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身上会担负责任的成年男人了。
这就是时间,时间会让一个人成长,也会让一个人渐渐变得苍老。
当他们老得不成样子,而她还依旧是这个样子,又是一场离别。
有的离别是如同小雨细细蒙蒙,虽然小,但是却会潮湿很久很久,可无论怎么潮湿,已经干涸的土地也不会生长从前那些花草。
她后退了一步,笑容也渐渐收敛,“从你小的时候,到你大了,我的容颜未曾改过,你应该猜到我是谁,就会知道横亘在中间的是天堑。”
“人这一辈子太短,这一辈子能够遇到已经算是缘分,没有人说过来世还有没有缘分,所以我只争朝夕,”宫子羽说罢,惨然一笑,“就算不成功,但我至少不会遗憾我没有说过,以后还有点什么来怀念。”
他的心是赤诚的,可以完完好好的捧出来,即使变成宝石,也映着她的面容。
云月儿想说什么。
他又已经豁达的笑了,“先不用说,以后你愿意给我答案了,再告诉我。”
他扬起嘴角,后退两步,高大的身形在不远处站定,又朝着她挥了挥手,有些洒脱。
只是走到宫远徵的旁边的时候,又悄悄附耳在他耳边说,“远徵弟弟你呢,年纪还小,不懂~”
“你!”宫远徵只觉得被那声什么‘远徵弟弟’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微眯眼睛,“那还要祝子羽哥哥试炼顺利了。”
宫子羽的目光和他目光交汇片刻,然后离去。
等宫子羽走之后,宫远徵又有些目光复杂的走过来,“你该……不会是什么山精鬼怪吧?又红线又朱砂的……”
“啊对对对,我是山精鬼怪,会用红线朱砂的那种,还会吃小孩,会吸人精气的那种。”云月儿的语气颇为夸张。
“你骗我,又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宫远徵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渝,“你肯信他也不信我,人心是这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在想别的什么。”
他说着这话,有些少年老成和洞察世事的成熟。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只在这里待一个多月,须臾而来须臾而去,没有牵挂没有相倚。”云月儿笑了,“说什么来日方长?”
她明明是笑着,眼里也像是带着朦胧似的。
宫远徵搞不懂,但心里也有点闷闷的疼痛,他沉默了片刻,眼眸又有些锐利的掀起,“骗子……”
“还说带我出去……”
“你也说了,人心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云月儿也低了点声音。
烛火微光,她站在台阶上,微垂眸光。
宫远徵仰头望去,一时间说不清楚什么,就是感觉有些冲动。
他有些急躁和愤怒的迈上台阶,站到她面前,面色沉沉,眼里分明是翻滚着什么的,最后又像是深呼吸一口气那样,伸出手抱了一下。
“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原来宫远徵也已经高过她,胸膛是温热的。
“我小的时候,哥就是这样抱我的,然后我就不难过了,虽然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宫远徵露出一个带着点冰冷的笑意,“让我难过的人,他们向来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所以你下回再骗我,再用这种语气敷衍我,我就……”
后面的话语云月儿也听不清楚,但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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