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是什么?”宫尚角问宫远徵。
宫远徵展开手心,那里是一段一段的红绳,“是红绳。”
“我之前说了什么?”宫尚角的语气带着一种克制的微怒,可就是这样的语气反而让宫远徵有些心惊肉跳。
宫远徵不是宫尚角的亲弟弟,他知道他有时候比不过那个早就死去的朗弟弟,所以从来都很听宫尚角的话。
可是现在他心里反而有了说不出来的复杂,无论是把宫尚角当成哥哥的孺慕之情和依赖,还是对于逝去的宫朗角的细微嫉妒以及愧疚,都像是火焰一样,时时刻刻的拷打着他的心。
那种宁静与平和陡然散去。
云月儿已经走上台阶最高处,宫远徵看着她,刚才的轻松快乐也变成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压得人心里难受。
他的眉眼又是初见时候的厌世和阴沉,“我知道了。”
对此宫尚角只是垂下眼眸,不知道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二人并肩进来的场景、周身和谐的氛围有些刺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心情并不算是太好,甚至是有些涩然。
可是看着宫远徵这样,他又后悔语气重了几分。
“云姑娘来角宫,执刃已经说明过其中利害关系,只是我有事在身,恕我不能奉陪,请自便。”宫尚角抿紧嘴角,目光有些晦涩和克制。
“无碍,只需要找些熟识地形,知道哪里可以做什么哪里不可以做什么的人带路就好。”云月儿并不在意。
宫尚角眉眼微敛,并不张扬的眉尾也像是带着一种稳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最后也只是深深浅浅,欲语还休,缓缓点头。
“好。”
他向来是这样,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想得通他的心思。
也许只有宫远徵能够稍微了解几分他的念头。
尤其是看见宫尚角背负于身后的手紧紧的攥起,宫远徵更是说不清楚自己也有什么心绪。
宫远徵走上前,似乎是想要把红线给回她。
宫尚角却又开口,“远徵弟弟……他也很熟悉这一片,让他带你们去吧。”
这话刚落,宫远徵也有些惊讶。
宫尚角轻拍他的肩膀,“去吧。”
“哥?”
“你今天很高兴。”宫尚角说完这一句,又走回角宫内,里面还传来他的声音,“偶尔放肆一下也没有什么。”
宫远徵怔怔的拿着这红绳,也渐渐攥紧,眸子里像是有了光彩一样。
云月儿觉得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
一路上宫远徵也有些沉默,那黄玉侍卫被她指使去别的地方埋红线,宫远徵带着点苦闷开口,“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什么?”云月儿用朱砂笔在墙角勾勒着一些符印,“奇怪你们不像亲兄弟?”
“世界那么大,总有人不是亲兄弟更像是亲兄弟,是亲兄弟反而又反目成仇的,有什么可奇怪的。”云月儿习以为常,这还有人喜欢兔子精呢,她以前还当过猫,奥特曼都见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对,”宫远徵也只有在她身边,感觉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那些复杂的事情,可以简简单单的把事情倾述出去,“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在船上能够感受到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有很多鱼,有干涸火辣的沙漠,白天很热,晚上很冷,沙漠里有被侵蚀成型的奇特地貌……”
这些都是上辈子叶孤城带她去过的地方。
不经意间她就说出了很多很多。
宫远徵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他没去过,也无从想象那些辽阔和瑰丽。
“你去过这么多地方?”
“去过,每一处我都去过。”云月儿勾勒完这一处,又到下一处。
宫远徵有些黯然,“我应该不会有机会出去看。”
宫家除了宫尚角可以出去,其余的基本上都是要在这宫门之内度过一辈子,哪怕在江湖上再有名气又如何,也只是名气。
云月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以只要你不打扰我,让我快点,说不定以后你们还真有可能出去。”
那片毒障和后山里那些东西有关系,而宫门镇守在这里也是和那些东西有关系。
宫门执刃和长老其实也有想要出去的念头,但是要真的解决那些东西之后。
云月儿只是不想看见那些乌遭的东西还待在自己的地盘上。
红糖糯米丸子:ot 感觉我只适合圈地自萌,写冷点的剧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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