤千音,还顺带将慕洛白也一并骂了进去。
王靖柏的话让玉浩远皱起了眉头,当即开口谴责道:“王公子,如此出口恶言议论他人,实非君子所为!”
玉浩远这番帮鹤千音和慕洛白说话的举动,让二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他们和玉浩远此前素无来往,在这复杂的社交场合中,彼此之间不过是点头之交。然而,此刻玉浩远却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份侠义之心着实难能可贵。在他们眼中,这样的人,无疑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王靖柏当然不敢和玉浩远硬碰硬,虽然心中恼怒,但他也清楚自己他们之间的地位有多悬殊。
虽然王靖柏的父亲是当朝太尉,权势不小。可是玉浩远的背景更为深厚!玉浩远的爷爷可是当今皇太后玉淑瑶的亲弟弟。玉浩远还要尊称太后一声“姑奶奶”,足以见得他与皇室的亲密程度。
太后对玉家这个后辈极其疼爱,皇上也对玉家信赖有加,整个北宸国的安危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赖于玉家保家卫国。
玉家的势力和影响力在北宸国可谓是根深蒂固,王靖柏即便再嚣张,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与玉浩远作对的后果。
不过,就算不跟玉浩远相争,也并不代表不能和竹墨公子一较长短。
在王靖柏看来,竹墨公子绝对是个软柿子,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啊!
“是不是废物,试试不就知道了!”王靖柏提高了音量,信心十足的想竹墨提出挑战:“竹墨公子,你要是有本事,就跟本公子比试比试,若你输了,你就要承认自己是废物!还有慕洛白也要站起来大喊三声,‘我是怪胎’!”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其恶毒,不仅是对鹤千音的公然羞辱,还妄图将慕洛白也一并拖入这难堪的境地,好一个一石二鸟。
“好主意!”最先开口的居然是上官灵。
此前刺杀竹墨公子的计划失败了,这让她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虽然刺杀没成功,但她可不认为竹墨就一定有能力打败王靖柏。
她宁愿相信坊间所传,竹墨公子上次遇袭定是被高人救下了,而其本身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
王靖柏在金陵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年仅二十岁出头,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冥境,这等修炼速度在同龄人中确实算得上出众。在上官灵看来,他虽然纨绔,但绝对真材实料。对上竹墨公子这没有灵力的废物,根本就是赢定了!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让竹墨公子出丑,一泄心头之恨!
“王公子的提议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光比试好像有点太单调了,不如我们下点彩头如何?”
上官灵伸手,摘下头上的攒珠累丝金凤,这可是一品公主的身份象征。
“我赌王公子赢!”说着就把金凤放到了王靖柏面前,“王公子,你若输了,我回去可是要被父皇责罚的。”
上官灵赞同王靖柏的提议,无异于给王靖柏加油打气,“公主,你就放心吧!”
王梦瑶冲鹤千音抱歉一笑,将一块玉佩放在了王靖柏面前,“竹墨公子,对不起了!”
“没关系,你俩本就是兄妹,应该的。”鹤千音笑着回应。
云君毅挥挥手里的折扇,摇摇晃晃的走到王靖柏面前,说到:“靖柏兄,我这把折扇可是终日不离手,今天我就用它赌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