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
“云娘子?”
灯火当中,他一身月白长袍,长身玉立,笑容温润,眼眸有些无机质,但是并不容易被发现。
花满楼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
从那天回去之后,他是想要帮她找回那根簪子的,从那天那人的武功路数来看,知道这人在江湖上走的是奇诡轻快的招数,但是线索还是太少了,不好锁定。
所以在这里碰见她,也稍微有些赧然。
但其实这些也不是他的责任,没必要做得更多,他还是会坚持一些比较原则性的问题。
感受到腰间微微的牵扯,花满楼也伸手试探,手指却触碰到了那柔软微凉的手背之上。
一时间,二人的手都有些瑟缩。
“还是我来吧。”花满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像是在安抚一样。
云月儿点点头,“好。”
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灵巧的一点一点解开那系在一起的珠络和玉佩,他身上总是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就像是初升的阳光,明亮却不灼热,静静的照耀着,又柔和又温暖。
很快这结就被他解开。
感受到云月儿落在他面容上的视线,他微微一笑,那样子就好像在注视着她一样,“会很奇怪吗?”
云月儿摇头,想到了在某个神话世界,自己目盲那段时间,还真的就是被那几个男人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但后面他们说的承诺也都一一实现了,无论是从天空降落飘落玫瑰花瓣的海面,还是雕刻彰显无穷爱意诗句神殿,那吹拂的海风,奔涌的浪潮,无尽的星海,他们都带她感受过。
所以如果又重新遇到那样的黑暗,她也永远不会害怕。
“即使看不见,耳朵也可以听到风的声音,风会吹过吹过山谷,吹过溪流,鼻子可以闻到风带来树木的味道,花的香味,手指还可以触摸很多东西……”
她说着,声音渐低渐轻,到最后已经近似于轻哼,可每一字在花满楼听来都是温柔。
那像是要将她曾经经历过的美好通过话语来告诉他。
而这些,也正与花满楼的想法不谋而合。
“是啊,世间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或许失去的时候会让我难过和伤心,但是想到这些美好,也足够熨平我的心迹。”
即使是面对这样的不足,他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珍惜世间的美好,选择一种更加好的活法。
是一个很独特的人,独特到她快穿这么多个世界,也没有遇到过和他相似的人。
这样的人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很容易就被他吸引。
她是这么想的,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更多人的眼里才是最为特殊的那个。
“公子姑娘们来猜灯谜,所有灯谜都猜中的人可以赢得我们这里最精美的那盏蟠螭走马灯!公子要不要来为心仪的姑娘赢下那盏灯?”旁边的一个老伯这么说道。
那盏走马灯又鲜艳又好看,最关键的是灯烛点燃了,上面的事物的影子投射在灯笼纸罩上,团团不休,十分好看。
云月儿见识过更多,也依旧被这盏做得精致的灯给吸引。
“我们不是……”花满楼还想解释什么。
老伯又笑了,“公子和姑娘一个俊一个美,郎才女貌。在姑娘面前,公子若是太胆小,可是会露怯的。”
说话当中,云月儿已经自己过去了。
她揭下一张灯谜,柔声念到,“春风一夜到衡阳,楚水燕山万里长。莫逢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是春雁!”
旁边负责对灯谜的人点头,“姑娘答对了!”
“四月将近五月初,是半夏!”
“刮破窗纸重裱糊,是防风!”
“丈夫进京整三年,是当归!”
“捎封信儿半字无,是白芷!”
……
“是鹭鸶!”
“云!”
“早前秋日时节还肥着的时候吃过,是螃蟹!”
无论是什么灯谜,她都游刃有余,能够马上猜出来。
旁边也渐渐多了许多围观的人,当她猜出一个,就说出一个‘彩’字,表示对她的认可。
花满楼就在不远处,听见她声声字字的念着那些谜面,然后快速解读,这个时候,他又很想很想能够看到这场景。
看看她的面容,看到她的神态,又或者自己也可以一起帮她解谜。
刚才那位老伯的‘郎才女貌’的判词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又萦绕在自己心间,很久很久。
眼见着只剩下最后一个灯谜,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要见证她拿下最后一个灯谜。
去年的时候可是没有人能够夺得这盏走马灯的。
云月儿的目光扫视着谜面,“囊里真香谁见窃,鲛绡滴血染成红。殷勤疑下轻绡意,奴与才郎置……置袖中……”
念到后面,云月儿的声音也渐小,神情迅速变得赧然,眼里水光盈盈,脸上拢上粉霞。
这竟然是一首颇为大胆火辣的求爱诗!
周围的人也有些读出来意味了,只还催促着她赶紧把谜底说出来。
这个时候,花满楼已经走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天赐姻缘,相约白首!”他转头向那对谜底的人说道,“可是过了?”
“过了过了!”对谜底的人其实也知道这首诗只要和感情、姻缘沾点关系的都算是过了,于是点头说道。
“这不公平不公平!这公子和那姑娘分明不是一起的!”又有人叫嚣着。
那老伯已经走过来了,好声劝道,“莫失了颜面,我刚才看到这位公子和这姑娘相携而来,如此这盏灯就是他们的了。”
周围的人还要嚷嚷,花满楼已经接过那盏灯,带着人飞身出去。
姿态是说不出的飘逸和洒脱,当场所有人都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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