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命星。”顾柏麟说道。
“我不会同意做什么献祭的。”顾无祁直挺挺的就站在顾柏麟面前。
司凤、顾凛他们的意见也是这样。
“我没有说献祭这件事情,”顾柏麟站起身,和他目光对峙着,“但我有要求,只能是一起。”
这里的声音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旁边的计都哼笑一声,有些意味不明似的,“真是亲兄弟啊。”
这话语里面带着诸多嘲讽,不仅是嘲讽他们也是在嘲讽自己。
因为是亲兄弟,所以一脉相承,审美观一样,都只是第一眼就确定要得到那个人,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那个人了。
之前没有见过,他们自然都是想着以解开诅咒,献祭为主,可是见过了,又有谁舍得?
当下谁都不愿意提献祭的事情。
……
云月儿也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便是揉了揉后颈醒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地方,之前的那些经历是梦吗?
她左看右看这里的四柱雕花大床,身下的被子最是柔软不过了,是一种近似于血液的锈色,上面绣着一些暗纹。
整个屋子装扮华丽,无论是地毯还是床头那垂着流苏的古董灯,又或者是那鎏金画壁的梳妆镜,床头放的玫瑰,还有那微微拉合上的窗帘,都让这微暗的屋子感觉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一般。
云月儿有些后悔怎么就攀上顾家人了呢?
她也渐渐回忆起自己好像是被打晕了带回来的。
她越想越惊疑,甚至还觉得顾家兄弟个个出色,不会是什么男鬼,吸人精气那种,每每诱骗女子回来,然后吸取精气,永葆青春富贵,实则是几百年的老妖精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胡七八糟的想了许多,光着脚小心翼翼的下床。
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原来那套裙衫了,穿着的是一条光滑柔软的真丝睡裙,只有细细的吊带挂着,那一片白腻大片大片的展露出来,然后经过一个陡然高起的玲珑弧度,垂坠下来,引人遐想。
她赶紧看看,拿起了挂在一边的轻纱开衫,披在身上,遮不住什么,反而影影绰绰的。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的耳朵贴着门上,外面一片安静,然后又悄然从窗帘那里看出去。
窗子外面是一片花园,也不知道门在哪里,陡然乱闯说不定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她有些郁闷的坐回床上,拔不下来那枚戒指,又戳了戳它戳了戳镯子。
镯子轻轻的蹭蹭她,没有让她发觉,云月儿倒是有些疑怪,但也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可也就是这样,顾无祁便知道了她醒来的消息。
“她醒了。”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这里有些滞涩的氛围给带活了。
顾计都率先起了身,整肃了一下衣服就要过去,顾凛一下子就跑在他前面了,“你去干嘛?你没见她怕你吗?一见着你又不待见我们了。”
这话说得顾计都心里头咕嘟咕嘟不知道冒了多少个酸泡,又是捏着拳头又是松开的,最后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过去了,但只在她的房间的门口,并不进去。
顾柏麟也是一样。
纵使是有心讨好,可也要找个好时机,顾柏麟兀自沉思。
顾计都看了一眼,就转头了,顾柏麟老谋深算,想得绝对是坑人的法子,他才不多想,干脆耳朵支棱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