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指向了风间琉璃,明明只是虫子的身躯,风间琉璃却抿了抿嘴唇,“你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身体里哪一个人格了,是天真不谙世事的源稚女还是现在这个恶鬼风间琉璃,他近乎迷离的一下子以源稚女的视角说着,又以风间琉璃的视角说着。
所有的一切随着棍子的落下,一下子是风间琉璃的声音,一下子是源稚生的声音,把云月儿带回了近十年前的那个神社,关于源家兄弟之间发生的故事。
很多年前,橘政宗把没有父母的他们交给了养父,但那个人对他们并不好,所以兄弟两个相依为命,龙血所带来的血之哀让他们深刻的感觉孤独,后来源稚生被橘政宗带走成为了日本分部执行局的人,而源稚女被留下了。
源稚生一直想得就是要送给源稚女什么礼物,源稚女感觉孤独,想念哥哥,一切在源稚生17岁那年被改变了。
一宗死侍猎杀女孩子的案件出现在那个小镇上,源稚生终于查到了源稚女的身上,见到源稚女的时候,源稚女身上满是狰狞的鲜血。
宛若一个恶鬼。
故事的最后是源稚生将鬼杀死,锁在了井里。
源稚生永远不会忘记他见到弟弟源稚女的时候,源稚女看向他那茫然的眼神,然后呢喃着——“哥哥,你回来了……”
可是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要将手中的刀送进他的身体里。
那些生命曾经都是那么鲜活啊!他的弟弟却沾染了这些鲜血。
风间琉璃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源稚女还是风间琉璃了,源稚女觉得是自己一个平凡普通的人,风间琉璃是那个猛鬼众的龙王,是鬼,是那个妩媚华丽,有着无限魅力的男人……
现在的他只是说着那一场血腥的噩梦,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你听过那种特殊的声音吗?梆梆梆的声音……在哥哥走了之后,王将来了,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喝下进化药却没有失控的人,但也许是这样,我身体里的每一滴液体对于人类来说都是剧毒……”
云月儿抚摸着他前肢上绒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有些东西咳咳咳……变成了她的养分。
“每当他敲起那样的声音,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灵魂好像是被剥离开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鬼从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在做一场噩梦,我没有办法控制,直到那天哥哥杀了我,我好像才从梦中清醒……”
他似乎有些无所谓的说着,说着的时候却还在流着眼泪。
可云月儿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她好像在哪里也听过这样的梆梆梆的声音,一直响彻着,让她觉得有些烦。
这种重复的声音……“我觉得这种声音很像是催眠,你的脑子做过手术的事情你怎么不和你哥说?”云月儿戳了戳风间琉璃的小钳钳。
“呵……为什么要和他说,我存在的唯一执念就是把他也杀死一次。”风间琉璃毫不留情的说。
“之前还说为了孩子为了我……原来说的都是不作数的。”云月儿嘀嘀咕咕,然后轻哼了一声,站起身转头就去和那些甲壳虫聊天了。
她和甲壳虫们聊得很开心,甲壳虫们嘶嘶嘶的也很想要亲近她,最后还是被云月儿用指尖轻轻的触摸到他们头上。
这些甲壳虫就分外的激动起来,嘶嘶声此起彼伏。
风间琉璃看得眼热,这些亲昵原本是属于他的。
源稚生却听到了一个关键词,孩子?什么孩子?
“什么孩子?”他问了出来。
可是风间琉璃现在却是很开心,他现在是虫子又不是超级混血种,也不是什么猛鬼众的龙王,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抒发自己的想法,可以不顾及别的,可以自由的拥有自己的小脾气。
拥有一个共同的小秘密,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很开心的事情,“当然是我和希娅的孩子……”
源稚生感觉自己在做梦。
“孩子……”
他真的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一点点酸涩还有说不上来的滋味缠绕在舌尖,然后开始变得火辣辣的。
在这片天地当中他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活得也很滋润,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她不懂的,而且她有一双神奇灵巧的手,总是能够把自己身处的地方变得很舒心。
甚至于他们对于这几天待的窝都有一些归属感了。
那些低阶虫族都是群居,但只是本能吃饱就行了,可是现在云月儿来了,他们有了虫母,就像是有了一个主心骨,晚上聚集在山洞周围睡觉,轮流换值。
还没有睡觉的时候,就会围在火光周围会发出低低的声音,就像是在歌唱,也像是在给虫母讲述虫族的史诗。
云月儿和两只小虫子隐约听得懂一些,听得十分认真。
睡觉的时候,源氏兄弟也自觉的睡在了云月儿的枕边,直到那天他们看到了那铺天盖地的虫族舰队。
虫族迎回了他们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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