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肆意的吻着,在这雪天,在那大氅之下。
“太过分了吧徐光耀!”一个雪球朝着徐光耀的背砸过来,苏泓琛忿忿不平,眼睛里也像是燃烧着火焰。
云月儿憋笑了一下,戳了戳徐光耀的胸膛,“他们要过来了。”
徐光耀却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眼神深深浅浅,总是蕴着满满的情意,要将她缠绕捕捉。
云月儿像是被那种灼烫烫到似的,脸上也满是红晕,“生生世世是没有的了,但是这一世应该有。”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她笑着说。
谭玹霖走过来,一下子把徐光耀的大氅给掀开,就看见她贴合着徐光耀,眸光盈盈,犹带着几分春意。
“玩这个是吧?哼!”谭玹霖心中酸涩,马上就把人给抢走了。
云月儿陡然被抱起来,也被吓到了,尤其是谭玹霖还抱着她跑在前面,稳稳当当的,可她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把我放下来!”
后面苏泓琛和徐光耀还在追,前面的裴绍钧看见他们这么多,又很担心云月儿会摔下来,一直在护着她。
“不放!”谭玹霖也是深深的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像是孩子得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那样,是最简单的满足。
也像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一样,他将她抱起,让她伸出手,摘着那桃树上的桃子。
现在他终于再次将她抱起,再次的奔跑。
身后的人追逐着。
他们欢闹着笑着,像是所有的烦恼都被丢了出去。
……
虽然徐伯均没有邀请苏泓琛和裴绍钧,但他们还是在外面等着。
徐伯均知道之后,也还是叫他们进来了。
看到以前那个高大健壮的徐伯均现在形销骨立,只能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苏泓琛和裴绍钧都有些惊诧。
徐伯均的目光却看向云月儿,怔怔的看着,“你和你娘很像……”
云月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展开,“伯父认识我娘吗?”
“算起来你娘还是我的师妹,哈哈,以前我们还开过玩笑,若是以后有了孩子就结为亲家,后面又说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了,现在……”他看着徐光耀还有徐光耀手里抱着的孩子,以及云月儿,“也不差。”
孩子软软的一团,白白嫩嫩的,大多数时间都很乖,听到有声音的时候就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他娘亲一样。
徐伯均也很是稀罕的抱着他,指尖逗弄着,尤其是看到他啪嗒啪嗒的砸吧着嘴巴,更是心生怜爱。
“名字取了吗?”徐伯均又问。
“姓云,叫做麟游。”徐光耀说道。
徐伯均点了点头,指尖点了点他的小手,软软的小手也似握非握那样,让徐伯均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
徐伯均逗着他片刻,然后说道,“你们走之后,就将我的罪证上递吧。”
徐光耀一惊,“爹……”
他第一次叫出口的不是父亲父帅,而是更显得亲昵的爹。
就连谭玹霖也不免惊诧。
这样子就是把当年的事情彻底公开,一是洗清他父亲被马匪所害的名声,二是徐伯均的罪证可以将上面一串人都拉下来打击。
这样谭玹霖就有借口向上发难,还有就是会让徐光耀脱离这个所谓的军阀联合体的掣肘,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本来只有南北军的局势,会变成三足对势,可以让他们周旋在其中,得到一丝的喘息,可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们要顶住南北军的压力。
这是危险与机遇并存,而将这份罪证递上去之后,徐伯均必死无疑。
可以说是用他的死来为这四个年轻人都挣出另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不只是谭玹霖震惊,苏泓琛和裴绍钧也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