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月的时光里,那对姐弟频繁地找小雨昕的麻烦。小雨昕愤怒了,她每天不仅要忍受这对姐弟的羞辱,还要承担洗不完的衣服和碗筷,以及做不完的农活。稍有差池,便会遭受母亲的暴力对待,日子过得如临深渊……
小雨昕想不明白,为何明明他们年长于自己,却非但不让着自己,反而欺负自己。自己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做不好还要遭打骂,而他们呢?!却可以无所事事,还不会被打骂。她们怎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来找自己的麻烦?!
又过了数月,那对姐弟迎来了十岁生日。小雨昕本以为他们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小雨昕看到他们收到了礼物,有精美的头饰和崭新的衣裳。
她看着自己那满是破洞补丁的衣服以及开裂的鞋底,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没错,她甚至连一把梳子都没有。实际上,她的模样和无父无母的乞丐毫无二致!这是小雨昕第一次心生波澜,内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望着自家穿着整洁干净的母亲以及不修边幅的父亲,小雨昕陷入了自我封闭。
那对姐弟身着漂亮的新衣和头饰,来到小雨昕面前炫耀,指着她说道,她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虫。这对姐弟还将自己不要的衣服丢给她,小雨昕没有去接,他们便对她拳打脚踢,骂她不识好歹。由于打斗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大人。这对姐弟却不知羞耻,反过来污蔑小雨昕偷了他们的衣服,被他们抓住后才教训她的!
小雨昕尚未及解释,陈招娣便一掌击在小雨昕身上,小雨昕踉跄着倒退两三米,重重地摔倒在地。陈招娣操起竹条,狠狠抽打起来,竹条清脆的抽打声与小雨昕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院落。
姐弟俩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小雨昕则痛苦地哀嚎着:“母亲,别打了,别打了,我没拿他们的衣服,我没拿,他们说谎!他们在说谎!”然而,无论小雨昕如何解释,陈招娣都不肯相信,只认为小雨昕在狡辩。她取来绳子绑住小雨昕的双腿,将她倒吊在树上,继续用竹条抽打。
每一鞭都留下一道血痕,不多时,小雨昕的腿上、屁股上、背上已满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小雨昕的舅舅陈伟实在看不下去,急忙解开绳子,小雨昕却像忘却了疼痛一般,没有再发出哀嚎和呜咽声。而小雨昕的父亲,却宛如一个陌生人,在一旁漠然地看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这顿毒打后,陈招娣并未给小雨昕上药。确切地说,小雨昕每次挨打都从未上过药,能活到今日,也算是命大。小雨昕在床上躺了三日,伤势仍未痊愈,本应继续卧床休养,陈招娣却强行将她拉下了床,让她去干活!
小雨昕终是忍无可忍,开口问道:“母亲,您可曾爱过我?我生日从未收到过您的礼物,在我的记忆中,您从未给我买过衣服和头饰。
为何?那姐弟生日皆有礼物,有漂亮的衣服和头饰!为何他们无需干活,也不会挨打挨骂?!如此对我不公,他们是人,我亦是,皆是有血有肉的人,为何要区别对待?而且我并未拿她们的衣服,您为何就是不信?他们说什么您都信,我当真还是您的女儿吗?”
陈招娣冷笑一声,道:“公平?那是不存在的。我们如今走投无路,寄人篱下,你还妄想公平!你真把自己当人看了?我们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无论你是否拿了她们的衣服,都不可惹她们不快,否则到时你舅舅、舅妈将我们一家子赶出家门,你是打算露宿街头当乞丐吗?”
小雨昕反驳道:“舅舅并非不明事理、不分是非之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没错,就不该挨打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